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蜷缩在洛卿的怀里,他伸手扯了扯洛卿的袖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难受。
洛卿从未见过这样的云越,这样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备的——
云越。
洛卿的心脏陷下了一角,他轻轻拨开被汗水黏在他头上的碎发,看着宛若孩童般窝在他怀中的云越,洛卿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是洛卿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露出这样不掺虚假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融融暖阳高照,春日明媚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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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煎好了。
小顺子甫一把药端上来,就在洛卿的眼神下被逼走了。
洛卿极其耐心的拿起勺子搅拌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他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便送给了云越。却不想这勺子还未到云越唇边,云越就皱起眉毛缩成更小一团。他似是不满的的云越怀中拱了一拱,小声嘟囔着不要。
洛卿端着碗,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怀中像个小动物似的的云越。他什么也没说,只喝了大口一口那苦药,不容分说的给云越渡了进去。
云越被这一口苦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
“唔......不要......”
苦药顺着两人唇齿交缠的地方流了下来,洛卿只好低声哄道:
“乖,喝药才能好。”
云越皱着小脸,乖的像个小动物似的,一口一口的喝完了那一碗苦药。
喝完了药的云越捉着洛卿的袖子,闭上眼睡着了。
洛卿小心翼翼的为云越擦干净的嘴角的药渍,又为他掖了掖被角,他轻靠在床边,看着云越小孩儿样的睡容,疲惫的揉了揉眼。
知竹无声无息的步入了大典,他低着头小声的想洛卿汇报道:
“吴国老请相国到府上一叙。”
洛卿眉目间的柔情一丝一丝的化成了寒冰,他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整了整衣冠,慢慢的走了出去。
直到洛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云越悄悄睁开了眼睛......
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太监端着内务府新进的果盘走了进来,他低眉顺眼给云越行了一礼,然后把手上的果盘放在的殿内的金漆小几上,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云越默默张开了手,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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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
皇上缠绵病榻,洛卿如往常一样坐在龙椅之左,代皇上处理政务。
突然,门外传来太监冗长尖利的声音,
“祁亲王求见——”
朝下之人纷纷一震,当初先皇之子夺嫡之时,祁亲王无论才能地位都高出当今皇帝一筹,却不知为何舍皇位远走;又有传闻说祁亲王与相国曾关系匪浅......
吃瓜群众们眼睛都亮了,一个个都一副恨不得搬个小凳子来听八卦的样子。
迈入大殿的男子仿如清风朗月般温柔,他站在殿内,却未曾跪下。殿中众臣也无人觉得他应该跪下,无关身份,只是那一身兀自矜贵的气度,无端压人一头。
青年轻笑了起来,仿佛山风吹过雨后的竹林,让人舒适的叹息。只听得他朱唇微启:
“相国,好久不见。”
洛卿不慌不忙的接过祁亲王的话:
“不知祁亲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祁亲王微微皱眉,忧国忧民都浮在了面上:
“听闻皇上病重,我特来探视。”
众臣都嗅出了Yin谋的味道,他们悄悄的瞄了一眼洛卿,却见洛卿毫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祁亲王如此担忧皇上,那便去吧。”
站在门外的知竹自看到祁亲王始,就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祁亲王倏然冒在了知竹的面前,他笑容柔柔,
“养心殿何处,还请知竹小公子带本王前去。”
青年的声线温温柔柔,让人如沐春风,如置花海。
知竹的唇抿得更紧了,他的后背几乎僵成了一条直线。他闷不吭声的走在前面,却不知今日为何明明身处热闹的宫道,却杳无人烟。
知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自己被人给坑了。
一直跟着祁亲王的小太监也不知何时消失了,知竹提起一口气借着轻功飞了出去。却被祁亲王扯住后领撞在了他怀里。
“你还想跑哪里?”
Yin森的可怖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知竹无奈的说道:
“云乾......”
他生来就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向云乾解释。
伪装成哈士奇的男子终于露出了狼的本来面目。他紧紧揽住怀中的青年,把他带入了旁边一个废弃的旧宫殿中。
知竹被云乾压在床上才害怕起来,
“云乾,你,唔......”
话还未出口,就被云乾堵进了嘴,男子生的极白,即使把别人压在身下也不失他高雅的仪态。
堵在知竹嘴上的唇瓣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