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实验结果为什么不正确,我是不是哪个步骤记错了?”
“姐姐,这杯拿铁的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样,是不是换了配方?”
“姐姐,公司那群老人又针对我了。如果你能来帮我就好了。”
“姐姐……”
像是为了呼唤小时候的记忆,付暖情每天都要来一句诸如此类的话。
这个称呼暴露在大庭广众下,开始是我和她自己不习惯——她掩藏在黑长发底下的耳根子会迅速泛红,后来成功让周围的人也被膈应到了。
一位塑造了完美形象的公众人物,居然亲自打碎了外界的幻想。
最显着的变化还是我们的角色互换了。
如果说过去总是我在追着她,那么现在是她在跟着我了。
上课,她会礼貌地让我旁边的同学腾出位置。
下课,则跟在后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连我去打工,她也得占个能望见我的位置,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件被她带到店里,旁若无人地堆在桌上。
她的存在无疑为店里带来了流量,老板热切地对我表达了无数次的感谢,送了她无数杯拿铁。
但平心而论,我是应该赶走她的。
“你回去吧。”我回身说道。
一下课,她就跟着了。
付暖情停下脚步,望着我的眼神执着坚定:“送你回家我就走。”
她现在的打扮像个高中生。上身是白衬衫红色领带,下身是格子短裙,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刚看到她这身装扮的时候,我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恼火的情绪,才出门又回去,脱下短款外套,换了件长的直达脚踝的。
我不愿意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他们是在看她的那双长腿。
我脱下外套往她身上披。
她愣了一下,抗拒道:“我不穿。”外套被一把扯下,塞回我怀里。
“你不穿就别跟着我了!”
我也生气了。
板着脸再一次给她披上,这一次她老实了。
我扯了扯外套下摆。想不明白这个短过头的裙子是不是商家在省布料,更不理解她为什么愿意穿。
虽然这身才是符合她实际年纪的装扮。
我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离开学校,这样她也能尽快从旁人的视线中脱离出来。
刚踏出校园小铁门,忽然被路人一拥而上,黑乎乎的人头让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不小心撞上身后紧跟着的付暖情。
还没来得及道歉,一个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开:“秋遥,我们结婚吧。”
路人们拍手起哄,高声喊着:“结婚!结婚!结婚!”
我来不及分辨这个是真的还是我臆想的,但是我不想要她这么单膝跪地。水泥地粗粝崎岖,我不想要她细嫩的皮肤接触地面。
她的膝盖一定很痛。
“你起来。”我去扶她。
她巍然不动,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嘴唇微抿,显露出紧张的情绪。
很多人举起手机拍摄眼前这吊轨却震撼的一幕。
“你起来!”我急道。
“答应我我就起来。”
“你不尴尬吗!你是个公众人物!”
“求婚有什么好尴尬的。公众人物也得结婚!”
起哄声还在持续,伴随而来的还有拍照的咔嚓声,现在已经不止是手机,还有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扛着长枪大炮对准我们。
可能是我迟迟没有回应,周围响起了嬉笑交谈,有人说“堂堂付家当家人也会被拒绝”、“家世背景再优秀怎么样,还不是会被拒绝,还是被一个beta”、“omega不要,要个beta,这alpha脑子也是不太正常”。
付暖情手里还举着个红色细绒盒子,仿佛没有听到难听的议论声,专注地看着我。
我取过盒子里躺着的那枚戒指,给自己戴上,说:“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果真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诺,我答应了她就起来了,还抱着我的腰,腾空转了一圈。
在我始料不及时,亲了我一下,笑脸盈盈道:“择日不如撞日。”
我来不及问她什么意思,就被拽上一辆计程车,她上车就和师傅说:“慢点儿开。”
身后的记者呼啦啦地涌上工作车尾随。
直至拍完照片,现场拿到红色的小本子时,我都有种沉浸梦中,自始至终没有清醒的感觉。
帮我们办理的负责人笑着说:“恭喜呀,刚到结婚的年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结婚。不愧是付家当家人啊。”
我愣着神,又被她亲了一口,说:“是啊,否则某人会一直想着怎么离开我。我喊‘姐姐’都喊得口干舌燥了,也不搭理我。”
她又亲了一口,我后知后觉地推开她。
“如果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我自己都不相信有能力管好整个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