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天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庸,毕竟在这个以天乾和坤泽为稀的时代,他一个没有信香,不会有发情期,也不会被天乾标记,更不能标记坤泽的中庸还是很安全的。
他曾经见过易感期的天乾们,就像一只只发情的狼狗,逮着个人就咬,如果这时候香软可欺的小坤泽不幸被撞见,那可就难逃被压在身下强制结契的可悲下场了。
徐照天就曾经从发情的天乾身下救出过一个坤泽,小家伙明显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小脸哭地梨花带雨。
好心的徐照天把他送回家,小坤泽一边抽噎着打嗝,一边艰难地道谢,双腿可能还在受天乾信香的影响,不助地打着颤,模样可怜极了。
徐照天轻叹口气,越发悲怜起又小又娇的坤泽们。上天将他们生地如此美丽,却又让他们时时刻刻提防着如饿狼般的天乾们。
还好他只是个中庸,徐照天暗自庆幸着。他现在只要好好种他的庄稼,待来年有个好收成,攒够了钱,就能娶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了。
母亲告诉他,只有娶了媳妇,才算成家。只有成家,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事。
徐照天谨记心中,每日都勤勤恳恳地种田,耕地。就算日头一日比一日毒辣,把他的背都晒成了小麦色,流出的汗水都能浇灌土地,他也乐在其中。
他忠厚老实,也勤劳肯干。自然在村里的名声不算差,未出阁的姑娘们大多数都芳心暗许,经常偷偷去他种田的地方瞧他。看他因为炎热拖去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光着个膀子扛起锄头耕地,因为长年劳作,徐照天的身上都附上了健硕的肌rou,特别是那有力的臂膀,被环在怀里的时候肯定特别踏实。况且,徐照天的模样长地也是一等一的俊。
小姑娘们红着脸暗暗思春,拿起刺绣就想做一枚定情手帕,赠予她们的照天哥哥。可手帕还没绣好。就听到了徐照天被赐婚的消息。
村里的小姑娘们大惊失色,慌里慌张地出们询问,才得知一个惊天大消息。赐婚的竟然是当朝的摄政王,而被赐给徐照天的,是皇帝陛下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当朝的小皇子。听说,是个极品坤泽。
村里的人还没见过坤泽,他们大多是如徐照天一般的普通中庸,但听说坤泽多貌美,床上功夫了得。而且……那里,水特别多……
当村里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偷偷告诉徐照天时,老实巴交的农夫脸红地要命,拉着衣服的下摆不知所措,声音细若蚊虫地道,“为什么……要给我赐婚呢?我……我恐怕……配不上……小皇子……”
“但是我听说……”好兄弟揽住徐照天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小皇子一直和摄政王纠缠不清,两个人恐怕有jian情,摄政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就把自己的小情人随便扔给一个冤大头了……就是你喽……”
“可既然两人有情,向陛下道明不就可以了吗?”徐照天不解地询问。
“你呀!让你别天天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庄稼上。”好兄弟不愧是徐照天从小打到大的好基友,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徐照天,“这个小皇子最不受皇帝陛下待见,就算再美,也是个生不了事的坤泽。可摄政王不一样,人家可是文武双全的天乾,天生的统治者和领导者,现在如日中天,最受皇帝陛下赏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就算要娶,也不能是个不受宠的坤泽皇子啊。”
“这……”徐照天同情起被情人抛弃的小皇子来,“就算再不受宠,也不应该这样的。从小娇声惯养的小皇子,嫁给了我,是要受委屈的。”
“你还担心他受委屈。”好兄弟随手拽下一根草衔进嘴里,又递给徐照天一根,
“他们可把你当冤大头,这小皇子,都说不定被人家摄政王标记过了。一个被天乾结过契的坤泽,就是一块没用的抹布,扔哪哪倒霉。而且,你仔细看过那道圣旨没有,那个小皇子是什么嫁妆都没带,直接空手让你养着他后半辈子。”
“你不能这样说!”徐照天一把拽下好兄弟嘴里咬着的草根,气愤地站起身,严厉地指正道,
“他一个坤泽愿意嫁给我这个没用的中庸,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都没有出聘礼,凭什么让人家出嫁妆?他就算被人标记过,那也没关系。我……我可以一辈子不碰他。”
“哈?”好兄弟大为不解,“不是,你娶媳妇,不碰留着干嘛?”
徐照天红着一张脸想争辩,支支吾吾了半天,想起了阿娘告诉他的话,“媳妇是用来疼的。”
好兄弟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听说长地很水灵,留在家里看看也不错。”
皇子出嫁,本是风光无限,需得大Cao大办的事,不说十里嫁妆,悬灯满街,也不至于如此寒酸,除了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让徐照天早做准备,也再无其他。
老实的徐照天早早就装点好了新房,热心肠的街坊四邻们都来帮衬着,挂上绫罗绸缎,原本清冷朴素的小屋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徐照天是街坊四邻的大叔大婶们看着长大的,苦命的孩子很小就没了爹娘,算是吃百家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