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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从R市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日落黄昏,路途遥远,但学子终究归乡。
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几位老人无所事事,正坐在村里的大树下乘凉、下象棋,笑声朗朗。
骑着三轮路过的人和他们打声招呼,偶尔还看热闹的“指点江山”;拉着牛车走过的人一路逶迤了很多牛粪,没一会儿又拿着扫帚都清除了……
不知道谁先看见了周雨,他穿着很普通的休闲装,然而气宇轩昂,与这个尘土飞扬的村子格格不入,但他依然带着从前的笑意,仿佛从未变过。
“哎,你看是不是周家那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这身衣服真漂亮!”
“还真是啊……好几年没见这小子了,都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在外面已经找好工作啦?”
“哎,同人不同命,之前叶家那小孩儿一个人走这么久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真是可怜啊……自己一个人。”
周雨看见老人颤颤巍巍站起身,便连忙将礼物都放下,过来扶了把,“夏爷爷,您先坐着吧,村子里都还好吗?”
夏爷爷与他聊了两句,便要周雨先回去看他父母了,几年未见,父母两鬓霜白,几乎又老了一倍,“阿雨,你出息了,就是我和你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这杯酒……”
父亲还没有说完,周雨便一饮而尽了,喝得醉意上脸,解释道,“今天高兴。”
父亲便没有再阻拦,而是招呼了其余人喝酒,所有疼惜感情都尽在不言中。
在R市研究生随处可见,几乎屡见不鲜,然而在偏僻、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大学生是走出大山最重要的身份,是必经之路,他们要与受过更多教育、更优秀的人竞争,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虽生于这里,长于这里,但最终要如同苍鹰般翱翔更广阔的蓝天之上。
这已然是周雨既定的命途。
晚上所有人吃完饭,周雨帮忙在厨房收拾,他从开席等到席散,都没有见到叶淮,心里奇怪,这个弟弟以前不是最爱粘着他的吗?怎么忽然不见踪影了?
他心下疑惑,侧首问母亲,女人正抱着孩子哄睡,眉目娟秀而温柔,带着岁月镌刻的细纹,但那双眼睛里是如同大山培育的长河一般奔腾不息的灵气。
“你说淮淮那孩子吗?你离开这里没多久他就走了,我以为他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妈妈抛下他们走了没多久,他爸就痨病缠身自杀了……”
“在……往东边日出的地方走了,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周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手里的动作变得慢,他觉得周围的呼吸都涌动着一种疼,最终只是闭着眼睛说,“我知道了。”
他几经辗转,找到叶淮已经是五日以后,他与这位爱粘人的弟弟已经很久没见,于是站在那里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如同雕塑,静静矗立良久。
可他如果要是知道,此刻他颇为疼宠的弟弟正隔着一扇门被人压在沙发上强暴,大概他就不会这般犹豫不决了。
叶淮趴在被铺了层床单的地板上,手腕被黎野的手铐锁住,他像母狗般跪趴在那里,tun部被囊袋拍打得通红,昭示着被人暴虐的占有。
他察觉到小腹有坠感,像是怀孕的女子,浓稠的Jingye灌满了他的肠道,要他如同腐烂的苹果核,从里到外都沾染着黎野的气息,像是被占有欲强暴的破娃娃,是专属他的rou便器。
他没再得到吻,没再得到拥抱,……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蝴蝶,奄奄一息。
但能够解救叶淮、如蒙大赦的门铃声,在被黎野Cao到尽兴之前,永远没有响起。
等到那声音响起时,两人间早已是云收雨散,叶淮动了动被叠得难受的腰和腿,听见了他几乎在梦里辗转反侧的声音。
那是全心全意对待他的兄长。
而他刚刚被人从里到外的强暴,抬着腿用身后的位置达到高chao,哭喊着求饶,……他忍不住想,假若要是周雨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看待他呢?他是不是会觉得他是一个捡人回家里、被Cao是活该的荡妇?
不,不会,周雨哥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他又该如何自处?他会不会露出嫌恶的神色?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会不会如同丢掉那些没有用的物品,连看一眼都觉得脏?
他不愿看到周雨那般神色,就算死了都不愿意……哪怕依然身在炼狱,没有安全感,被全世界抛弃,背后只剩下一个能带给他疼痛的黎野,他都不愿意。
而他要离开黎野,就必须面对任何人的指责,哪怕是不明真相的网友、观众。
他们已经是沉在深海里的两座孤岛,除了倚靠,别无他法。
这是黎野带给他的。
叶淮穿好衣服,慢吞吞走到了门前,他看见周雨几年未见,但从未改变温润的脸,忍不住带了委屈,但还是忍住了,他想起被黎野强迫的所有事情以及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的漂泊无依,“哥……”
周雨见到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