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佣人火急火燎地往书房跑去,明洲早已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怎么了?”
佣人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夫人要摘掉唐先生种的西瓜!小绵她正在拦着呢!”
明洲快步走去后花园,远远地就依稀听到了争执。
“夫人,这是明少爷让我们好好照顾着的,您要是摘了明少爷会生气的!”
南珍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西瓜,明洲还不至于对我生气。不过……”她眼神一变,审视着小绵:“你倒是对唐自清衷心得很,这个家究竟是姓明还是姓唐?!”
小绵又急又怕,眼里泪汪汪的,见她弯腰要拔掉木牌,下意识伸手拦了下来:“夫人……啊!”
“啪——”南珍一巴掌扇过去,将小绵扇倒在地,小绵的左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她看着南珍捏住木牌,重重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住手!”
小绵倏地睁开眼睛,爬起来站在明洲身后,“明少爷……”
明洲的目光中带着凌厉和寒意,他走到南珍面前,沉声问:“小妈,您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那个孩子已经搬走了,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他的东西了。”南珍被他凌厉的目光盯着,心里竟产生几分惧意。
“他的东西?”明洲重复一遍,忽然扭头看向身后的小绵,“你有没有通知所有人,这颗西瓜籽是我要你们照顾的?”
小绵哽咽着说:“我昨天就跟大家都说了,刚才我也跟夫人说这是您要我们照顾的,可夫人她……”
南珍的眼神冷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小绵看,小绵被她看得瑟缩一下,不敢再多说话。
“现在这颗西瓜籽是属于我的东西,您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强行毁掉?”
南珍一时无言。
明洲冷声问她:“小妈,这个家究竟是姓明还是姓南?”
“明洲!”南珍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哀恸,泪水夺眶而出,“明洲,在你心里面,小妈竟然还没有那个孩子重要吗?”
明洲的表情大变,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小妈……”
南珍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我十七年前嫁给你的父亲,那时你才十五岁,我看你性子孤僻,寡言少语,心里对你又心疼又怜惜,总是将最好的东西偷偷塞给你,我什么时候偏心过你的哥哥?我一向是喜欢你的,可你今日却为了一个男孩子责怪我。你父亲去世了,你哥哥又从不将我当成小妈看待,我只有你了,可是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明洲心里后悔不已,此刻心急如焚,“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是我的错。”
“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亲生母亲,但我伺候明家十七年,难道压根就不算是明家的人吗?”字字含冤,南珍推开明洲,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句话彻底将明洲击败,他久久望着南珍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佣人们被这股低气压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缩在角落里。
明洲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木牌和西瓜籽都拿走吧。”
他甚至不去看一眼。
小绵抬头看了眼明洲,小声说:“可是、可是西瓜籽已经发芽了。”
明洲惊讶一瞬,低下头去看那块shi润的土壤,土壤中间赫然有一抹小小的绿色。西瓜籽发芽了,唐自清却不在了。想到唐自清,明洲心里忽然烦躁起来。
“明少爷,还要拿掉吗?”小绵问他。
明洲盯着那抹绿色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把木牌拿走吧。”
小绵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取走木牌,看明洲走远后交给身边的佣人,女孩问:“小绵姐,这个要扔掉吗?”
小绵缓缓摇摇头,凑到她的耳边用气声说:“不扔,藏到房间里,一定要藏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和夫人、管家亲近的那些人。”
女孩郑重点头,将木牌贴到肚子上,然后交叉起胳膊捂住,问:“可是唐先生已经走了,留下来有什么用?”
小绵轻轻说:“我们做佣人的要时时刻刻揣摩主人的心思,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在甜品店里打工的唐自清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西瓜险些遭到毒手,他最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兼职,每天只上上午班,下班之后正好去章姨店里继续打工,正好两个店离得不算远,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这个兼职还是李昂给他介绍的,店面就在高中的街对面,李昂经常带着女朋友来吃甜品,看到招聘公告后就立刻告诉了唐自清,并且在第一时间和老板定了下来,然后撕掉了公告,免得被其他人抢走了机会。
唐自清又恢复了忙碌的生活,不过忙里偷闲,他可以在所有工作都结束后去小区附近的网吧里玩个一两个小时,晚饭通常在网吧里解决掉,但是自从楚君言知道他天天都吃泡面后不乐意了,天天在章姨的店里等唐自清下班,然后接唐自清去吃饭。
有时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