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尼显然不能理解黎涡“博大Jing深”的中国话,但良好的礼仪告诫他不该继续追问,卓尼便及时打住,并在简单的唠嗑后转身告辞。
“你也该回去了。”黎涡瞥了眼钟意,他情绪激动到活脱脱让那沾有辣酱的油饼给呛到嗓子。
“我真没住处,”钟意难得正色,他严肃的表情让黎涡不由一怔,“你真的要赶我走的话....我今晚肯定还得偎着你大门口的雪人露宿街头。”
如果这是在国内,黎涡肯定会坚持刀子嘴的甩给钟意句“冻死你活该”,可昨晚钟意的胡闹引起了邻居的注意,这有了前车之鉴,如果钟意今晚再来一出死缠烂打,黎涡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
最终,思来想去没有憋出什么狠话的黎涡郁闷的撂下筷子:“那你住在客厅,不许随便进出我的卧室。”
钟意正无聊的揉撮着围裙条带,听过黎涡的话,他转而心情明媚道:“好。”
两人又住同一屋檐下,除去黎涡的卧室外,其他所有的房间都处于一种被共享的状态。
临近傍晚七点,想洗澡的钟意一条腿迈入浴室后方才想起自己除了人以外压根什么东西都没带来。他默默收回腿来,朝沙发上端坐的黎涡问道:“那个...灰色箱子里的一次性内裤...”
“怎么,”黎涡答得波澜不惊,他抬眼,“我都扔了。”
钟意一时语塞,他像是吃什么噎住一样。而后,钟意咽了咽口水,他偏头凝视着花洒,那架势仿佛是要望眼欲穿:“我换衣服想洗澡。”
“我这儿还真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一想到自己能扳回一局,黎涡瞬间便愉悦到不自觉来回晃荡那对不在棉拖里的脚,他犹如口嗨到了极点,从嘴里蹦出的话都捎上了挑逗色彩,“你可以选择不穿。”
钟意咽了咽口水,他的喉头干涩得隐隐升起种灼烧感。在彻底进入浴室前,除了刻意将瓷砖上的小积水潭踩得到处溅开外,钟意没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半个小时后。
窝在沙发里办公的黎涡“啪嗒”合上笔记本,他格外舒适的伸了个懒腰,而后,黎涡调了调眼镜,猝不及防与才从浴室里走出的钟意来了个目光相接。
钟意赤脚站在米色的瓷砖上,那十根脚趾都被里面热燥的雾气蒸得胀红。大概率归结为纯粹的懒,钟意没有吹头发,任由滴滴答答的水ye滚去打shi围在他脖子一周的毛巾。
黎涡绷紧唇线,他的视线飘忽,在扫过钟意深深浅浅的腹肌后,黎涡继续往下看去,他便瞧见了钟意那即便没有勃起但尺寸仍大的惊人的性器:“你怎么不穿衣服?!”
“啊,”钟意一脸无辜,他反手用毛巾包裹住shi漉漉的头发,“你不是说没有衣服可以不穿的吗?”
黎涡气极,他眼睁睁看着钟意向着自己走来,那腿间的庞大亦是随着钟意的步子抖擞,黎涡直接顺手抄起个抱枕去砸钟意。
钟意躲得很快,他单手接住抱枕,而后手腕挽了个花,将抱枕夹去腋下。
当然,钟意并没有借势欺压黎涡,他只是赤裸且安静的坐在黎涡旁边,如此以来,坐不住的人反而变成了黎涡。
“你....你去穿件衣服...”光是近身的距离,黎涡就已然感到了那团软rou带给他的压迫感。黎涡的呼吸逐渐加急,他时不时用余光去探查钟意那里的情况,以确保钟意不会突然摁着他来场性事。
“你不是把我的内衣都扔了吗,”钟意耸耸肩,当他发现黎涡的目光不太对劲后,钟意可谓把持住机会狠狠调戏一番黎涡,“怎么,看它不看我?”
黎涡幽幽然正视钟意的脸,半晌,他语调平平,耳垂却呈现抹粉:“我去给你拿内裤。”
出于某种打击报复心里,黎涡甩给钟意的是条大红色内裤。
“谢谢,”钟意伸腿蹬上内裤,而后,他十分自讨没趣的问句,“黎涡,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这话题问得黎涡也是没谱。实话说,黎涡不是那种会因为情爱而豁达到立刻忘掉钟意欺骗他的事实的人,一阵模棱两可后,黎涡脑海骤然弹出个他最新接触过的词汇,没控制住的舌头竟把它脱口而出:“...炮友?”
钟意的笑容果然敛起几分,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小周过去查到的黎涡和魏翎的开房记录,钟意骤然咆起一股子酸劲儿:“你和魏翎也是吗?”
黎涡亦是被钟意的思维带进坑里,他颇为顽固的拔高音量纠正:“我以前跟魏翎是正儿八经的订婚关——”
但钟意不想再听,黎涡与魏翎曾进行到谈婚论嫁的事实在一遍遍反复提醒着钟意这份珍贵的爱情是他仗着黎涡失忆,Yin差阳错夺来的。
钟意干脆两三作步冲过去捧起黎涡的脸,他的舌头撬开了黎涡的唇,献上个卖力的吻。
“哈....唔....”上下唇瓣都被入侵者横进来的舌头给暴力分开,黎涡紧拧着眉,钟意逐渐收束力道的两指正攥捏着他的下颌骨,黎涡喘得更急,他裹着咂咂水声吃痛呼道,“钟意...我...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