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闻竞感觉自己被拖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他第五次经历这一天。
在他第四次死亡的那一天,唐靖川突然在天台上和他表白,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推下了天台,来到了第五次循环。这一次他怕自己又什么也来不及回应就从楼上掉下去,于是大喊说自己也喜欢他。
没想到没死成,他俩被绑起来了。既然他还活着,唐靖川应该也还活着,想到现在活着的唐靖川听到了自己大喊说喜欢他,闻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早知道就不喊那么大声了……显得一点也没有气势。尽管他知道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但是比起恐惧,他还是觉得保住面子更重要。唐靖川和他一样完全没在担心被绑起来的问题,但又截然不同——唐靖川开心得要命。
他俩被连拖带拽到同一个房间里。这几个人好像也知道唐靖川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但是比闻竞甚至要更难收拾,把唐靖川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闻竞被几个人拖着站在房间中间。然后他们被同时摘了眼罩。
闻竞一睁眼睛就和唐靖川对视了。唐靖川被绑了个结实,他的头发鲜少地有些凌乱,虽然场合不合适,但是闻竞还是忍不住感叹。唐靖川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起来也还是如同贵族一样优雅。他的头抬得很高,表情看起来也没什么波动,眼角和嘴边都有擦伤,却只是让他本就出色的俊美容貌平添了一丝野性,皱皱巴巴带着血迹的校服绑在身上,唐靖川本就高大的身材和小小的椅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两条腿绑在凳子上看起来拘束得有些难受。他扬了扬下巴对闻竞说:“我厉害吧,我还能坐着。”
“去你妈的唐靖川。”闻竞忍不住笑了,扯得嘴边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你是被打的站不起来了吧?”闻竞看了唐靖川一眼,然后挑衅地看着面前抓着他的几个人,一口血唾沫啐在对方身上。然后果不其然在肚子上拳拳到rou地挨了好几拳,疼得他忍不住弯下腰去:“……我Cao……我Cao你们几个gui孙子……”
闻竞的嘴角留下一行血,但是他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恐惧,血流进牙齿的缝隙,颜色的反差鲜明到让人看着眼球疼痛,他干呕了几声,然后被扔到唐靖川面前。闻竞一个没站住,膝盖撑在唐靖川的大腿上,血腥气浓重的脑袋靠在唐靖川头边,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嘴边的唾ye和血混合着落在唐靖川肩头纯白的衣服上:“妈的……还,还是有凳子好……”
唐靖川看了一眼闻竞嘴边滴下来的血,两个拳头在背后握得几乎要折断指甲:“闻竞,你忍一忍。”
闻竞抬头看着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脸上的伤比唐靖川多得多,浓眉截断了一块,闻竞端正英气的五官染上了点受伤后特别的邪气,他满脸都是被激怒后的斗志,血腥和疼痛让他看起来致命性感。他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唐靖川的脖子上,一腿站立一腿跪在唐靖川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让校服裤子紧紧包裹着他的tun部,两个刚刚相互表白的高大男人以这个姿势相互依靠在一起,看起来在凌乱和危险之外还多了一丝暧昧色情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死亡不知何时又会降临,唐靖川凑上前亲了一下闻竞滴血的嘴。闻竞有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好像也放开了一样笑了出来——他很少这么笑,开心而张扬,牙齿白而整齐,深刻硬朗的五官看起来野性邪肆。他凑上前去从上而下,两个人的嘴唇激烈地撞在一起,血腥气和急促尖锐的呼吸声让吻带着撕扯和相互掠夺的气息,血ye和唾ye在两个人唇间交换,顺着嘴角落下来。
“哟——真他妈有兴致,这也能亲起来?”其中一个人夹好了摄像机,“行,省得我们下药了,来,做爱,对着摄像头。让哥几个也见识见识你们怎么Cao屁眼。”
“这几个笨逼不会打结,你绳子能不能扯断?”两个人的嘴分开,闻竞后知后觉地有点害羞,他的胸膛还在激烈起伏,错开唐靖川灼热的视线问道,“……总不能真做爱。”
“快了。”唐靖川低声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闻竞的脸,“你再等等,让他们把我裤子解开。”
“不行。”闻竞想都没想就说。他看了唐靖川一会儿,最后把腿从唐靖川腿上拿下来。站在唐靖川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有点不爽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然后屈膝半蹲半跪在唐靖川的腿间,抬头用杀人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唐靖川,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把你鸡巴切了挂在班级门口。”
唐靖川没想到闻竞真的会跪下去。尽管知道这只是做戏,他还是心里咯噔了一声,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闻竞的脸,心脏跳的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他白皙的脸看起来有些chao红,和带着波浪的黑发、那双多情优美的眼睛在一起,看起来病态而俊美无俦:“宝贝,拉开看一眼,你舍不得的。”
闻竞不愿再给他任何反应,皱着眉毛闭上眼睛贴近唐靖川的裤子。校服裤子是纽扣的,用嘴解开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他尝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打开,只能一边伸出粉色的舌头抵着纽扣,一边用牙齿去拉扯,等到他把扣子解开,唐靖川的裤子钮扣处被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