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间,江钰宁查看了一下红衣男人的信息,并非玩家,那就游戏内设定的NPC咯?
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荷官已经开始发牌,玩的是大小点,全凭运气。
玩法江钰宁已经熟透了,可以不看牌上钱和看牌上钱的两种,不看牌上前俗称叫蒙牌,蒙牌上前的底价是三十银,看牌上钱则翻倍是六十银。
走了一圈,就剩下红衣男和江钰宁两人在蒙牌,还有另外两位则是看牌上钱,因为上不封顶的原因,又走了一圈下来,其中一人撂牌了。
仅剩下三人,江钰宁抵不住这身体的机制本能,在怀摸了摸,从万囊袋中取出烟杆,烟雾缭绕间红衣男人抬头看向江钰宁,江钰宁眯眼含笑的看着他,明明谁也没说话,但是这气氛瞬间就不知道降下了多少个度,剑拔弩张的让人不敢大喘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无形的气场压到了另外一位还在坚持的玩家,在又一圈的时候,他摇头撂牌了。
所有人都看着江钰宁和红衣男。
江钰宁真觉得这游戏做的太Jing致了,NPC都这么好看,红衣男人一头黑发半披而挂,右耳悬着银坠,那张脸可以说一目倾心,倒不是美,而是帅,帅的让人惊愕。
今儿就算输了也没事,好歹饱了眼福。
心底这么想,红衣男人忽然开口,“你怎么说?”
看着他发愣间,已经轮到他说话,江钰宁咧嘴而笑,“跟。”
红衣男人微微皱眉。
有时候赌博就是这么回事,赌着赌着就上头了,现在不管牌面的大小,总觉得谁先翻牌谁他妈就输了,见江钰宁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红衣男人就算想翻也不愿再翻。
翻牌的规矩就是桌面上总和钱财的一倍,赢者挪钱。
不是拿不出这个钱,只是现在桌面上的钱已经三千金,再这么下去,谁吃得消?
看红衣男人那瞪红的眼,江钰宁只觉有趣儿,他不作弊,不换牌,也没看对方的牌,只是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牌,九点。
要不对方忒好运的十点赢了他,要不就是自己赢。
他只是想看看这红衣男还能不能再继续跟下去,反正他是无所谓,就他的万囊袋里千百万年间存下的钱财,富已超国,根本不在乎这九牛一毛。
红衣男不说话,周围的人开始找台阶给他下,纷纷道说:“我看可以开了,这都不少了。”
“是啊,是啊,开牌吧!”
江钰宁爱钱,但是也不影响他花钱找乐子,他故意道:“如果你想开的话,我来开。”
这话明显刺激到了红衣男,他脸色泛冷,眉头紧锁也影响不到他帅气的面容,目中带火的说:“不开,我跟!”
江钰宁有些小意外,哈哈了一嗓子,抽了一口烟。
现实中他是不抽烟的,但是游戏内的设定这狐狸是个不离烟的,本该排斥烟味的他,此刻觉得享受无比,点了点桌面,他轻缓道:“那我也跟。”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要开天窗了啊!
所谓的开天窗就是有多少下多少,一直下到身上没有钱为止,见对方着气势汹汹的样子,江钰宁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再跟……”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
红衣男人紧抿嘴唇不言。
没人敢说话,这一根手指到底寓意多少没人知道,而就在众人震惊间,红衣男低沉一声,“那我就翻一倍,开牌!”
不过一秒,红衣男直接开了牌。
八点,偏偏少了江钰宁牌一个点而已,江钰宁不疾不徐的开了牌,红衣男所见心头大惊,面色瞬间煞白,“两亿三千金,除了桌面这,剩下的钱打算如何给?”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吓得惊出了声。
“我的天,两亿?!”
“我以为是一千金!”
红衣男猛地起身一掌拍桌指着江钰宁的脸怒喝,“你给我下套?!”
江钰宁倒是不怒,用烟杆敲了敲桌面,“是你自己要跟,怎么就污蔑我下套了?我何时说是一千金了?”
这话说出口堵的红衣男哑口无言。
“零头我便不要了,烦请先把这两亿金先给我?”江钰宁道。
红衣男憋红了一张脸,踩着黑色的靴子就要往门外闯,而还没走出门便被赌场的人给直接拦下,众人议论纷纷,这两亿谁拿得出来啊?
红衣男就算家境殷实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江钰宁看着红衣男人已经满头大汗,也不再继续逗下去,人没钱总不能把人逼死,他走上前拿出一份卖身契递给他,“没钱你还有命,这般,从此你随我为奴,这笔钱便不要你还了。”
这可是一大丑闻啊!
董家小少爷卖身?
从此为奴?
大街小巷里传遍了,所谓的上流圈子里董铧是谁提谁笑的笑话。
顾越听闻城内最近的传言苦笑无奈,江钰宁这到底是闹哪出,手头上的事算真正的忙完了,知道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