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父子俩一起回了老家。
爷爷不肯跟他们一起在城里住,他习惯了老家的好山好水好空气,也舍不得离开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一群老朋友,自己一个人守着老宅过日子,也不许越楫肆给他请帮佣,坚称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
好在老家有一群同样舍不得家乡的老头老太太给爷爷作伴,整天聚集在他们越家喝茶聊天打牌,过得很是开心,父子俩也就随老头子的心意,有空了就回家看看他。
越爷爷是个严厉古板的小老头,他一直不大喜欢越恣意这个唯一的孙子。当年有这个小崽子就是一个意外,越恣意是直到五岁的时候才回到越家生活的。小崽子从小就长的漂亮又机灵,特别招人喜欢,活泼爱笑,是走在路上都要被陌生人多看几眼,夸那小孩真漂亮的小宝贝。但在越爷爷眼里,这是个异于常人的小孩,是个他理解不了的双性人。在他的生活里,从未有过这种“怪胎”,看见越恣意就不免多想,他们越家这是怎么了?
但这毕竟是越家的亲生孩子,他们越家有钱,不至于因为孩子是个“畸形”就丢弃他。只是爷爷没法和越恣意像普通爷孙一样亲近,他不大管这孩子,属于表面能过得去,又很明显疏远那种,越恣意叫他就点头应应,不会过多关心。
再加上越楫肆从小惯着这个孩子惯的太过了,爷爷简直看不下去,一个大男人总是追在小崽子后面喂饭,小崽子也是成天黏着爸爸,还越楫肆越楫肆的叫,没大没小,宠的无法无天了。如果越楫肆喂饭的时候被越爷爷瞧见了,他就把这一大一小都训斥一遍。
越恣意还蛮怕爷爷的,主要是怕爷爷出手管教,和爷爷在一起吃饭就不敢缠着越楫肆喂了。但怕归怕,他对爷爷是非常好的,经常是他主动提出来回家看望爷爷,回家前还会亲自买大包小包吃的用的玩的带回去给爷爷。
越楫肆也清楚,爷爷对小崽子并不好,他曾经问过小崽子,为什么会对爷爷那么好。小崽子跟他说,爷爷又没有对我不好,他只是不太能接受我的特别。而且他对你好呀,他对你好,你又对我好,那就等于他也对我好咯,所以我也会对爷爷很好的,要是没有爷爷,就没有你了,那我怎么办呀。
越楫肆很感动,感动着感动着就压着他的心肝小宝贝滚了大半夜床单,害越恣意第二天上课都迟到了。
越恣意从小就晕车,坐车让他头痛胸闷,非常不舒服,晕车药也不管用。所以每次回老家,越楫肆都是让司机在前面开车,自己在后座陪着,照顾这个小可怜。
这次他还特意换了辆商务车,前排和后座有隔断那种。小祖宗自尊心强的很,觉得自己晕车很丢人,以往碍于司机在,他也不好意思赖在越楫肆身上撒娇。换个有隔断的车,让小祖宗自在一点,不舒服了能直接往自己身上靠。
他们回老家大约5个小时的车程,刚上车的时候还好,提前吃了晕车药的小崽子还活蹦乱跳的,拉着越楫肆看沿途的风景。二十分钟后就不行了,闷闷不乐的靠在他爹肩膀上,萎靡不振。
“难受了是不是?宝宝吃颗糖好不好?”越楫肆从袋子里摸出一颗话梅糖,拆了包装,递到越恣意嘴边。
“我不吃,我难受。”越恣意摇头。
“乖,含着糖会好一点,你试试。”
“啊。”越恣意张嘴,听话的让他爹把一颗酸酸甜甜的话梅糖喂了进去。嘴里含了糖,确实把晕车那种烦闷的劲儿削减了点儿。但还是难受,小崽子在越楫肆肩膀上摇头晃脑的蹭了蹭,越楫肆直接把他整个人捞起来,让小崽子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
“爸爸抱着你,哄你睡觉好不好?你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等你醒了,咱们就到家了,行吗?”越楫肆和小儿子额头抵着额头,他的声音温柔无比,带着明显的心疼,看着小崽子受罪,他爹更不好受。
“唔。”越恣意把头埋在爸爸脖颈,无Jing打采的应了一声。“好晕…”
“乖,闭上眼睛。”越楫肆像小时候哄小崽子睡觉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安抚。小崽子安静窝在他怀里,听话的闭着眼睛,但眉头还锁着,脸色苍白,看上去脆弱又无辜,让人心生怜惜。
“哥,我睡不着。”小崽子闭着眼睛酝酿了半天,睡意一点没有,他从越楫肆怀里挣扎起来,“我想喝水。”
越楫肆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小崽子伸手要拿,他爹不给,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揽过小崽子,嘴对嘴把水渡给了小儿子。
越恣意一惊,下意识的想回头看下这一幕有没有被司机看到,回过头才想起这车是前后隔断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瞪了越楫肆一眼。
这一眼瞪的越楫肆瞬间有了个很好的“坏主意”。
他爹又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再度喂进了小儿子嘴里。这次水渡完了都没分开,爸爸含吮着小儿子的舌尖,灵活的舌头伸进去,卷着越恣意的小舌头舔舐打转,吻的难舍难分。
“唔…”越恣意被亲的迷迷瞪瞪的呜咽。晕车的烦闷和接吻的愉悦在他身体里相互较劲,让他既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