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找了我多久?哥哥?”白棠一只手扣着贺洲的手,盯着贺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窥探出什么来。
“节目还在录制。”贺洲试图安抚在情绪暴动边缘的白棠。
“不管他,滚。”白棠朝着摄影大哥吼了句,而后另一只手勾上贺洲的脖颈,把人带了过来,脑袋埋在了贺洲肩头,“我总是欠你的,怎么也还不清了。”
“也没找多久。”贺洲笑了笑,维也纳是世界音乐之都,少年没告诉自己出国会去哪里,只隐约觉得会在这,而来维也纳的次数多了点,走在街道上,校园里,总想着能看见白棠一面。
直到见到白棠的背影,才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白棠不清楚是贺洲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自己,还是自己的朋友出卖自己的。凭着贺洲对维也纳的轻车熟路,又凭着自己曾经的同学认识他,就知道贺洲来了这里不下数次也是住了许久的。
“当年是你先逃的,你存心让我不知道你在哪,我便不知道。”贺洲无意激起白棠的愧疚之心,他要的是爱,而不是愧疚。他实在不知,这次维也纳之行,会碰上白棠的同学,而偏偏自己在很久以前向人家打探过白棠的近况。
这次七日行是白棠贺洲一组胜了,得益于他们的才华和长处,还有地理优势,下一次的七日旅行在亚洲板块,是半个月以后。
节目组说的神秘大礼是夏威夷三日游的双人旅行票,两人并没有觉得多惊喜,只是让节目组多给了一份到时候回家让家里的爸爸妈妈们去旅行也还不错。
因为白棠的缘故,贺洲失去了很多粉丝,也多了许多CP粉,这些都与他无关,毕竟他只是京大一名平平无奇的硕士生。
都说几乎所有学校里都栽有紫藤花,在京大也不例外。
“我第一次来你们学校,凭我的实力只能在京大隔壁扫厕所。”白棠牵着贺洲的手在校园里漫步。
家里的长辈都出去旅行了,而接下来的几天也没什么行程。
他们经历了许多,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而他们的故事,本身就足够具有戏剧性,所幸,结局还是好的。
白棠从贺洲的住所和手机里搜罗出来许多照片,关于这几年的,白棠在维也纳的照片。
在白棠关注着贺洲的同时,贺洲也在关注着白棠。
“不会。”贺洲回答少年,或许白棠弹钢琴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如果他不走这条路,也会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发光。
时间向前走着,那些假设没有假设,假如白棠小时候,没有那此变故,两个人又会怎样?
“如果,如果,哥哥,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你会不会早就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演奏了?哎呀,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说,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我们会不会变成好兄弟?”所谓青梅竹马,其实情起年少的很少,大多都会演变成兄弟情。
“没有那个假如,白棠,我们在一起了,这是既定事实。”贺洲直接反驳了他的观点,其实如果有那么一个假设的话,贺洲的世界里还是会有白棠这么一个人,他们仍会在一起。
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人了。
“也是,我一直想,想和你上一个学校,像所有校园文一样,一起上一个大学,在学校里一起上下课,住一个宿舍,一起看日升月落,一起去旅行。四年啊,四年单纯又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浪费了。”白棠叹了口气,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哥哥,要不要我背你?或者抱你?”
“怎么?”贺洲倒有几分讶然。
白棠只是突然想到许多大学里的二课堂拓展活动里,有这种既暧昧又有趣的小游戏,他没陪伴贺洲一起走过大学时光,只能在他曾经走过的地方思考他到底怎么过的这四年,如此便好。
“就想试试,怎么,怕被人看到丢人吗?话说都是你抱我的多,我展现男友力的时候很少,好像都是你保护我。”白棠解释,其实校园夜色里,行人也很少,反而氛围很好,适合做一些情侣之间适合做的事。
“好,老公,要背。”贺洲眼底藏着一丝笑意,松开少年的手又张开双臂,他当然信白棠的力气和体力,毕竟尝试过许许多多次了,是个学钢琴的体育生。
他拿少年没有办法,想管着他又怕他觉得拘束,想纵着他,又怕他跑了,只能惯着他,让他离不开他。
“白棠,和我一起,你会不会觉得累?”贺洲自认为算不上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所谓在一起,从来都是互相付出的,少年喜欢小浪漫小惊喜,这样的时候,在贺洲这里是很少的,何况自己性格总是冷了点,总归努力地在改,就怕有一天白棠觉得烦了,喜欢别的人了。
“不会,贺洲,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白棠的背脊很宽,也很有力,带着几分温度,总能给人安全感,他说,“应该是我吧,我总是惹事,才会让人觉得累,谢谢你还喜欢我。
你根本不用听别人的话,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