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天再醒来就是三日之后了,小腹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他迷迷糊糊地下榻,就见一旁的婢女惊叫一声,说要去禀报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徐照天立刻惊醒,一脸懵地看着陌生的床榻和陌生的房间,着急忙慌地推开房门,就见红叶笑意yinyin地凑了上来,体贴地询问,“身体如何?照天,肚子还疼吗?”
徐照天盯着面前的姑娘半晌,颇为戒备地往后退一步,“当初就是你将我灌醉送到司洛意塌上的吧,你个姑娘家,怎能如此,我这般信任你!”
“原来是这样吗?”
红叶刚想狡辩,就听温润动听的声音响起。司凌得了消息走了过来,浅眸淡淡地扫了自家女儿一眼,红叶立刻乖乖闭了嘴,心道恐怕完蛋,今夜怕是要挨鞭子了。
徐照天见面前之人丰神俊朗,周身的气质温和可亲,不自觉放下戒备,就听司凌浅笑着对徐照天道,“逆子对阁下做出如此之事,司凌自觉教子无方,已重重责罚于他,现在将他关在后院反省。阁下现在身体如何,可还有不适?”
原来面前面容姣好的人是那变态的父亲,细看倒的确有几分相似,都是温润如玉的面容,眸子恬静如一汪秋水。只不过,这位父亲也太显年轻了吧,倒像是司洛意的兄弟,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
“那你的确该好好打他一顿。”徐照天终于见了能整治那变态之人,立刻愤愤然地道,“三番五次将我关起来,还强迫我做那事,整一个变态!”
“我一定会好好教导这个逆子的。”司凌浅笑着道,“徐公子接下来是准备离开吗?”
“当然。”徐照天乐哉哉地往外冲,身上倍感轻松愉悦,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对司凌认真道,“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顿,让他别再逮住我不放了。”
“徐公子且慢。”司凌见徐照天前脚快要踏出门槛,不紧不慢地前进一步道,“不知徐公子可知,如今的京城,大街小巷,都张贴有悬赏徐公子的告示。”
徐照天撒着欢儿的腿一滞,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不情不愿地扭头道,“我方才听他们说你是丞相,那……你能派人把我送出去吗?”
“真是抱歉,徐公子。”司凌继续浅笑道,“相必徐公子也知张贴悬赏告示之人,乃是当朝的皇太子,如今正得圣宠。司凌不是不愿,只怕心有护徐公子之心,却没有护徐公子之力。不过……”
腹黑的丞相大人语气陡然一转,单纯的小熊立刻眼巴巴地凑上去,就听面前这位温和的父亲大人说道,“徐公子可以暂时留在丞相府养伤,大可放心,我不会再让那逆子强迫你半分。”
徐照天垂眸思索,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感觉,掉进了狼窝里头呢?
“徐公子不必忧虑,我已经把那逆子关起来了。”司凌见徐照天一副防备的模样,继续道,“如果阁下不信任司凌的话,那司凌会派出最好的暗卫护送阁下回家,就是不知道中途会不会遇到黎杉皇子。哦对了,要数司府最好的暗卫,那非风晔莫属了,可是风晔受伤了如今在养……”
徐照天原本摇摆不定的脸色在听到风晔后立刻转变,颇为焦急地打断话,冲到司凌面前,“他怎么样了?”
风晔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徐照天记得小少年被掐住脖子时向自己望过来的眼神,不甘和痛楚,又有一份不舍和怜惜。让徐照天心一揪,在得知风晔在西苑养伤后就立刻急冲冲地奔了过去。
司凌注视着徐照天的背影,轻咳了一声朝无人的角落道,“看到了吗?小意,追人可不能光靠强迫。”
树叶“沙沙”响动,青衣公子从隐秘的角落走出来,碧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远处的身影,饱含浓重的眷恋和爱意,最后轻叹一声摇头,“最终还是要靠别的男人留住他,父亲大人,我是不是很可笑。”
“从一开始,我就是这般卑劣,充当了他和黎杉的第三者。每次看他对我那厌恶的眼神,就想不管不顾地占有他。让他陷进去,眼神里沾染上情欲,再没有半分厌恶。甚至想让他给我生个孩子,孩子总能留住他……留住他那不安分的心。”
司凌闻言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警告道,“你的思想很危险,你要不是我儿子,就凭你这行为,就该去死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追人一定要用方法,我看了照天那孩子,心思单纯,性格却倔强得很。我问你,你强迫他欢爱了这么多次,他可曾对你有半分动心?”司凌见儿子垂头丧气的恹恹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遂敲了敲他的脑袋道,“风晔他才和徐照天认识几日,就能让徐照天心软留下来,为什么你就不行呢?”
司洛意猛然抬头,眯起碧色的眸子,仿佛有了计划。
那边徐照天急匆匆地跑到了风晔的小屋,玄衣少年正躺在塌上喝水,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握住杯子的手腕上还有明显的刀痕。徐照天心一痛,连忙跑过去,接过少年手中的杯子,举手递到风晔嘴边。
“你来了!”少年眸中闪过喜色,只不过很快就克制住了,拉住徐照天的手着急地询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