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御江澈极度擅长伪装,面上始终挂着优雅得体的笑容,气质高贵,活脱脱一上流社会的公子。哪怕他此刻就像个痴汉一样一路尾随御江澜与邱成傲,也不会有任何路人怀疑他是个变态。
因此他就这麽顺理成章地跟踪他们,看着两人宛如亲密无间的兄弟般一路有说有笑,他面上的笑容也愈发和煦,想把邱成傲毙了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後来邱成傲又给御江澜买了件外套和背包,听见御江澜甜甜地笑着说,“哥哥对我真好,澜澜最喜欢哥哥了。”时,御江澈的笑容已经灿烂到看不见任何Yin霾。
浑身散发的气场让随行的张烨霆一声都不敢吭
夕阳西下,他们离开人声鼎沸的商场,驱车来到人烟逐渐稀少的一处废弃仓库。
御江澈认得这里,表面上是栋废墟,但若是走进去,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会发现里头别有洞天,俨然是座大型的地下竞技场。
两名选手站上擂台互相残杀,庄家开盘闲家下注。比赛的唯一规则就是最後站着的那方获胜,换言之,选手可使用任何武器攻击对手。
哪怕是杀了对手也算胜利。
御江澈对这种泯灭人性的竞技并不怎麽感冒,他在乎的是,为何御江澜会特意和邱成傲跑来这个地方。
竞技场有做好严密的隐私管理,一踏入地下室,主办方在入口处安排的人员立刻就替填完基本资料的御江澈与张烨霆送上了面具与一台平板。
每台平板都有一组身分代码,这就是玩家今晚在竞技场的身分证,下注全靠这台平板。
让张烨霆去自由活动後,狱江澈站在最上层俯瞰着整座竞技场。
竞技场的规格就和擂台赛一样,一个擂台,然後是一层一层加高的观众席位,最上方一层是用栏杆围起的站位。擂台上方还有四面ye晶萤幕即时直播。而墙壁上悬挂的ye晶萤幕显示的则是两名选手的代号、个人简介与押注赔率。
竞技场只在假日举办,每一次都非常热闹,有人因此一夜致富,有人因此一夕破产,当然也有人因此而死。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两名选手上了擂台,但无论身形还是衣着都差异极大。站在红方的男人戴着天狗面具,只穿着一件背心、短裤,身材健硕,肌rou虯结有力,手上正紧握着一柄钢管;而站在蓝方角落,戴着罗刹面具的男人身材纤瘦,却穿着西装外套、白衬衫,脖子上松松系着一条黑领带,双腿被西装长裤包裹着,脚上甚至踩着一双皮鞋,简直就像是走错片场一样。
两人的差距可谓是rou眼可见的悬殊,赔率一下就咻咻咻往上窜。尤其那个罗刹还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傲慢得想让人将他从容不迫的面具狠狠撕裂。
以前也不乏选手在擂台上遭到敌人强暴,哪怕是哭着求饶认输,裁判方也不会理睬。性与暴力是人类追逐的本能,平日依靠社会道德规范受到束缚,但是在这三不管的不法之地,它们自会倾巢而出,不受控制。
而那强暴在最後往往会变成一场多人轮jian,按捺不住兽慾的观众缴交了参加费後便会争先恐後地冲上台分一杯羹,剩者为王败者为寇,况且选手在登上擂台钱都是签了生死契的,就算被轮成一块破抹布,也总比失了性命好。
站御江澈一眼就认出了蓝方那个罗刹是邱成傲,也不知他对自己的实力究竟有多自信,连逛街时穿的衣服都没换就上场了。而且他不明白,邱成傲以前在南狱里没少被蹂躏过,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事到如今为何还要找罪受。
随着宏亮的倒数声开始在整个地下竞技场响彻,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炒热到最高点。御江澈从思考中回过神,定睛凝视着台上的两人。
然而身旁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口吻,却带着一股陌生的轻佻。
“子殇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吗?”
御江澈闻言一怔,猛地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戴着鸟嘴面具的少年。
他是御江澜,却也不是御江澜。
少年稍稍摘下面具,露出一双盈满恶意的眸子,唇角勾起的弧度盈满戏谑。
御江澈死死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我应该对你说声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见状,少年笑弯眉眼,柔声道,“你长大了,小澈,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