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予本就不喜欢滑雪,他从来都没有学过滑雪,带着抵抗的情绪滑自然滑得不好。
即使有霍禹杰和陆晨溪这两大“高手”教,连予也滑得不好,不仅不好,好隐隐约约带了情绪,连霍禹杰都察觉出来了。
对此霍禹杰和陆晨溪两个人相视一眼。
最终陆晨溪摇摇头,意思还是算了,不收拾。
他们不收拾,不代表连予不闹,小孩就抿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滑的时候也是不情不愿,甚至时不时扔一下滑雪杆闹小情绪,反复在霍禹杰和陆晨溪的底线上蹦跶,在这样的情绪下果不其然就出事了。
一个下坡的时候,连予一不小心就直接滚了下去。
给霍禹杰和陆晨溪都吓了一跳,赶紧去救。
小孩直接栽进了雪地里,被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水了,叫着自己腿疼。
见此,陆晨溪让霍禹杰赶紧叫直升飞机飞过来,给小孩抱了上去,马上飞到附近的医院。
检查结果算好也算不好,腿是没有骨折,可上面的肌rou软组织到底被挫伤了,医生给开了药包了纱布,嘱咐了一句,“卧床休息,最近不要动腿,按时换药。”就说好了。
自然连予这一摔,霍禹杰和陆晨溪的滑雪计划也得取消了,只能带着连予回了a市。
回了a市以后,陆晨溪左想又想到底是就近找的医院还是不放心,又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让人再来给连予看了一次。
“虽然看起来有些严重,但只是挫伤,按时上药休息一周就好了,没有关系的。”家庭医生来了也是这话。
陆晨溪这才放心。
然后坐在沙发上的连予就开始闹了。
“我都说了我不想去的,你们就拉我去,我本来就不喜欢滑雪……”连予声音不大,但保证霍禹杰和陆晨溪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晨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再看了看手机,对霍禹杰说了一声:“霍禹杰,我公司那边马上要签一份文件,你先看着连予,我一会儿就回来。”
霍禹杰:“你去吧晨溪。”
陆晨溪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然后到了车库,打开了一辆他很少开的跑车的门,坐了进去,打开了暖气,把手机放在一边,双脚交叠放在前面,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烟雾一下子就模糊了他好看得有些Yin郁的脸。
过了大概大概一个小时,他又拿起了手机,给霍禹杰发了一个信息。
——连予消停了没有。
很快霍禹杰就给他回信息了。
——闹了半天了,现在消停了,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陆晨溪面无表情的回了信息。
——嗯,你忍着点,他心里有气,别和他计较,让保姆给他把饭弄好,我马上回来。
然后陆晨溪就打开了车门,在外面等了一阵子,等烟味散差不多了,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按了停车场的电梯,回家了。
陆晨溪回家的时候,连予已经没有闹了。
小孩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一场,霍禹杰就坐一边看连予吃饭,霍禹杰表情挫败,显然是被连予数落了不少。
以陆晨溪对小孩的了解,小孩肯定把他和霍禹杰相遇到今霍禹杰所有不做人的事都拿出来说了一遍。
陆晨溪猜得没有错,连予真的把霍禹杰干的所有对他不起的事都拿出来说了一遍,从霍禹杰给他关废弃工厂开始,到霍禹杰以前打他,强jian他……
小嘴巴巴的,声音好听极了,说的话让一边的中年保姆听了都面红耳赤。
冤枉连予给连予关废弃工厂逼问这件事是霍禹杰一辈子难得做的恶事,当时要真是连予害他还好,可问题是连予就是无辜的,后来他还……他心里也是觉得对不起小孩,被连予用来翻旧账,一下子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只能由着小孩说了。
连予心里带着气,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有好几次听得保姆都捏紧了手,可霍禹杰就是忍了。
他实在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场景了,主要吧要是他一个人包的连予,那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连予也没得人求救,可问题,现在他们这个关系中他“老婆”也参与了进来,霍禹杰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如果今天他真敢“武力镇压”陆晨溪一定说他。
并且,陆晨溪很可能就想他“武力镇压”了连予,再来当好人。
虽然这种感觉毫无根据,但霍禹杰隐隐约约就是有这种预感,虽然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想,在对连予的问题上陆晨溪有几次是真的让他做了炮灰,再自己去做好人。
对此,霍禹杰捂住了自己的脸——错觉,一定是错觉。
陆晨溪回来以后,去看了看连予吃的饭,很好没有辣椒,连予是真吃不得辣,再说现在腿伤了更不应该吃辣。
“要不请个护工吧,现在予予也走不了路,两个阿姨都是女的也不方便。”霍禹杰突然道。
陆晨溪眯了眯眼:“请个男的来抱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