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和邵立阳住在一起。
房子是徐森爷爷留下的,因为离学校不远的缘故,所以两人上大学以后就把老房重新装修一番,然后一起搬了进去。
房间宽敞,是经典两室两厅户型,徐森住在主卧,邵立阳住在次卧。
隔壁的邻居在别处买了房子,所以平时不住这边,只是偶尔会过来浇浇花。私密性虽不及独栋小楼,但也不算太差。
这,正是徐森接下来计划的关键。
离开游泳馆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立刻赶到了学校的医学实验室大楼。
哦,对,徐森学的是临床医学,而且是老师眼中品学兼优的那一类。
(邵立阳学的则是地质勘探,非常符合他喜欢到处跑的天性。)
徐森在很早以前就备份过医学实验室的钥匙,再加上他本就深受导师信任,又经常泡在实验里的关系,基本不会受到什么阻拦和盘查。
过程无比顺利,徐森很简单的就从实验室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后,他回到自己和邵立阳共同居住的那间房子里,压下心中所有的焦躁与妒忌,如同伏击猎物的豹子一般开始耐心的等待。
当挂钟的时针指向夜间11点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徐森只觉得心中一紧,立刻明白是邵立阳回来了。
不管是脚步声还是关于这个少年的其他一切,徐森从来不会将之与其他人混淆。
他不动声色的将准备好的药剂拌进牛nai里。
邵立阳喜欢在睡前喝一杯牛nai,但又总是懒得自己加热,一直以来都是徐森在代劳。
门开了,邵立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发现徐森还站在客厅里,不禁一愣。
“你平时不是睡得挺早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没睡呢?”邵立阳一边换拖鞋,一边问。
“你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徐森笑着回答。
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尤其是对方的领口、裤腿、腰带这些关键性的位置,确认这些地方没有被谁解开过。
“嗨,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
邵立阳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徐森的肩膀,随即就动作自然的拿走了徐森手里的热牛nai,一饮而尽。
这本就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可是徐森此刻却忍不住心猿意马,盯着邵立阳咽下牛nai时滑动的喉结,忽然觉得一阵难以遏制的唇角舌燥。
“我怕有那个丫头陪着你,你就不会再回来了。”徐森的声音低沉,嗓子也有些发紧。
“想啥呢?”邵立阳却完全没有察觉出对方的异样。
他莞尔一笑,反手又是一掌拍在徐森的屁股上。
整个学校里,敢这么拍徐森屁股的人,也就只有邵立阳一个了。
“你放心吧。姑娘虽好,但我最多只敢牵个手而已,哪比得上你。”邵立阳戏谑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忽然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四肢摊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真的吗?”徐森蹲在沙发旁边,问道。
明明是185cm的大高个,可他这会儿看起来却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当然,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骗你吗?”邵立阳摆摆手。
徐森笑了,索性直接坐在地板上,身体靠着沙发,额头抵着邵立阳的肩膀。
少年那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让他立刻觉得平静了一些。
“你还记不记得在小时候,我帮你偷过一个灯笼。”徐森问道。
“记得啊,巷子口那个大爷家的嘛,你还因为偷灯笼挨了一顿揍呢。”
“嗯。”
“其实吧,我不是真的想要那个灯笼。”
“那是为什么?”徐森侧过脸,看向邵立阳。
邵立阳微笑着,眼里像是蒙着一层迷离的雾气。
“因为那个大爷特别凶,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气一气他。结果没有想到,你真的把那个灯笼给摘回来了。”
徐森也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摸邵立阳又短又硬的头发茬。
这种亲昵的动作让邵立阳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此刻身体困倦得厉害,也就任由着徐森胡作非为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摘的那个灯笼?”徐森问道。
“嗯?我怎么可能知道?”邵立阳回答得漫不经心,但也不禁思考起这个问题。
是啊,他是怎么摘的呢?
徐森当年也不过上小学一年级吧?怎么翻过院墙,爬上那个老大爷的屋顶的呢?
想着想着,邵立阳竟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依稀间只能听到徐森在自己耳边低沉说着什么。
“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大爷了,所以一直都在观察他。”
“我知道他喜欢喝酒,而且还很馋,但是只要喝了酒,他晚上就会睡得特别死。”
“所以,那天下午,我特地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