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鳞伤的青年脸色苍白,但看到身边的人时,他的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看着面前的言铭,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言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很空旷,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
喻熙在梦中想起来很多事,他现在只感觉大脑和身体都极致疲惫。
“小熙,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不是很疼了,言医生,你是来救我的吗?!”
言铭摇摇头,他的动作让喻熙眼中瞬间充满绝望。
“是穆黯找我来的,我和他在国外有过一面之缘,这次他说他需要我帮忙照顾一个病人,我没想过会是你!”
“霍振说你失踪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
“言医生,你可以帮我吗,我想见我哥。”
喻熙抓住了言铭拂过他鬓发的手,满眼乞求。
“喻熙,我会带你离开的,只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
两人的聊天还没有进行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一身黑色军装的穆黯突然走了进来。
喻熙和言铭的对话也戛然而止。
高大的身影坐到了床边,他摸了摸喻熙的脸,问他醒了后有没有不舒服。
喻熙看向了一边,没有说话。
穆黯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和旁边的言铭问话。
“William,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有些贫血和脱水,吃点药就可以了。”
“可是他最近经常头疼,是什么原因?”
“头疼的原因有很多,之前你说他想不起过去的事,可能和这件事也有关。”
言铭的语气很是平静,即使对上穆黯略带威胁性的眼神他也毫不慌张。
“那…怎么才能帮他恢复?”
“之前你帮我的父亲治疗阿兹海默症的时候,提到过催眠可以让人回想起深层记忆,你能帮他吗?”
“如果你想让他想起来,我可以试试,只是这可能需要很久。”
“没问题的,你可以住在这里,你的出诊费,每天的费用我会以三倍的价格支付。”
言铭看了眼床上对他满眼都是依赖的虚弱的青年,沉默地点点头。
.“还有,William,谢谢之前你的帮助。”
“.…..”
就这样,喻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言铭和穆黯达成了帮他治疗的交易,而面对穆黯莫名所以对言铭道谢的场景,喻熙感觉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之后言铭真的每天都来帮他看病,只不过只要是有穆黯或者是傅胜燕晨在场的时候,言铭就装作他完全不认识喻熙的样子,只称他为病人。
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言铭才会温柔地叫他小熙。
喻熙偷偷地求言铭帮他联系霍振,让霍振来带他走,出人意料的是,言铭说他现在也联系不上霍振,电话根本都打不通。
“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花园里,喻熙坐在大树下的椅子上,担心地问言铭有关霍振的事。
在言铭的出言帮助下,喻熙现在不用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甚至能在花园里坐两个小时。
“应该不会,就算出了问题,他也有办法解决。”
言铭说这句话的神色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却隐隐有些不自然。
“可是……”
喻熙还想说下去,余光突然发现有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傅胜。
他似乎是刚下班,警服都还没有换下,身材修长的他穿着这身警服看起来高大又正直。
“言医生,不好意思,我想单独和阿熙相处一会。”
言铭站起身来,淡色的瞳孔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针织衫的喻熙,对傅胜说:
“不要让病人吹太久的风。”
傅胜点头,然后拿过椅子,直接坐到了喻熙身边。
喻熙当然不想和这个人相处,对着言医生不停地摇头,示意他不要走。
可是下一秒,他就直接被傅胜抱住,瘦削的青年被傅胜十分轻松地就抱入了自己的怀里。
已经走到门厅的言铭还是忍不住顿下脚步,微微转头看去,却只看见青年紧紧贴在那个穿着深色警服的男人身上,单薄的针织衫已经被拉下了半个肩头,瘦弱白皙的身子被一身蓝色警服的男人强制搂在怀里,仰着头承受着对方的亲吻。
他的脸颊上满是绯红,似乎是因为氧气不够,可怜地唔唔呻yin,一只大手十分色情地在他光滑的腰际抚摸。
言铭的神情微滞,唇齿交融的声音和青年的呻yin声也在他的耳边响起,身侧垂下的双手紧紧握拳,可最后他始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除了傅胜,燕晨也总是只要能和喻熙独处就动手动脚,偷偷地占便宜。
虽然穆黯对另外两人嘱咐过最近言铭要帮喻熙治病,不能对他做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