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钟意大早上开车送黎涡去公司,赶在十字路口左转前,副驾驶座上的黎涡懒懒的摘下眼罩。
准是眼罩两侧的黑色绷带勒得有些紧,它们在黎涡的皮肤上烙下了几道可疑痕迹,黎涡抬手拎出几根被眼罩压乱了的碎发,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去钟氏,你们那儿。”
钟意摸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虽然大早上提这类私事不太好,但钟意还是非常真诚的说出了想法:“黎涡,下次要不要考虑玩蒙眼和捆绑?”
黎涡淡淡的斜了钟意一眼,据钟意猜测,那应该是黎涡想踹人的前奏。
“其实我还想再加个....”钟意火速打了右转,他的舌头抵住上颚。
“如果你不想今天因下面骨折去医院挂号的话,开车的时候最好学会闭嘴。”黎涡重新搭上了眼罩,似是决心不再理会钟意的满脑子黄色颜料。
“好吧。”钟意就此打住,大概是太久没有见这样气势能压人一头的黎涡,钟意竟不自觉联想到他和失忆前的黎涡究竟能有多水火不容。
“感觉好像是好遥远之前的事了....”钟意晃了晃头,瞧副驾驶座上的人呼吸平稳,钟意干脆就关掉了车里正播放着的轻音乐。
“什么遥远?”假睡的黎涡又扑腾着坐直了。
“Cao,我看你是腰不疼了,赶紧趁着没到站再睡会儿,”被吓了一跳的钟意当场应激骂骂咧咧,随后,他煞有心事,“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以前总凶我。”
“有吗?”黎涡打了个哈欠。
“有的很。”钟意叹气,他不由想起那天两人在竞拍会上起了争执,黎涡一文件夹飞到他脸上砸出的火辣辣的疼。
“不过现在也算扯平,”钟意眉飞色舞,“风水轮流转,如今啊...只有我在床上凶你、你迎合被我吃掉的份了。”
“钟意。”黎涡突然语气温柔的呼唤了那人的名字,等车停稳后,黎涡狠狠给钟意露在外面的手腕和手背挠了两道突出血痕。
....
下车的时候,两人为在钟情面前避嫌果断选择一前一后进入办公楼。作为钟情看重的合作伙伴,钟情自然摆出了足够的诚意——比如这次小型例会,钟情还特意给黎涡安排了座位。
会厅内的暖气开得很足,钟意进来便解了外套,他入座黎涡的正对面,并下意识将袖子给翻卷上去。
“钟意!”端了杯茶水的钟情一见钟意的手腕遂皱起眉头,他严厉呵斥,“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顺着钟情的视线望去,黎涡很难不看见那动人的抓痕。这时,黎涡赶忙假装喝水,对此闭口不谈。
“你和黎总年龄也差不多大,什么时候能向人家学习学习,”钟情最看不惯钟意的玩心,他奚落起钟意是越说越来劲,颇有几成钟父的模样,“我怎么就没看见过黎总身上带着什么吻痕、咬痕之类的。”
末了,钟情压低声音,他朝钟意警告道:“你以后少在外面瞎搞。”
钟意在听过钟情那番对黎涡的高度评价后不禁笑出了声,他心道黎涡身上的吻痕都集中在胸口和腹部,这穿上衣服了,那当然看不见啊。
“真是一次比一次乱来,”钟情勒令钟意穿好外套,省的那抓痕惹得他心烦意乱,“黎总,我这个弟弟性子顽劣,让你见笑了。”
这场私会中的第四名受邀人员也是钟情那边的人,那助理跟钟情同仇敌忾,一进门便少不了挖苦钟意:“哟,小钟总这次来开会怎么没带之前的情人来?”
此话一出,黎涡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冷冷的斜着钟意,抿了口茶等待助理的下文。
“黎总肯定也记得吧,当时也是咱们几个人开会,小钟总只顾着和情人黏糊,您当时还批评小钟总不务正业呢。”助理推了推眼前的镜片,他话锋一转,无形之间将会议厅的气氛搅得硝烟弥漫。
并无过往记忆的黎涡据助理提供的话大抵也推敲出了钟意之前的风流,他面上仍是笑意盈盈的交叠双手附和助理,而桌底之下的长腿却另有安排。
期间未和黎涡有过分毫视线接触的钟意暗叫不好,三秒后,黎涡抬脚,他出招快准狠的踢向钟意的裆部。
“黎总,您看下文件....”助理起身给黎涡递去几张报告和一支签字笔,只见黎涡面色不改的接过东西,而脚上刺激钟意的动作依旧流畅。
黎涡今天穿的是只鞋头偏尖的皮鞋,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这方面具备捕猎的天赋,黎涡隔着桌子踢钟意性器踢得异常踩点。
鞋头从左到右反复回环,当第三轮运动开始,连黎涡自身都没察觉到,他脚上的运作多染了层挑逗色彩。
钟意腹部边缘的布料均被黎涡踩平踩凹,唯剩腿间逐渐硬朗的东西将裆部撑得饱满挺拔。
“我觉得这个地方还需要再修改一下....”
黎涡侧头与助理交流,有一小缕碎发从他的耳背后垂了下来。
钟意双手盖脸深吸一口气,黎涡的脚在他的性器上滚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