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给小熊“喂葡萄”的下场就是一个月不准同房,两人心里那叫一个悔,又不敢有半句怨言。
徐照天得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月的安稳觉,今早醒来看见小暗卫在准备早膳,揉了揉睡眼,发现司小公子不在,就随口问了一句。风晔轻声回答说主子去上朝了。
“哦……”徐照天打了个哈欠,之前司洛意因为受伤的缘故,就停了一段时间的官,在徐照天的小屋里养伤。皇帝陛下骤然失了左膀右臂,急地不行。连发了数十道圣旨,催促摄政王大人回朝。这不,司洛意伤刚好,就又回去了。
“唉……当个官也不容易。”徐照天咬下风晔煮的鸡蛋,口齿不清地道,“小晔,都说圣意难测。司府的权利这么大,半个朝堂都掌握在他家人手里。你说这个皇帝,不会有所忌惮吗?”
徐照天只是随口一说,以前看的许多江湖话本。总有皇帝因忌惮忠臣权利过大而灭门,偏偏还会不小心让忠臣的遗孤逃脱。于是主角便带着仇恨长大,一路拜师学艺,集结军队,回来再将灭他满门的狗皇帝拉下皇位,成为新一任的明君。
风晔不语,垂眸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浅笑着往心爱的男人嘴里塞了一个馒头,摸着他的头宽慰道,“不会的。当朝的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但现实仿佛比话本里来地更加残酷,徐照天今日特地没去田里看他的庄稼,守在小屋前的门槛上等着司洛意回来。风晔给他肩上披了新买的披风,看他有些着急,问他要不要去小镇上走一走,顺便添置些厨房的锅碗,上次被炸的厨房还没有修好。
徐照天点了点头,风晔便拉着他去了集市,没曾想看到了满大街张贴的告示。大意是司洛意包藏祸心,欲夺皇位失利,现将其凌迟处死,于三日后午门行刑。
徐照天愣在原地,尚没有反应过来。风晔上前拉下他的披风,将整张脸藏起来。低声咒骂了一句,攥住男人的手就快速地往前走。
离开了人群聚集之地,风晔才揭开他的披风,捏了捏他的掌心,“我们恐怕要换个地方住了,照天。”
“为什么?”徐照天不安地攥紧小暗卫的手,“洛意他明明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夺皇位?”
“朝堂之上多是看主子不顺眼的人。”风晔压低声音道,“这件事照天不用管。我们先寻一处安全之地,你好好呆在那。我回司府同丞相一同商量。”
脑海里还有司小公子温润恬淡的笑颜,徐照天急地快哭了,带着鼻音道,“可是,丞相不是……和洛意断绝父子关系了吗?”
“呃……”风晔不好意思地扭过头,轻咳了一声,“那次是做戏给你看的。如若不这般,你定然不会接受主子。”
“你!”徐照天抬脚就想踹,可这实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人命关天。便想着事情结束后再同司洛意算账,拉住风晔的衣袖道,“我同你一起。”
“不行。”小暗卫果断回绝,“我必须首要保证你的安全。照天,主子也是这般嘱咐我的。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我会给你置办好三日的吃食。到主子行刑那日,你都不要出这间小屋。听话,肯定不会有事的。”
自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的确是会连累风晔。徐照天点了点头,风晔将他带到一间Jing致的小屋里,吻了吻他的额头,留下三个暗卫保护他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徐照天这三日如坐针毡,风晔给他准备的都是他最爱吃的。可不知怎的却提不起胃口,到了第二日晚间,徐照天还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司洛意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徐照天想抱他去看医师。他却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掌,浅笑着摇头说没关系,反正没救了,倒不如多看看我家照天。
徐照天哭地稀里哗啦,他的心里好难过。司小公子用满是鲜血的手掌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说没关系,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可恶的强jian犯而以,死不足惜。不值得他的照天为他流泪。
听他这样说,徐照天更难过了,他想摇头说不是的。并不完全是强jian犯,他也喜欢司洛意,喜欢他温柔儒雅的笑容,喜欢他俯身在耳旁的低语。他早就察觉到了,从接纳司洛意开始就正视自己的心意了。
可告白还是来的太迟,青衣身影在怀中逐渐消散,徐照天惊慌地想抱紧,怀中躯体的温度却渐渐变凉。青色的衣袖怎么都抓不住,徐照天大叫一声,彻底醒了,全身都是惊魂未定的冷汗。
“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守在门外的暗卫听到徐照天的叫声,敲了敲门询问道。徐照天咽了咽口水,下塌穿衣,推开门就想往外走。
“您不能离开这里。”
暗卫一看他要出门就急了,徐照天甩开他的胳膊,冷静地道,“这已经是第三天,我可以出去了。”
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前冲,暗卫不敢怠慢,冲上前准备捉住徐照天。可徐照天像只灵活的泥鳅,钻进树林里便没了影。深山的地形错综复杂,待到暗卫们意识到自己跟丢了时,徐照天早已饶过小树林,跑到了小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