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家玩的都有点疯,
回到房间后,贺洲才提醒他:“以后不要学了。”
“啊?”白棠有些懵。
“对声带不好。”贺洲的语调淡淡的,却是关心人的意味。
“我早就不学了,安啦,哥。”白棠整个人瘫在床上,确实是有些乏了,男生是在关心自己,这样的关心既别扭,又强势,“哥,你先去洗澡呗,我先躺会。”
“好。”贺洲拾掇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洗漱。
等贺洲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少年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相算不上多好,灯光给少年脸上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比平时的模样多了几分脆弱感。
少年的锁骨也很好看,脖颈漂亮修长,宽大的T恤微微上拉着露出了带着几块腹肌的肚子,腰线也很漂亮,富有力量感,少年的睫毛很卷翘,唇瓣是淡淡的粉色,看到这里贺洲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总觉得有一团火在烧着。
他没叫醒少年,只是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少年还戴着耳机。
男生取下耳机放在耳边听了听,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贺洲此刻的表情有几分无奈,原以为是爱之梦或者月光这一类的,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睡着的。
贺洲关了少年的音乐,将手机放在床头插上电。
左手轻轻绕过少年的腿弯,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将少年床铺的被子掀开将人放了进去才关了灯。
翌日早晨,众人在大厅集结,开启了第二天的团队旅程,不再是昨天的自由活动。
“大早上的集合了,白哥在干什么?”宋枫总是吐槽白棠最多的那个人。
贺洲低沉的声音响起:“白棠在洗澡。”
“哦。”宋枫没反应过来,转而瞳孔地震:什么,洗澡?大早上的洗什么澡?他俩在一个房间干什么?是我不对劲还是他们不对劲?
等到白棠最后一个出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宋枫的眼神,格外古怪,就好像自己背着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你为什么大早上的洗澡?”宋枫勾上白棠的肩。
“啊?你怎么知道?我哥说的?我昨天晚上回去太困了就睡着了,没来得及洗澡,今早补上呗。”白棠有点蔫嗒嗒的,实际上他还没睡够,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就记得他就这么听着歌睡着了,什么时候钻进被子里去的?手机还充上电了。
不能是贺洲做的吧?想想就觉得耳热,心跳莫名的加快。
“就这样?”宋枫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这个人从来就不信我,白棠无语了:“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你在犯罪。”
“爸爸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吧,你们早餐都不吃就在这里等了?”白棠看了周围一圈人,很快就锁定了贺洲的位置。
“我们都吃过了。”
“哈?枉费爸爸三年来风雨无阻地给你们带早餐,你们给我带一顿也不行,这些年的风雨无阻,终究是错付了。”白棠捂住胸口作心痛状,这帮人嘴上这么说,肯定是有人给自己带了早餐的,毕竟都是喜欢口嗨的人啊,心肠最软了。少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早餐问题。
没过几秒,演技绷不住:“今天我们去哪?”
“老王说去古镇上的园林玩一趟吧,据说是清朝一个官员辞官归隐建的宅子。下午就坐大巴回去了,晚上照常晚自习。实在是太痛苦了。”班上一个同学接着说道。
“反正我又不用上晚自习,欸,我就是玩儿。”白棠挑眉,气焰一度十分嚣张,表情十分欠揍,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白棠这话本身就是拿来气人的,他就算不用参加晚自习那也要回家弹琴了。
表情收敛了几分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宋枫的肩膀:“好好学习,我找你叔叔去了。”
等到贺洲身边,才知道是谁对他最好。
白棠捧着这杯温热的豆浆感动不已。
所谓园林,不过是假山,流水,借景,粉墙黛瓦,亭台楼阁……
园子的主人喜欢陶公,但这园子里的秋菊都是后栽的。
就这样绕着篱笆开着,给秋日的景色平添了几分色彩。
“为什么谈到菊花,你们就奇奇怪怪的?国画四君子,这么高洁的花,大家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白棠戴着耳机都被这帮男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痛。
“那我们白哥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背几首关于菊花的诗来听听呗?”就凭他那一首蜀道难一战成名,大家对于白棠的诗词歌赋的储备量还是很好奇的。
“满城尽带黄金甲?”白棠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太多什么的诗。
“这不是电影吗?”
“这还真是咏菊的诗,黄巢写的,哎,糖糖长大了,比糖糖没文化的人还有。”姜媛慈爱地看了一眼白棠。
“……”
白棠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贺洲,从他眼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