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都热得厉害,人懒得动,但夜里依然是出事的高峰期,那些到处游荡的抢匪经常在聚集地之间寻找机会。张佑所在的村子规模还算大,又依山傍水,资源丰富,之前建了围墙和哨台,定期派人巡逻,才保证了暂时的安全。这不,马上要轮到张佑了,平常他和猎犬经常上山打猎,帮村里解决外来野兽的隐患,所以安排巡逻的时候特意将他安排得少一些。
“嗯,我知道了,做惯做熟的。”张佑笑着应了声。
村长清楚他性格好,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慈爱之心满满,再三叮嘱他照顾好自己,才慢慢走开。猎犬听到明天要巡逻的消息,哈着气,决定今天就不乱跑了,巡逻时运动量足足的。
尽管今晚不打猎,但依然有任务,家里的一张椅子有些松了,需要修理,张佑把它搬出来,去找村里唯一一个老木匠。木匠家的院子放着各种做好和没做好的家具,因为要节省木材,尺寸都不大,还都是拼接的,没有一整块原木做出来的。老木匠快七十岁了,手脚却还很利索,正在打磨桌面:“小佑来了啊?”
“爷爷,你看我家的椅子,还能修好吗?”张佑把东西从猎犬背上挪下来,指了指松动的接口。
老木匠伸手摸了摸:“能修,修好之后还能坐很久。”说罢,他放下手里的砂纸,转身找工具去了。
张佑环顾四周,小时候他也来过这里,当时人生得矮小,桌椅都大,看得他非常惊奇。现在年过三十了,人比桌椅高,又有另一番感触。老木匠技艺高超,没多久就将椅子修好,还帮忙在磨损的地方上了漆,简直焕然一新。张佑高兴,答应下次打猎逮到大货,就留给他泡酒:“天气凉下来的话,山里肯定有大东西。”
“行啊,你记得就好。”老木匠接受赊账,基本限于老熟人,张佑是其中一个。不过说起来,老木匠做的东西大部分被基地预订,定期会有人来收,加上他无儿无女,生活也比较富裕,不太计较那点报酬。要是对他说几句好话,偶尔也放松条件,不收东西就帮忙修理家具。
办完了事,时间还很早,张佑再次出门,沿着田埂慢慢走,观察别家种了什么东西。由于之前几场大雨,地势矮的地方积了水,不知道从哪里跳来了青蛙一直聒噪。溪流那边多这玩意,还有癞蛤蟆,黏糊糊的叫人害怕。
“嘿,抓它们干什么?”一时没看住,猎犬就跑去捉青蛙了,等它回来,张佑找不到东西装死青蛙,干脆从一旁折了片大叶子兜起来。
“呜!”猎犬表示这东西好吃。
张佑无奈,其实他对这一口不怎么看重,更觉得青蛙可以捉虫子,对生态有益。不过猎犬嘴馋,偶尔想吃一次,他也不忍心说什么,最终装了一叶兜子的青蛙回家。
家里没有烤rou架,张佑就地取材,捡了石头搭起来,堆上枯枝败叶,点火,再削尖树枝。青蛙也被一些人叫做田鸡,顾名思义,它的味道和鸡rou相似,却更好吃,最早没有丰富食物的时候,张佑捉过一次给猎犬开荤,谁知道对方会记住这么久。他倒是不喜欢杀青蛙,太软了,有几只没死透的,切掉脑袋之后四条腿还在乱动。
青蛙的皮、爪子和内脏不能吃,张佑有些笨拙地料理着,没察觉一旁猎犬的眼神是那么充满爱意。对猎犬来说,主人这么费心思满足它的要求,这是一件令它非常高兴的事情。张佑先切了青蛙的四条腿,然后是头,紧接着用力抓住断面的边缘处往下撕皮,再从尾部一拽,整只青蛙就变得光溜溜了。等收拾干净内脏,他拿来树枝签子,两三只一串串好,涂一点油就能摆在火堆上烤。
刚开始青蛙rou是粉红的,慢慢就变白了,油脂也冒出来,闻起来特别香。张佑把刚才收拾出来的内脏等扔进鸡圈,回来给青蛙翻个面,一边揉着猎犬的脑袋,一边静静等待美味熟透。
终于,青蛙rou呈现出最合适入口的状态,张佑找出来一罐酱料,往上面涂足了,先递给猎犬:“尝尝吧。”
猎犬张开嘴巴,牙齿咬住一只往外扯,像人们撸串一样,在嘴里咀嚼,感觉青蛙rou质鲜美又有弹性,登时笑眯了眼。第二只是张佑用来犒劳自己的,确实好吃,在和平年代的大城市里,还有一百来块钱换一斤的。
这顿点心吃完,猎犬心满意足,等石头冷却,伸爪子一个接一个都推到角落,以后可以再利用。张佑轻轻笑了一声:“过来,你那四只泥爪子……脏死了。”
淋浴室不大,铺了格子瓷砖,因为用自来水的人少,也没什么水压问题,张佑直接拿着花洒给对方冲洗。一开始猎犬还很听话,接着似乎贪玩起来了,爪子乱动,张佑一时没抓稳,被水喷了一身,薄薄的上衣顿时shi透,黏在皮肤上,稍稍露出胸前被日复一日调教到很明显的两颗ru头的痕迹。
猎犬看呆了,等回过神,立即咬起花洒,有目的地往张佑那边转。水流不算大,对方被它闹得暂时没有反抗的举动,连额前的发丝都shi了一点,赶紧伸手去关水阀。猎犬没有失望,丢下已经不出水的花洒,不等张佑开口骂他,先一步把人吻住了,舌头将不好听的话通通堵住。
张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