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之后,四人紧张的关系似乎有了些缓和。宵月对龙们的态度没有之前那样冷淡,但也并不热情。龙们依旧谨小慎微,怀着酸酸甜甜的期待去讨好对方。
雌兽越来越漂亮,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而他们就像守护着他的农夫,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别人看见了要抢去。
宵月照常去上学,同学们似乎对这件事儿并不知晓,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重渊把他送到校门口,温柔的帮他整理好衬衫的领子,问:“晚上我来接你好吗?”
宵月脸上淡淡的,有些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黑龙眼睛弯起来,得寸进尺的又问:“我能抱抱你吗?”
宵月抿着嘴,表情变得有些不耐。
“不行。”
“真的不行吗?” 高得能把太阳遮住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这与他的形象极其不符,可他就是毫无压力做出来了,去讨自己心爱雌兽的一个心软。
“……”
正是上学的时候,校园门口全是人。两人站在树下,黑龙站在他前面,将他挡在严严实实,完全藏在了自己的Yin影里。
两人离得很近,宵月还没有对方的肩膀高,被困在雄浑的龙息中,莫名的有些喘不上气。
“就抱一下好吗?” 黑龙继续耍赖,用自己宽阔的身体挡着可爱的雌兽,不让他走,“一想到整天都见不到你,我的心情就很低落。”
“……” 宵月抬起头,受不了的瞪着他,“你在说什么?”
他莫名怀疑眼前这人其实是披着黑龙皮的青龙,不然那个沉默稳住的重渊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重渊却笑了,有些羞涩道:“是和堇光学的。每次他和你撒娇你都会心软,让我好嫉妒。”
“……没有的事。” 宵月彻底无语。
“那你抱抱我。”
“……”
他从来都不知道黑龙竟然这么赖皮。
眼瞅着就要上课了,而对方还跟个柱子似的杵在这儿一动不动,大有如果不顺了他的心就要一直纠缠下去的意思。
宵月伸手敷衍的抱了一下对方,可刚就在他刚要收回手时,就感觉两条坚实的臂膀环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猛地收紧。男人弯下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力的呼吸着。
雌兽纤细的腰肢被他粗壮的手臂揽着,紧紧压向自己,柔韧又脆弱。他贪婪的呼吸着对方的气味,香甜诱人,怎么都闻不够。他觉得自己就像条饥肠辘辘的野狗,而小月就是将他捡回家的主人。是拯救了他的、唯一的神明。
“我的宝贝……”
视线被阻挡,宵月什么也看不见。他缩的肩膀,气急败坏的去推对方硬邦邦的胸膛,“放开我!”
周围全是人,他又羞又气。对龙的臭不要脸彻底没辙。
在对方此生气前,黑龙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
“……” 宵月皱着眉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就突然折回来,在对方惊喜的目光下,狠狠一脚踹到了他的小腿上——
“嘶——!”
在黑龙吃痛的抽气声中,自觉出了口恶气的小鸟昂首挺胸走进校园。
课间的时候,麒麟兴奋的和他说八卦,“你知道鸿鹄学长的翅膀被人折了吗?就在烟花大会那天。”
宵月木着脸,厌倦的不想的话。
麒麟喋喋不休:“有人说是被三条龙打的,但奇怪的是学长他爹,也就是鸿鹄族的族长竟然没有去找龙族要说法,你说这是不是奇怪了?虽然鸾打不过龙,但毕竟后面还有凤凰撑腰啊,咋这么怂呢?”
“不过话说回来。” 麒麟摩挲着下巴,“烟花大会那天你不是和学长在一起吗?你不知道这事儿?”
宵月眼珠子挪到对方脸上,也没回答,倒是问:“他人呢?来上学了吗?”
“没有!” 一说到这事,瑞麟就激动了。他一拍大腿道:“学长退学了!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想念了,还是犯了什么错。真奇怪,明明马上就要毕业了……”
宵月垂下眼,想到裕清这几天都不在龙域,八成就是在处理这些事。
他突然觉得怪怪的,十分别扭。龙们在为自己奔波。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他已经习惯了他们自私残暴,不讲道理的一面,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一切都变了。他们突然学会了考虑他的感受,虽然依旧是用一种笨拙又不知要领的方式。
龙们在追求自己?
这个想法突然在他脑中浮现。
宵月打了个哆嗦。
他趴到桌子上有些膈应又有些委屈。
早干嘛去了……
学校里还有几只小蛟,和他不是一个年级的,偶尔遇到时宵月会和他们聊聊天。这些小蛟是蛟族劫后余生后在凤凰湖里诞下的新的血脉。
他们很有礼貌,说话声音小小的,看上去很乖的样子。他们也的确很乖。因为老一辈的蛟们经历了太多的悲痛。他们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