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早就拿过来的,黎里把头发吹得半干后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浅色T恤衫,衣领不低,足以将宴闻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遮掩掉。而这时候他也庆幸自己多长了个器官,至少在打“急炮”的时候不至于弄伤后面,激烈情交中也不至于让自己感受到肿痛。现在他浑身上下除了肩膀上的牙印觉得疼之外没什么不适,连膝盖上的酸痛都缓解了。
出来后黎里才来得及观察宴闻这间卧室。
跟在别墅里那间简洁风格的卧室不一样,这间卧室除了多了张床之外简直像个展厅,封着透明玻璃的墙架上全是一些奖杯和证书之类的东西。黎里忍不住贴上去看,才看了三排,男人就从后面走了过来,宽大的手掌直接遮掩住了他的双眼,语气挺霸道,“不许看。”
“看看你辉煌的战绩怎么了?”黎里笑他,“你这样摆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膜拜的吗?”
宴闻有些无奈,“我妈摆出来的,以往我每次收了,下次回来的时候她又摆好了,我就没再动了。”他还捂着黎里的眼睛,也没觉得这种动作太过暧昧,毕竟什么事都做过了。
“看来阿姨是真的很为你骄傲啊,你该高兴才对。”黎里像是在劝导,实际语气上还是有点笑话的意味。宴闻哪里听不出来,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脸颊以示惩罚,也阻止他说出更多奚落的话。
黎里被他弄得脸颊发酸,又止不住想笑,好一会才道:“我怎么没看到你赛车方面的奖杯?”
宴母把他的“勋章”收集得齐全,连小时候得过的演讲比赛奖杯都有,没理由没有赛车方面的。
宴闻道:“赛车是私下里进行的,我妈怕给阿霁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怕他有样学样,毕竟是危险的运动,所以家里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似乎也不想多谈,把黎里往后一拉,然后往他怀里塞了两个盒子。
黎里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东西?”
“礼物。”
黎里看了下包装,“为什么送我香水?”
“不是送你,一份是替你准备的,一份送给你妈妈。”
黎里回过味来,“替我准备送给阿姨的生日礼物?”
宴闻抱胸看着他,“还有疑问吗?”
“我准备了的,我已经买好了,你们兄弟俩为什么都觉得我不会准备?”黎里有些好笑,“阿霁也帮我准备了一份,你又给我准备了,我怎么办?三份都送了?”
宴闻道:“随便你。”
“那我就一起包装送了吧。”黎里又看了另一份,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送我妈妈礼物啊?”
宴闻道:“买一赠一。”
黎里拆穿他,“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活动?而且这种大牌子,平常能赠个小样就了不起了,怎么可能给你送正装?”
宴闻已经打开衣柜去找衣服,闻言问他:“你怎么这么懂?给女性送过?”
“跟在阿霁身边学的,他每次送女朋友礼物都是大牌香水贵价护肤品和口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黎里追了上去,看到宴闻脱掉上衣的裸体,仿佛嗅闻到他身上的热气一样,脸色微微有些发烫。“而且我拿回去该怎么说啊,我妈妈不知道这些事。”
其实不是借钱是被男人包养的事,父亲住院是自费而不是什么补贴的事赵秋全部不知道,黎里选择隐瞒,就必须不要露出破绽来。
宴闻道:“以你的智商应该能想出合理的借口,不用我教。”
“啊,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赞。”黎里看着他,“所以不需要告知是你赠送的也可以是吗?”
“可以。”
黎里这才放下了心,揣着东西出了他的卧室。
离进这间房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也没引起宴霁的怀疑。不止他,大概全世界的人都想不到黎里会跟那个看起来就冷漠的男人产生什么牵扯。
第二天他们很早就出发,宴家开了很多辆车出去,黎里坐的车上除了司机外就只有他跟宴霁。他从一早就没有看到过宴闻,装作无意打探了一下,宴霁回答道:“他要去接nainai还有外婆。”
黎里回想了一下发现没见过宴家的长辈,连宴霁上次生日会的时候都没看到,便问道:“她们不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原本是住在一起的,从我爷爷去世之后,我nainai就跟外婆搬到乡下的院子去住了,离这上百公里,平常很少回来。”宴霁看他疑惑,又解释道:“我nainai跟我外婆是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既是亲戚又是闺蜜,据她们说,她们从小就约定以后要在一起养老,我外公走得早,等爷爷走了,她们就干脆履行年轻时的约定了。”
黎里想了起来,“啊,你爷爷是去年过世的。”
“对的,我难过的时候还好有你陪着我。”宴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还往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恰好蹭到黎里被咬过的地方,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宴霁连忙挪开了,“怎么了?”说着还要来看他肩膀上的情况。
黎里挡开了他的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