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彦一早就起床,因为根本没怎么睡着。
何彦起床做早餐,居然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两个馒头……
一旁程昱看得直皱眉,还假意笑道:“何彦同学,想得挺周到。馒头带回家热一热也能凑合。”
何彦斜了他一眼道:“吃不吃?”
“吃吃吃!”
何彦还得去给他养父的坟除个草,烧个香。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等他俩回来再赶往镇上……程昱想了想那路程,他连挑个食都不行。
何彦将馒头递给了程昱一个,又从行李箱里拿了两盒牛nai。也递给了程昱一盒。
程昱打趣道:“真是个百宝箱!”
其实何彦准备的是两天份的吃食。他本来要同往年一样在养父的老房子待上两天,但是程昱打乱了他的计划。
比如昨晚睡觉……程昱自己没睡好就算了,还让何彦也没睡好。
俩人睡到半夜,突然“啪”的一声响。何彦连忙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听到程昱说——
“咳咳……有蚊子……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
何彦又重新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可没过多久。程昱的声音又传了来——
“我觉得有虫子在我身上爬……”
最后听到一点房间里的什么动静,又说是不是有老鼠?看到月光透进来的墙壁偶尔有个黑影,又说是不是蟑螂?
何彦不胜其烦。后半夜还干脆伸出手指堵住了耳朵,才勉强休息了一会儿。
何彦的养父,只还有一个远嫁的妹妹,但她几乎不再回南城。只在何彦养父去世的时候,回来料理了刘夯的后事。
一年多没有人打理,何彦养父的坟周围都被野草覆盖。又在林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一座坟。
这是一个双人墓,另一边埋着的是养母,不过何彦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没见过她。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何彦指了指一边的石头对程昱道:“你坐那边儿。”
说着自顾自的开始用手去除草,秋天杂草早就枯黄,何彦除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儿。奈何周边杂草太多,拔起来还是很吃力,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程昱在一旁看着,最后还是加入了劳作。不一会也是出了一身汗。汗水滴进眼睛,他伸手揉了揉,这一揉坏了事。杂草屑进了眼睛。
他一个人在那儿仰着头眨了半天眼睛才道:“好像有东西进眼睛了。”
何彦这才停了下来,走过去,“你蹲下一点……我看看。”然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可手还是脏兮兮……他干脆在身上抹了一把。才伸出手去用两根手指扒着程昱的眼睛看了看。
“你再低点。”
程昱干脆蹲在了地上仰着头。
何彦扒着他的眼睛道:“向左看,向右看,向上……好,别动。”
说着何彦凑近他的眼睛,开始吹气。
程昱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你别笑!别动!”说着继续对着他的眼睛吹起了气。
程昱再眨了眨眼睛道:“嗯,好了。”
这一圈的杂草,俩人拔了一个上午。待到何彦看到拔出来的空地绝对安全了,才将纸钱,香烛等点了起来。
何彦跪在坟前给养母养父磕了三个头,然后就那么默默跪着,也没说话。
程昱看了看他,也走过去跪了下来,同样也磕了三个头,“我虽然没有见过您,但是谢谢您把何彦照顾得这么好。”
何彦转头看了看他没说话,随即站起了身。
程昱抬头对他笑了笑,随即也站了起来。
何彦站在原地等待纸钱烧尽,他确认已熄灭后才对程昱道:“我们走吧。”
回到家,俩人已经一身都脏兮兮,何彦还好有换洗衣物,程昱这去折腾一下又没得穿了。
何彦看了看他道:“只能到了镇上去买一身,你到了镇上再去洗。”
程昱叹了叹气道:“好。”
俩人返回镇上方便多了,搭上了一个村里出去的顺风车。坐在敞篷三轮车里,俩人相顾无言。
何彦径直去找了个小旅馆,开了个标间。
往年何彦回来一趟也会在镇上住一天,主要是去他上学的初中,高中转一转。再在镇子上随处走一走停一停。
今年行程改变了,他在镇上待两天过后,得去市里呆两天。再去乘返程的火车。
他一想到返程这个现实问题,一边放着手中的行李,一边问道:“你返程的票呢?”
“一样,上车补票。”
刚进房间,程昱就脱了衣服钻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何彦走过去拿着他扔在椅子上的衬衣看了看尺码,但是他定制的衬衣上面居然没有标注尺码。何彦只得拿起来大概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他脱下的那双皮鞋的尺码才下了楼。
何彦拿着买来的衣服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程昱围着浴巾躺床上睡着了。
这两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