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屋内装潢、以及气味。
简伊很慢地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动了动手脚,手腕和脚踝上却都传来牵扯感,以及清脆的锒铛声。
“您醒了。”李维斯捧着本经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到简伊的动静,先给他递了一杯水。
简伊刚想晃晃腕上的银链以示自己没法接,但这次一拉,那链子就松了些,刚好是他能坐起身、接过李维斯手中杯子的长度。
还能调节,挺智能。
李维斯看他被拴在自己床上,却仍面色如常,心下不禁称赞简伊真是有大格局,不慌不忙,肯定是信任自己能够拯救他。
但简伊一开口就打破了他的滤镜,“您、你要多少赎金,才会放我走?”
年轻人抿着唇,像是怕刺激到绑匪情绪似的,轻声说,“但我真没钱,我、身上最贵的就是这套礼服了,如果你们清洗一下,拿去卖的话,或许……”
李维斯愣了好几秒,听简伊说得愈加离谱,也再无法维持表面的从容,“……我不是绑架你要赎金的。”
双方连敬称都不用了,可见眼下局面之微妙。
简伊“噢”了一声,面对明显不悦的牧师,他斟酌了一下,又小心翼翼道,“我现在好像,不是单身……”
虽然简伊没有把握李维斯一定看上了自己,但这都把他囚禁了,那肯定不盗即jian。不过,作为牧师,李维斯应该会有什么处子情结,也许听说他有姘头就放过他呢。
简伊实在受不了再来一个男人了,他应对罗切斯特两父子已经足够劳逼费力。
李维斯则是冷静下来,将简伊又细细观察一遍。
不是单身?这个可怜人竟然还以为魅魔是真心诚意、和他平起平坐谈感情的吗!魅魔或许只将他当作宠物,他却觉得自己能做魅魔伴侣!
牧师确定,这个半魅魔不仅身体被占有了,连心灵与大脑都受到了魔气的侵蚀。
净化刻不容缓。
李维斯双指一挥,简伊手中杯子立时飞回他掌心,锁着大床四个角的银链倏忽跟着收紧,将简伊又呈“大”字型锁倒在床上。
那链子绞得很紧,虽没有压迫和禁锢感,但简伊还是挣脱不得,“你、你不是牧师吗,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不是会违背教义……”
“主的子民啊,”李维斯对他微弱的抗议置若罔闻,口中念念有词,“即便你落在审判中,只要回转归向信实守约的神,就可以脱离咒诅、重获生命。”
俊雅青年阖眸颔首,双手交握,薄唇亲启。门窗外暮色四合,但他身上却有一层圣光笼罩,宛如神子。
简伊身上一凉,便在瞬间被除去衣物,只有凭空出现的一条白毛巾盖在他私处,以做遮掩。
温度骤然变化,被调教到敏感之至的身体立刻颤栗起来,而这种颤抖又让神经突触兴奋着、向大脑传递熟悉却错误的信息,使简伊浑身的感官都在不恰当的时间、地点、人物条件下,做出情色yIn靡的反应。
他胯前的白毛巾被半勃起的Yinjing顶出一个小包,伤痕累累的蚌rou之间,晶莹的粘ye食髓知味地探出,期待着访客盈门。
李维斯并未对这具yIn荡的身体做出评价,简伊身上乍现的勒痕更吸引他的注意,“你被捆绑折磨过?”
简伊讷讷,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是被捆绑了,也被“折磨”了,但他总觉得李维斯似乎在脑补什么,所以简伊保持沉默,不想加深这人对自己的误解。
李维斯当他默认,眉心皱起,投向简伊的目光中只剩下怜悯。
被这样虐待了,还不愿认清事实,以为魅魔会真心爱上他吗?
微凉的大手抚过红痕遍布的手臂以及大腿,柔软的指腹克制地在肿起微烫的痕迹上摩挲,李维斯的指尖亮起莹莹的光点,简伊只觉皮肤一暖,偏头看去,那些肿痕便消下几分。
然而横七竖八的肿圈在李维斯看来仍然触目惊心,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似乎还不是普通绳索勒出来的,而是覆了魔力在上方,一般的治愈术只是杯水车薪。
“得罪了。”牧师低声一句,俯下身,嘴唇直接印在了简伊的手臂内侧。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以及皮rou相贴的触觉让简伊小腿一抽,从放荡的雌xue中又溢出几颗玲珑剔透的水珠,顺着花唇膨起的弧度往下滑,很快汇聚成饱满的一大滴,而后不堪重负地滑落到床单上,留着短短一截银丝黏在粉红色的Yin唇底部。
“呼……”简伊蹙眉,门牙咬住口腔内侧的软rou,但还是没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
随之而来的却更让他心悸,自那两片嘴唇之中吐出微暖的舌尖,扫在他的皮肤上,像家猫梳毛似的,一下下舔着。
圣牧师的体ye有着上乘的净化能力和治愈效果,比简单粗暴的治愈圣术更加温和,却也更加高效,白皙肌肤上的痕迹很快消掉大半,只留下粉色的印记,仿佛只是被抓挠了一下。
原来,真的只是疗伤……简伊意识到自己是错怪李维斯了,于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