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天知道黎杉是想唤醒两人在一起的记忆,来重新找回徐照天对他的爱,甚至。他向陛下请辞,搁下数月的朝政,同徐照天搬回了原来两人居住的小屋,金黄色的麦田还在,黎杉说他一直都有找人看顾。因为他知道他的照天哥哥很在乎他的庄稼。
彻底闲下来的皇太子就整日黏在徐照天身上,一口一口地给他的小熊喂饭,一如当初徐照天照顾娇贵的小皇子那般。徐照天一直以为黎杉不会照顾人,事实证明,聪明的人学什么都能熟练到Jing通。
有段时间徐照天脚容易抽筋,因为怀孕的缘故。黎杉就每日睡前给他按脚,还特地向大夫学了专业的手法。将徐照天伺候地舒舒服服,他本以为怀孕会很辛苦,却没料到被黎杉照顾地宛如废物。
黎杉时不时也会带他去两人曾经一同嬉戏过的地方,麦田,小溪,还有小屋后面的山头。他将他们往昔的恩爱缠绵都重新过了一遍,事实证明,效果很显着。徐照天渐渐迷失在了里面,重新对他露出了笑容,还会在午后依偎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自己的肚子,与黎杉一同畅想未来。
对……就这样,照天哥哥,把司洛意他们都忘了吧。我爱你,会一辈子爱着你的。
黎杉在心里想着,侧身轻抚男人的耳垂,唇瓣轻点在脖颈之上。
……
度过了最初的四个月,徐照天的胎势趋于平缓。御医诊断也说无大碍,黎杉放下心来。准备回朝一段时间,将琐碎的政务处理干净。以及,一些碍事的杂鱼们,也是时候该收拾了。
徐照天正坐在躺椅上,往嘴里塞着酸掉牙的梅干,他一直没有害喜,胃口好的惊人。这让黎杉很欣慰,他之前还一直担心徐照天会胃口不佳,要是因为怀孕瘦下去,他该会有多心疼。
“唔……我们要回去吗?”
徐照天有些依依不舍,“我不喜欢京城,更不喜欢你的太子府。”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只喜欢这里,我和你一同住过的小屋。”
黎杉感动地一塌糊涂,将怀孕中的男人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耳垂亲昵道,“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很快的。”
“我不!”徐照天一把扔掉果盘,撅起嘴扭过头,“我就要呆在这里,你要回去就一个人回去吧。”
“别闹脾气,照天哥哥。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黎杉揉了揉小熊栗色的长发,温柔地劝道,“处理好政务,我就同你搬回来。”
徐照天不满地“哼”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妥协,小孕夫有脾气也能理解,黎杉只好依着他的小性子,又陪徐照天在小屋里住了几日,直到太子府的暗卫匆匆来报,司洛意谋逆一事被平反了。
不过短短两个月,朝堂上的风云又变换了一遭,朝臣力保司洛意,并将谋逆的罪名指向黎杉,若真是空口无凭也就罢了。偏偏在关键时刻,原先被罢黜的司凌丞相拿出了一则罪状,上面罗列了黎杉近些年做过的谋逆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皆详细可查。
皇帝陛下在看到那张罪状后沉默半晌,让身边的太监呈上来,端详在手中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让忠诚可信的大人去查证,结果可想而知,罪状上的谋逆之事属实,曾经的冤案惨案,没想到背后都是黎杉在Cao纵。
“殿下,您如今还是快点逃吧。”
报信的暗卫着急道,“陛下已经派人来捉拿你了。”
黎杉呆滞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回头。徐照天也在看他,一抹落日的余晖洒在男人的脸颊上,让那俊朗英气的脸半张隐在黑暗中,半张映照在光亮里。活像被割裂开来,叫人实在难以捉摸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徐照天为何突然对自己敞开笑颜,缠着自己离开皇城,暂时搁下朝政。
他这几个月被泡在了蜜罐子里,拥着怀中的小孕夫畅想未来,感觉幸福地都快要溢出来。
却没想到,香甜又美味糖果背后,是一把措不及防的刀,将他撕裂地遍体鳞伤。
“照天哥哥……”
黎杉叫了一句,无奈地苦笑道,“你食言了,我信守承诺,没有伤害司洛意。你却还是将罪状交给了别人,让我陷入了如此水生火热的境地。”
徐照天垂下头,眼圈有点红,他揉了揉眼睛,“黎杉,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谋权篡位,本就是该死的罪名。”
“是了……我罪有应得。”黎杉斜靠在门上,伸手拨弄了一下悬挂的风铃,“叮铃叮铃”清脆作响的声音,伴随着小皇子镇定冷静的声音,“还记得吗?我那日对照天哥哥说的,那些欺辱过我的人。全被我杀了,我不后悔。那些人,本来就该死。”
“我原本的计划,杀了那些欺辱过我的人之后,就归隐山林。我本来对皇帝那个位置也没多大兴趣,可是啊……”
黎杉转过身,浅淡的眸子紧盯着徐照天,“他司洛意非要同我抢你,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若做不到最强,又有什么资格同他抢你。”
“可是这几个月我同照天哥哥在一起,整日辗转厮磨,我又发现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