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沦为空城之后,无论是凡人还是魔人都不会再来。人界把中了魔气而丧失理智的人称呼为魔人,医仙白英早已研发出驱除魔气的解药,将丹方公布于众后,所有药修都闭关日夜不停地炼制丹药,即使这样,炼丹的速度还是赶不上被感染的魔人速度,而普通魔人可以隔离起来关押,那些修士魔人危害巨大,无法隔离就地格杀,修真界损失了无数年轻弟子,在控制好魔人后,他们才开始整理事件源头。
然后沈若水的身份就被仙门们公布出来,一时间,神剑宗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沈若水是神剑宗宗主的孙子,而他竟然还有另一层身份魔尊重羽,神剑宗将一个魔头隐瞒于世,抚养长大从而危害人界,置所有人生死与不顾,神剑宗引发众怒,其他仙门都要讨伐神剑宗,让他们以死谢罪。
此事中至关重要的魔尊生母——华容不知所踪,神农宗在此事时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念在他们炼制解药有功的份上,将功抵过。只是那魔头生母华容也必须抓回来,从重处理。
华容得知自己居然成为天下罪人,所有人都在找他要处死他后,躲在房屋里哭得不能自已。
白夜行见他已经哭了三天了,也心烦意乱:“别哭了,你是水做的吗?”
华容抽噎着:“你不是要躲起来飞升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白夜行悻悻道:“本座也得有炉鼎才能飞升啊。”
华容抬起泪眼:“那你是来找我当炉鼎的?”
也是,如今神剑宗成为众矢之的,神农宗也自身难保,没了两大宗门庇护,他也不过是被天下人唾弃的魔头生母,白夜行无所顾忌,自然又找上门来。
华容伤心道:“相公和沈剑心他们怎样了?”
白夜行道:“沈断和沈剑心揽下全责,说师门其他人并不知道沈若水身世,若要处理就处理他们就行,沈剑心已经卸下掌门之位,但他是渡劫期大能,其他人哪敢真的责罚他,沈断作为魔尊生父,被囚禁起来,那些正道人士好像说要当着魔尊的面处死沈断。”
华容辩解道:“相公不是魔尊生父,他只是养父。”
白夜行道:“是吗?可自从沈断被囚禁起来后, 魔尊就乖了很多,不再作妖了,他对这个养父倒是很有感情。”
其他仙门一看用沈断就能牵制住魔尊,一时间分成两派一件,一派要处死沈断谢罪天下,一派不要处死沈断,用他来牵制魔尊。
得知沈断暂时不会有事后,华容抽抽搭搭道:“那我要回去找相公,就算死,也要跟他一起死。”
白夜行叹道:“所以白英拜托我照顾你,让你不要回去送死。”
“师尊?”
白夜行皱眉:“他一个后人居然敢命令老祖我做事?哼,没大没小。”
华容忏悔道:“魔尊是被我生下来的,这事与相公无关,就算要以死谢罪,也该由我来。”
“白英说你肯定会这样想,这魔尊要投胎到这世上,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别钻牛角尖。”白夜行拍了拍华容的肩膀,“你比沈断对魔尊更重要,你不能死,知道吗?”
华容无助道:“那我要怎么做?”
白夜行道:“等白英炼制出‘刹那芳华’,可以让渡劫期大能的修为刹那间提升到大乘期,然后合力拔出镇魔剑,重新封印魔尊。”
华容睁大眼睛:“有这种丹药?”
“这不在炼制吗,不过愿意服下此丹的大能相当于自愿牺牲拯救世界,沈剑心已经答应献出自我,而我嘛,才不干。”白夜行依然选择明哲保身,不会为了正道口中的心怀天下而牺牲自我,白英自然也不会指望他,正道中除了沈剑心,也有很多愿意站出来牺牲的,眼下他最重要的是炼制出“刹那芳华”。
华容一听,不是要沈断死,就是要沈剑心死,顿时绝望尖叫:“啊啊啊啊——”
白夜行捂着耳朵等他发泄完,华容趴在床上捶足顿胸:“我不要他们死,呜呜,就不能有其他拔出镇魔剑的办法吗?不要牺牲其他人。”
白夜行道:“有啊,成仙了就能拔出镇魔剑。”
华容看向白夜行:“你是不是最有可能成仙的?”
白夜行笑了笑:“我成仙了就跑路了,可别指望我留下来拯救你们。”
华容扑向白夜行:“欢喜老祖,我愿意给你当炉鼎,只要你能突破成仙的时候不要急着飞升,拔出镇魔剑封印魔尊好不好?”
白夜行已是大乘期大圆满修为,离飞升就差临门一脚,他只要再找一个炉鼎,这世间之乱就与他无关,此时见华容主动投怀送抱,不禁挑眉:“你修为还差一个境界,采补了你也没用。”
华容又哭了:“那怎么办?”
白夜行实在无奈,他抱住华容:“呃,你先吸点我的灵力吧,多做几次你的修为也增长快些。”
从魔尊释放魔气到现在也有一年光景,两个平时几乎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的人几乎一年没有欢爱过,此时华容一扑上来,就像干柴遇到烈火,噼里啪啦瞬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