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秦翼上来办公室的闲暇时间,御江澜看了眼手表,寻思沈清泽在厕所待得有点久,怕不是又晕过去了。他正想去厕所捞人的时候,就看见穿戴整齐的沈清泽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或许是对御江涟有Yin影,沈清泽看见她的时候表情明显多了几分别扭与不自在,停在原地,似是正踌躇着是否要过去。
见状,御江澜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沈清泽身边一把牵起他的手:“等一下秦翼会来办公室找你。”刚才临时上网爬文,他可算是弄清楚了沈老师是指谁。他牵着沈清泽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打算怎麽做?”
“……我不知道。”沈清泽垂下眼帘,状似恐惧地抱着双臂,“但是我不想再跟他有交集了。”
御江澜理解般地颔首,转头望向跟着坐到单人沙发上的御江涟:“你让他上来干嘛?”
“不让他上来,难不成让他在大厅闹事?”御江涟冷哼一声,看着御江澜身畔的沈清泽,“沈清泽,我问你件事。”待沈清泽抬起头後,她又问,“季程羡有没有按照合约,把该给你的片酬如实给你?”
沈清泽迟疑了下,最後还是摇摇头:“自从那天被他们给……我就没拿过半分钱,後来我的存摺证件也被他们拿走了。”
“所以说啊,明明同样是养宠物。”御江澜打了个呵欠,“但有些饲主的脑袋就跟被门夹了一样,连条狗都管教不好,还让牠吃里扒外去了,我看这饲主是该检讨检讨自己,为何做人做得这麽失败,连条狗都能爬到她头上。”
被戳中伤疤的御江涟咬牙切齿地瞪着御江澜,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恨恨地剜着御江澜。
门被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推开,一名全身名牌,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年轻人的容貌不差,身边环绕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看起来多了几分轻狂。他走进来後先跟御江涟打了声招呼,视线掠过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视线定格在他的工作证上。
江澜。
“久仰大名,原来你就是江澜。”秦翼忍不住失笑出声。他一屁股坐到御江澜的对面,面带微笑地说,“你要是有点常识,都该知道见了皇族不跪,是在藐视皇权,对帝国的大不敬。”
“但凡你面前插三炷香,让我磕头跪你都行。”御江澜好整以暇地捧着茶杯,感受着茶杯的温暖,“一个没实权的六皇子罢了,瞧给你嚣张的。”
从未被这般当面羞辱的秦翼笑容一僵:“你找死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了呗。”御江澜耸耸肩,“要我跪你也行啊,御总是我上司,她跪了我就跪,她没跪我就不跪。”
莫名其妙又被扯进这趟浑水的御江涟瞥了眼秦翼,他要是敢让她跪,她就让他跪着爬出去。
本意是给江澜下马威,却没想到会被反咬的秦翼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想飙骂的冲动,看向御江涟,重新勾起浅笑:“江涟姊,最近公司有替清泽安排工作吗?”
“这个不归我管,你要是想知道,得问他经纪人。”御江涟挑起眉毛,“我听说你在大厅吵着要找沈清泽,跟这个有关系?”
“因为我很担心清泽。”秦翼笑容灿烂,声音是阳光般的温和爽朗。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沈清泽的身上时,却又多了几分Yin狠,“知道他家失火後,我就一直在联络他,但是电话打不通,讯息传了也不回,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我当然要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注视着垂眸不语的沈清泽。沈清泽打从他进门後就不曾抬头看他一眼,只是紧搂青年的手臂,整个人依偎着青年。他毫不怀疑,若非青年手里捧着茶杯,沈清泽绝对会扑进对方怀中撒娇。
这个贱货。
被这画面刺痛的秦翼眯起双眼。他想不透,无论是几年前的过去,还是几年後的现在,他还是想不透。
他们最初就派人调查过了江澜,跟帝都江家没有任何关系,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没接受过完整的教育,学历只有小学程度,工作的薪水低於帝国的平均薪资,也没任何专长或是出众的能力,换言之,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个除了长相就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就是想不明白,沈清泽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会深爱江澜这种无权无势的人,甚至还为了江澜三番两次地反抗,甚至妄图逃离他们。
以前还能够依靠蹂躏沈清泽来纾解这种困惑与嫉妒,然而如今沈清泽却当着他的面跟江澜卿卿我我,过往种种层层叠加,秦翼感到了极度的愤怒,只想立刻将沈清泽抓回去,和秦昼一起把沈清泽玩到崩溃。
他会拿链子拴住沈清泽,从此之後沈清泽休想再踏出房门半步。沈清泽在家什麽都不必做,只需要像条发情的母狗,时时刻刻挨cao就行了。而这一次他会完成之前被御江涟阻止而没能做的事情,他会给沈清泽注射毒品,彻底控制住沈清泽,让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毒品与做爱,再也想不起江澜。
沈清泽是属於他的东西,哪怕最後破碎了坏掉了,只要他没把沈清泽舍弃,沈清泽就休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