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甚抱着大口袋,打着伞跑进理发店,眼睛只看魏无形,“走吧,时间不多了。衣服我已经装好了。”
魏无形同时转身,张大嘴使劲呼气,赶紧把擦手的纸巾捏成一团,扔垃圾桶里。
“你洗手干什么?”年甚有点懵。
“刚才摸了旺财,洗个手比较好。”魏无形自然地和姜仁姜二虎道别,他弯下腰,右手使劲揉几下脚边正在打盹的旺财。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滴水不漏。
年甚没觉得有什么,但视线仍不自觉的看向魏无形的指间。
魏无形与年甚比肩而站,头一偏,“走吧。”他心道:狗味加香皂味,你能闻得出来,老子把你喊爷爷。
年甚眼尖的发现魏无形嘴边有未干的水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笑起来,迈步往外走,“走吧。”
姜仁在魏无形身后喊,“大富哥,我毕业了就去投靠你,你要收留我啊。”
魏无形没回头,高声应道,“好——”
即使时间很紧,魏无形也坚持要回家给婆婆爷爷告别再走,他悄悄在枕头下面留了厚厚的几沓钱。
回程的短途车上。
魏无形给年甚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说婆婆爷爷都是农民,没什么钱,但每年总会给自己买新衣服,虽然是买来的孩子,但他觉得自己的成长还是伴着爱的。
年甚故意问魏无形在这里长大得到了什么?
魏无形想也没想,回答说得到了一颗平常心,穷也好,富也好,贫贱也好,优越也好,都是人。
年甚被魏无形横跨阶级的思想震撼。贫富阶级固化,富人剥削穷人,穷人痛恨富人。金字塔顶的人需要下面无数人的支撑,塔底的人死命的往上爬,想要取而代之。
像磁铁正负两极的两者,在魏无形身上实现了平衡。
“你真好。”年甚向魏无形投去羡慕的目光。
魏无形眼睛余光扫见,歪头靠近年甚,压低声音,“爱妃别心急,朕今晚就宠幸你。”
显然,魏无形会错了意,年甚不扫兴地答,“臣妾是面团做的,捏圆揉扁,包皇上满意。”
魏无形开心得低低地笑。
年甚的左手找到魏无形的右手,从手心撑开,十指相扣。
魏无形收紧五指,两人掌心相贴,感受着彼此指间的温热。
此刻,窗外的风景不美,两人的心情却异常美丽,彩霞漫天,不胜绝色。
回到上海,年甚开始专心研究艾滋病的治愈药,想把这件事尽快了结了。对于魏无形抽烟的事情,他打算暂时搁置,因为目前并没有什么可行的戒烟办法。
魏无形有时会去研究室帮忙,过完年,补习小组又聚到一起补习,年甚因为忙研究室的事情,没再来当补习老师。
寒假后初次集合,大家惊奇的发现唐菲瘦了许多,纷纷夸赞。
唐菲用厚厚的粉底盖住憔悴的面容,欣喜的接受了大家的赞美。
“这才不到二十天,你瘦了好多,你吃的什么减肥药啊?”女生羡慕地问。
“运动起来,你也能瘦。”唐菲选择撒谎,这时的她已经对嗨七无法自拔了。
即使唐菲隐隐的察觉到了嗨七对身体的伤害,但她现在是瞎子走夜路,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口走出黑暗,只能瞎着眼继续前行。
魏无形发现唐菲在喝一种新饮料,好奇地问,“你这饮料在那儿买的?我怎么没看见过。”
“以前限量,现在一个区只有一家店销售,所以你没见过。”唐菲微微有些紧张。
魏无形表示想尝一下。
唐菲怔住,心里一阵纠结,她希望这条黑暗的路有人同行,便答应了,拿个杯子倒出半杯递给魏无形。
魏无形光闻一下就差点呕了,把杯子拿远,“这什么啊?闻起来也太像尿了吧。”
“嗨七,喝了能让你嗨起来。”唐菲眼神急急的,她想要有个伴,想要魏无形与她一同沉沦在嗨七里,“闻起来有点怪,味道和白水是一样的,你喝吧,喝了会很快乐。”
魏无形把杯子放远,没拒绝唐菲的好意,“我缓缓,等会儿喝吧。”他溜进厕所,抽了两杆烟压惊。
直到补习的最后,魏无形也没喝那半杯嗨七。大家收书准备走了,唐菲失落地盯着杯子,想再劝魏无形喝。
傅如来边往外走边和武空打跳,书包把嗨七撞洒了,玻璃杯子掉地上打碎了。唐菲彻底死心,抓起书包闷头先走了。
傅如来见状,心有所思,问一同补习的众人,“你们觉不觉得唐菲有点怪啊,瘦这么快,而且她以前不化妆的。”
范花不以为然,“瘦了,变漂亮了,当然要化妆了。”
“运动不可能瘦这么快。”傅如来略沉重地说,“但有一样东西可以。”
“什么啊?”武空问。
“毒/品。”傅如来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致表示傅如来夸大了,胡帅嘻嘻哈哈地说,“一看你就不了解市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