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红色指甲刮蹭在狄焱裸露在外的脖子,撩得他心猿意马,双臂用力,听得一声娇笑,缠在一起的男女双双倒在了床上。
狄焱的大掌抚着妇人光洁的背,风韵犹存,保养得当,正是激发男人性欲最好的春药。
可他脑子里怎么就老浮现出一张含着泪要哭不哭的脸。
所有的烦躁此刻都化为了欲火,直冲他上下两个脑子,上手也粗鲁了很多。
“嘶,狄焱,今儿个怎么了,三心两意的?”
刘芊推远弄疼她的狄焱,蹙眉低斥,皎美的脸颊透着春情的粉。
狄焱一言不发地推开她黑色的包tun丝绸睡衣,露出象征洁白的蕾丝内裤,邪笑一声,重重捏了把rou乎乎的nai子:“不来点儿刺激的?”
“讨厌,你~~”
男女的欢笑声重新混杂在一起,浪语荡了满室,就在狄焱蓄势待发准备一股脑儿冲进去的时候,刘芊的电话铃声响了。
她微抬起身推开狄焱,接起床头的电话。
脸上的少女春意顿时消散,又变成了为儿子Cao心一大把的严肃母亲。
挂完电话,她不好意思道:“我儿子又在补习班和人打架了,我得去看看。”
狄焱光着上半身,也没什么反应,炮友就打个炮的事儿,打不成,谁管她去干什么。
“行吧,下次再约。”
“我那车明天送你铺子啊,你帮我看看。”
狄焱捡衣服的手愣了下,含糊道:“过几天吧,不急,最近没开门。”
他利索地穿好衣服,黑色牛仔外套往肩上一甩直接出门,烦躁地按下电梯按钮,不知为何一肚子气,怅然若失。
电梯门一开,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盛寰最近接手了个政府的开发项目,晚上凌钰请了几个市里的领导来自家酒店吃饭洗浴按摩一条龙,刚安排好准备下楼就碰上那个在厕所里压着他威胁的流氓。
脖子上全是红印子,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他眸子一厉,正准备按关门,身后那个不安分的就窜了出来,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哟,这不是狄焱吗?来瑞亚干什么?”
“白少。”
狄焱朝他点点头,趁门还没关,蹭了进去。
他又没做错事,躲了不就弱了一截儿。
凌钰站在一边,肃这个死人脸,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眼镜一戴,禁欲又冷淡,不打算施舍他一个眼神。
“我车还在你那儿押着呢,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白昃两手一抱,没骨头似的半倚半靠在狄焱身上,扬着一张刚被水蒸气浸过的脸,又红又水,唇一翘,说不出的诱人。
不过狄焱对他没兴趣,靠着电梯扶手懒懒道:“还要几天,白少等得急不如另换别家。”
“我怎么舍得,”白昃两眼一眯笑得灿烂,“这不是蒋睿说你这儿弄得好,我才找到你吗,等得起。”
“我尽快。”
“行,我等你电话啊。上次名牌塞你裤缝儿里了~”
“…嗯。”
这话说得狄焱浑身不自在,听着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样。
低咳了一声,心虚的瞥了眼症不耐烦看表的凌钰。
脸上没什么反应,耳根子和白昃的一样红。
这时候白昃耐不住寂寞啊。
“凌钰,刚看你笑得挺开心,怎么一转脸又是这死样儿,过河拆桥啊!”
电梯落了底,凌钰头也不回地率先走了出去,对白昃讥讽道:“白少这次也捞了不少油水吧。”
“嘿。”白昃要不是从小就认识凌钰,早看不惯不搭理了。
他大步上前搂着人肩找凌钰讲理儿,说着又回头招呼了狄焱一声:“回见啊!”
凌钰只当他说的都是耳旁风,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冷不丁冒了句:“他认识蒋睿?”
“谁啊?哦,刚那个狄焱?对啊,他好多生意都是蒋睿介绍的,听说关系不错。怎么了,你和蒋睿公司抢抢地也就算了,可别想什么歪招儿啊。”
凌钰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不是别人把歪招儿使他脸上来了吗。
蒋睿那厮心术不正,惯会弄些小动作,但人品还算不错,应该不至于在私生活上找他麻烦。
那一晚应该是意外。
玩了就玩了,他也有爽到,就是不知道那个叫狄焱的有没有脏病。
被念到的狄焱在寒风中狠狠打了个喷嚏,正步行去地铁站。
猛的一辆车擦着他身风驰电掣地开了过去,差点撞上了。
他妈的,一天天的什么事儿啊!
车不错。
有钱人,没素质。
有火没处发的狄焱蹲马路牙子上点了根烟,满脑子描摹的都是那根细嫩的脖子,发着水红色,大概一触上去就紧张得发抖。被裤子裹得紧紧的大白屁股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掌印子。
烟灰烧到啦手,裆下鼓起大包,这回狄焱彻底没了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