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出现应激反应在“家”工作人员的预估之中。
但他反应的激烈程度还是让不少工作人员隐隐后悔,他拒绝进食,并且拒绝和赵颜见面。其他与清安关系紧密的家人同时遭到了排斥,少年哭红了眼,Jing神恍惚,夜半都会惊醒去看房门是否紧闭。
“......做得太过了。”
“赵颜怀上没有??如果没有他们就白折腾安安一次??我申请将这一批家人全部更换!!”
“对啊!!!当时兰行强迫安安都没有这么严重!兰行受了刑,凭什么这些家人若无其事!!”
虚拟光幕上的控诉达到惊人的程度,而且更让“家人”为难的是,赵颜的子宫,的确没有受Jing卵着床的痕迹。
更换所有“家人”是不可能的,当局为了暂缓局面,只能先把赵颜调离“家”。
清安的状态成了二十万人共同担忧的事情。
少年蜷缩在床的一角,不愿与人沟通,也不愿挪动,好在在“家”采取强制措施之前,清安终于张了嘴。
“我想……出去走走。”
“家人”们并没有向清安隐瞒那一夜的缘由,清安历来是懂事的,他不怨赵颜,也不怨其他家人,他只觉得怕。
一向是避风港的家随着他的成长变成旋涡,让他无法呼吸。
清安的要求很快被同意了。
“家”没有强制让人陪伴清安,少年推开城堡一般的院落大门,一步步朝外走去。
没有人关心他是否知道不远处浮着数十个摄像头。
清安踩着球鞋,朝着市中心的建筑走去。
这座城市好像与星球上其他的城市没什么两样,街道不太热闹,人来人往无人驻足,只有少数的店面里有交谈声音。
越远离家,清安的脚步越轻快,走到一个拐角处,清安推开一扇生了锈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悠扬的大提琴琴声。
琴声之下仿佛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东西,清安的心脏跳动得快了些,脸色发起了白。
拉着提琴的男人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琴弓,人群偏僻处,酒吧最晦暗的角落里交媾的情人也没有停下动作。
清安想到那一夜的场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然而此时一首大提琴曲刚好结束。
看年龄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放下琴弓,笑着看向清安:“很久没来啦?”
清安十二岁那年就来过这个酒吧。
那时这里刚开业,清安不太理解酒吧是什么场所,被大叔调笑着送来一杯酒,喝得胀红脸之后,他和老板成了朋友。
他从未见过和自己同龄的朋友,这个忘年交很难得地好像懂得他所有心事,所以他格外珍惜与他的交谈。
“......就是这样。”清安抿了一口杯沿,眼眶有点泛红:“我很害怕。”
老板擦拭着酒瓶的粗粝大手顿了顿,随即移到了他的头上,清安被揉得眯了眯眼,神情却更低迷了。
可老板没有像其他他一般开导他。
他低下头,在清安脑袋边上轻轻说:“你看见那边没有?”
清安当然看见了。
他刚一进门就看见了。
一个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不断地起伏着身体,她丰满的ru房上下跳动着,被男人抓在掌心反复蹂躏。而女人不断发出压抑的呻yin:“好爽......”
清安白着脸,别过了头。
他之前也在酒吧见过类似场景,在他十四岁后不久。他第一次懂得了性爱是什么意思。
当时酒吧老板不让他多看,可如今,他敲了敲他的脑袋,却说:“仔细看看。”
清安不肯。
喝了酒之后他比平时倔强很多,甚至有些叛逆的反驳到:“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好恶心......”
“恶心吗?”
老板语气平静,给他空了的酒杯里添了点酒:“那可能只是你不喜欢和你做这件事情的人。”
饶是那一夜发生了那种事,清安回想起赵颜来,却还是无法讨厌她。
“我觉得不是赵颜姐姐的错......”
老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ye和清安的颜色一模一样:“这样的话......大概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喝酒的速度比清安慢得多,唇上一点胡渣也沾上酒ye:“我第一次和人做爱的时候,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后来慢慢的......我发现我只热衷于这件事了。”
清安重重的把杯子搁在了柜台上,盖住了远处的一声呻yin。
“一定要做吗!明明有趣的事情还有那么多......”
他越讲底气越不足,家人跟他讲得很清楚,他们都无法生育,可他们很希望有一个新的孩子。
“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老板笑了笑,神色有些莫名。
闷闷地趴上柜台,清安情绪又低了起来,他嘟囔着:“我知道......可是我不适应,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