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和老王的一次深入交流之后,白棠突然想认真学习一番,全世界都觉得你没救了,但总还有人没放弃你不是吗?
当他整整用一个上午来观察了某位连续两年第一选手的学习状态时,发现人家和自己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坐在最后一排,都是不听讲,区别或许在于自己不听课是在睡觉,而他是在盯着窗外不知道看些什么。
“白棠,我看你今天一上午没睡觉盯着你的左边看什么呢?你的左边有美女吗?”离下课只有最后五分钟了,老王也不打算再讲课了,毕竟大家都在等饭吃了,索性就唠点磕,
“也就最后一年了,大家努努力就过去了,等上了大学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进了这扇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个班的同学谈恋爱那叫乱/lun,有些的人别老往左边看,左边也没有花儿……”
白棠只是成绩不好,本身就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大男孩,老王才总爱拿人家打趣,有些玻璃心的,老王也不会拿他们开玩笑。
白棠和老王的关系,有时候不像是班主任和学生的关系,倒像是差了年纪的朋友。
“我倒是想乱lun,就是不知道班上有没有同学看得上我。”白棠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班里谁看得上你啊,本来也没几个女生,也就别的班的可能会被你这皮相所迷惑。”宋枫不遗余力地打击他。
班上同学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高三一班的学生一窝蜂地冲出教室,在下课铃还没响完之前,最快的那位已经狂奔到了食堂。
老王还跟在他们身后喊:哎,我还没说下课呢,你们怎么就都跑了?
要是运动会的时候,班上同学有吃饭时候的热情,早就拿年级第一了好吗?
白棠本身是走读生,多吃一餐少吃一餐也没什么关系,懒得和他们抢饭吃,只是班上有人比他还佛系的。
贺洲坐在位置上做数学题,其中复杂程度反正是每个字白棠都认识,组合起来一点都不懂的程度。
从这个角度看人,贺洲的睫毛长而密,上眼睑微微垂着,由于靠窗,这里光线也不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很少有男生写字像他这样漂亮而整齐。
“左手写字的大佬啊。”白棠发觉贺洲是左撇子,据说左撇子都很聪明。
“你不去吃饭吗?”贺洲不理他,白棠也不觉得尴尬,坐在贺洲前面的一个位置上叽叽喳喳,“好歹我们也算是一起打过架的,算是兄弟了吧,以后我们放学要不要一起走?
我一个人回家也很无聊的。”
“你有什么学习的秘诀有没有?”白棠随手翻了翻贺洲课桌上的书,和学校里相关的书本一本也没有,看起来人家也不像好好读书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等到宋枫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白棠的左手搭在贺大佬的右手上,右手好像是在摸着贺大佬的脸。
Md,我的朋友本来是直男突然变gay了该怎么办?宋枫手上的冰棍啪嗒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宋枫拿了扫把簸箕将冰棍残渣扫进了垃圾桶,然后逃也似的从教室后门跑了。
“他,是不是欠揍啊?我怎么总觉得他误会什么了呢?”白棠舔了舔嘴角的犬齿,“大佬吃冰棍不,我给你买,你以后教我学习怎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请个家教都比一块钱一根的冰棍贵多了。
“不吃,不教。”贺洲的声音自带几分冰冷,让人想退避三舍。
白棠终于知道贺洲为什么没朋友了,就别人的主动示好都无动于衷的,也难怪在班里这么没有存在感。
被宋枫看到了这一场景怎么办,结果就是在学校里越传越离谱。贺洲和白棠的缘分,就此开始了。
“你什么时候和学神搞在一起的?”乔烨抱着吃瓜的心态问后桌的当事人。
“什么搞?搞什么?什么时候搞的?”白棠先懵了,他和贺洲的交集不过寥寥,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都有人看见了,午饭时间你们两在教室里亲在一起了。”乔烨一脸神秘且了然的表情,“别不好意思,gay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只要你对我没想法,我们就还是好兄弟。”
What fuck?啥玩意儿?我,贺洲?亲在一起?
谁看见了?除了宋枫还有谁看见了?传的这么离谱?
“我亲你妹啊?”白棠自认为好好的一直男,就这么被曲解了,怪不得这几天学校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总这么奇怪。
白棠一本语文书就砸到宋枫头上:“我和贺洲亲在一起了是什么鬼?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那天贺洲总共就和自己说了四个字,不吃,不教,怎么到了别人眼里就变成亲密的肢体接触了呢?
宋枫觉得自己不跑才是傻子,整个教学楼地乱窜,直到上课铃响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