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弄出大动静。
王玲瑶道,众所周知,「蓄水养鱼」是投资公司一成不变的策略和方针,既
然已花费了无数的精力、财力,能够从国外银行贷到巨款,就不应该轻而易举地
让其回笼。绮媛则坚持面对高风险巨资,除了有高利润的回报和用途,反而继续
承贷的话将会拖夸整个公司,违背了借壳生蛋金融界最起码的审慎理念。
由于两个人的观点针锋相对,所以争论也非常激烈。各部门的老总也各舒己
见形成两大对立的势力。最后,王兆辉制止了她们的争吵,他说,有贷款问题我
们另案处理,今天的会议还有许多议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吵那么久。
突然家里来了个电话,妈妈若芳的左脚葳着了,她是为了收拾换季的衣物,
爬上椅子时摔的,绮媛定定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向总裁请完假飞快地收拾了一
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又接到建平的电话,说已把母亲送回
家了。
一直以来母亲肖若芳总是坚持住在旧城区的古屋,任凭绮媛绮丽姐妹再足分
的理由也不搬出。绮媛把车停到了马路的街心公园附近,步行着进了巷子。巷子
很长,弯曲着显出仄仄平平的样子。两旁都是旧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层三层的,
带着依旧可见当日精致的模样。一些长春藤和另一些开着红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
攀在灰色的墙上,逶迤向上直到阳台和窗口。
绮媛推门进屋,里面是一片令人轻飘飘得要耳鸣的寂静。若芳躺在床上,闭
着眼睛,她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伤疼带来的折磨,泛着平静略带喜悦不真实的光。
她的左腿脚踝骨的地方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绷带,绮媛轻手轻脚地走去,在床边的
椅子上坐下来。
她睁开了眼睛,「你来了。」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
「很痛吗?」绮媛也是简单地问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
的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没用,又害你们忙乎起来了。」她叹了口气说,绮媛抚着她的臂膀:
「我们应该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静养着,要是人手不足,我给你派个武警中队来。」出
乎绮媛意料,亿军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手里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显
然是来久了刚在厨房煮熟。
「建平呢?」绮媛问道,他呵呵地笑着:「见我来了,他偷着遛脚走了。」
「不像话。」绮媛说,怕她再说出尖刻的话来,亿军又说:「是我让他走的,
一大早的,是他带着担架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他说还有个手术。」
说着他动手伺候老太太吃饭,而若芳对他的服务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
入人心了。绮媛迅速地变换双腿,发现他的目光紧追着直达她的大腿顶端。她扭
头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仿佛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
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了粥,亿军忙着接过她的碗,又将温湿的毛巾递过去。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能感觉着他的帅气和对女人们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
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她的鼻子,绮媛不知道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她如法炮制
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却乐极生悲那只镶花镂空的白
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
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对面的他不
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
「谢谢。」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他看不过去,弯腰
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绮媛走了房间,亿军跟着出来,她没回头说:「又得忙乎一阵子了。」「这
是经常有的事,谁没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说,四处打量着这讷大的厅堂,摆
设十分简朴,除了沙发茶几外,只有靠墙的中央搁着一张红木的长条供案,案上
有一樽天青磁瓶,瓶里插一束白色的姜花。
如同往常一样,每当他们能够俩人独自相处时,那怕只是随意的吃上一顿美
妙晚餐,绮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地神奇。一股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
在每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尽管他们都不声不响,却如沐春风,放纵和难以抵御的
感觉从身上牵延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该出去吃饭了。」亿军说,绮媛却说:「我不饿,你去吧,我将这里收拾
一下。」说着脱去了条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