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凄艳,倦鸟还巢。
青年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缓了会儿,才看清没有开灯的客厅内的景象。
廖北辰已经卸掉了脸上的妆,他本人是没有视力问题的,但他一直不喜自己跟廖孤南过分相似的容貌,所以一直戴着眼镜跟弟弟做区分。
他似乎等秦天醒来等了许久。
“听说过戒同所么?”
秦天猛然抬头,目光中透露着明显的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男人会对自己的弟弟下这样的毒手。
廖北辰不在意的笑笑,事实上廖孤南的处境可是比在戒同所更糟糕。毕竟,他已经长眠地下,无法再说话了。
面对秦天的沉默,廖北辰站起身走到秦天跟前。
男人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落在秦天面上。不带任何欲望的抚摸,秦天从中察觉到了一丝无奈之色。
“就算我向你提供证据你也是不会相信的,你心里认定了我是迫害你们的凶手。”
感慨着说完,男人眯起眼。
“你搜集的那些证据与我而言毫无用处,知道吗?当你认错我们兄弟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抽身的机会。如果你坚持要离婚,阿南会承受你的那份惩罚。”
“所以呢,你想要挟我?”
“秦天,知道什么是最令人痛苦的吗?”
男人缓和地说道,就像以往教导自己弟弟们的场景一般。
“不是被蒙蔽,不是被欺骗,而是当你知道真相后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你掌握着阿南的命运,他过的好与坏,取决与你的选择。”
看似有选择的余裕,其实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只要秦天还在意廖孤南的处境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看着青年陷入挣扎矛盾,最后化为愤怒的沉默。
冰冷干燥的指腹挑起青年的下巴,廖北辰抬起一条腿压在沙发上,秦天仰视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与廖孤南无比相似的面容。
吻落下来时,泪水从青年面颊上静静流淌而过。
鲜艳如花瓣的薄唇遭到大力啃咬。
这一刻,廖北辰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黑暗欲望,彻底展露出了猎食者的猎食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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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逼人的妆容,一袭量身剪裁的曳地红裙包覆住青年修长匀称的身形。弯着腰的青年缓缓拉起腿上轻薄的半透黑色丝袜,袜子一直拉到大腿部位,裙摆落下时随着走动的步伐,包裹在丝袜里的大腿也会从开叉的部分露出。
随着他的步履整个身姿也显得摇曳生辉。
他直起身,干净利落的齐肩半长假发,碎发在耳根后聚拢,露出白皙Jing巧的耳垂跟耳垂上的一点血珠样的殷红。
等候许久的男人推门而入,见到落地镜前装扮完毕的伴侣露出满意的笑。他走过来,挑了支色泽娇嫩的口红,别开口红管单手旋出膏体在青年唇瓣上细致均匀的涂上一层。
那颜色稍淡显得过分苍白的唇瓣立刻有了生气,娇嫩的、隐忍采撷蹂躏的色泽。
这是一场商业舞会,对廖北辰而言虽然重要但也不是到非出席不可的程度。
他如此慎重并非因为这个舞会,而是他此刻手中握着的青年。
经过妆容修饰后显得愈发Jing致美艳的尤物,气质干净,表情却是一副高傲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漫不经心。
当他们一同出现在大门口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男人们炽热的视线纷纷投向廖北辰牵着的红衣尤物。
那美人仿佛感受不到那些热情的目光,进入到会场后就冷漠的甩开了男人的手。
面对这样的绝色女人,一向冷酷不耽于女色的廖北辰也好脾气的笑着安抚了几句。
红裙女人雪白的足套在金色的细带高跟内,随着每一步踏出干脆利落却又多了分属于女人的优雅柔美。
女人们也不时会被他摇曳的身姿给迷了心神,本是打量着她身旁的优质男性,却被那浓艳的如同玫瑰的姿色给夺去全部注意力。
举办舞会的中年夫妇热络的同廖北辰寒暄,夫人不由询问起廖北辰带来的伴。
“这是我的妻子,我们前不久已经领了证,但他不爱张扬,所以也就没办酒席。”
红衣的绝色女人垂着长长的睫毛,对待自己的伴侣也是一副不上心的态度,夫妻二人见状也就没在廖北辰的伴侣问题上多问。
“累了的话先去坐会儿,我马上过来陪你。”
廖北辰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紧绷的站姿,在外人看来十分体贴的建议。本想一走了之的美人似是顾忌着什么,本欲走开的身形顿了顿,对男人低声说了什么。
廖北辰面上神色缓和,抚着女人Jing致的面容印下个吻。
曳地的裙摆拖在地上始终优美的维持着舒展,女人并没有走向附近的休息处而是径自朝着露天的露台走去。
站在可以吹到夜风的露台上,秦天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呼出口气。
这玩意儿可以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