因为现在还是暑假,平时不用上课,申屠商为了减轻两人的生活负担,白天的时候就去商场帮商家发传单,一天也能挣个百八十块。
申屠商知道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是自己的成人礼,他也知道向楚英肯定会很重视这件事,所以他只发了半天的传单便早早地回了家,将这一间不大的出租屋的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把被单换新,再把脏被单连着两人的脏衣服一起洗干净。
因为家里没有洗衣机,被单和衣服都只能手洗,申屠商洗的很吃力。
平时向楚英是不让申屠商做这些粗活的,不管搬运货物的工作多么辛苦,向楚英晚上回到家里之后,只要来得及,还是会给申屠商做饭,再把两人的脏衣服洗了。
就像向楚英说的,申屠商是被向楚英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宝,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向楚英最爱说的话说就是:“我在部队苦惯了,我生来就是糙命,可是我们小商不一样啊,脑袋瓜子比我聪明十倍,就该细皮嫩rou地养着,好好上学,毕业以后再找一份好工作。等将来我给我们小商攒够了钱,就给我们小商买套房子,买不了大的,就买套小的。现在的姑娘都好现实咧,要是我们小商没有房子,我怕姑娘不肯嫁。要是我还能再多挣点钱,我们小商连娶姑娘的彩礼都有了。”
彼时,申屠商看着高高大大的向楚英姿势别扭地坐在一张小小的板凳上埋头洗衣服,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都伸不开,一如向楚英被自己拖累而憋屈的一生。
如果不是为了养活自己,以向楚英那么出众的长相和身材,只要向楚英肯对一个看上他的富婆随便低个头,无意敷衍也好,有心讨好也好,从此锦衣玉食是不成问题的,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起早贪黑、风里雨里地卖苦力?
何苦呢?
申屠商默默地别过头去不看向楚英,掩饰着含泪的通红眼眶,哽了哽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哭腔,轻声问道:“那你呢?”
“我啊......”向楚英龇牙一乐,“只要我们小商过得好,我怎么都行。”
申屠商再也忍不住,躲进卫生间里,死死地捂着嘴,无声痛哭。
傻子......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过得好,让你吃尽这世上所有的苦?等以后我有了出息,我一定要买一间好大、好大的房子,朝南向阳,窗明几净。我会好好地把你养在家里,再也不要你出去卖苦力。
我们要一辈子像这样,永远在一起。
申屠商从回忆中抽身而退,吸着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他随手抓过地上一堆衣服里的一条发黄的白色内裤,正要丢进面前的脸盆里,目光却忽然一凝,手也不禁一抖。
那条白色内裤是向楚英的,而内裤发黄的裆部则是大量Jingye干涸之后留下的斑痕。
正常男性的一次遗Jing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量,那只能说明这又是向楚英趁着申屠商熟睡时偷偷自慰的产物。而且,申屠商用手指捻着内裤裆部那一层几乎凝结成了硬块的厚厚Jing斑,足以判断出向楚英那一晚上肯定不止自慰了一次,至少连续射Jing了三四次,才会达到这种效果。
“药物奇效了。”申屠商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逞了的笑意,偏着脑袋,看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小药瓶。
自从申屠商的母亲去世之后,向楚英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日借酒消愁、烟不离手。但向楚英深知两人的生活还要继续,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也要重新振作起来,出去工作,为申屠商挣学费和生活费。
那一段时间,向楚英的所有痛苦申屠商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但同时承受着沉重的丧母之痛的申屠商也没有心力安慰向楚英。
于是向楚英去了一趟Jing神病院,经过心理治疗师的一番诊断之后,开始服用一种叫做利培酮的抗抑郁药物。然而由于利培酮会抑制多巴胺和五羟色胺等神经递质,长期服用就会降低人的性欲。
心理治疗师当初给了好几种抗抑郁药物供向楚英选择,向楚英最终有意选择了利培酮。
向楚英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当过兵的人,身体素质要比正常男性强悍许多,自然性欲也要旺盛许多。而利培酮在缓解自己抑郁症的同时,还可以有效抑制自己的旺盛性欲,这样自己就不会浪费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可以更好地照顾申屠商。
而已经是大二医学生的申屠商在了解了利培酮的副作用之后,便在一个多月前放暑假的时候,将向楚英一直服用的利培酮偷换成了盐酸普拉克索片。
盐酸普拉克索片和利培酮一样,具有一定的抗抑郁效果,但是和利培酮正好相反,盐酸普拉克索片的副作用是促使性欲增高和性欲亢进。
申屠商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一种想要独占向楚英的私心。
自从十五岁那年深夜他偷窥到向楚英背对着自己自慰的那一幕,以及手机屏幕亮光映照下的向楚英那一根犹如婴儿手臂一般粗长巨屌,他的整颗心就已经为了这个高大英俊又温柔体贴的男人所彻底倾倒。三年来,申屠商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能够真正拥有向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