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天子求爱这回事,少有人冒这个险的,也少有人做得这么清爽。
“他以后可得被王上宠着了,不过那人箭法真是准……”
黑着天,庞隆不放心自己怀着孕的妻子,李行慧贴着丈夫,扒着他的袖子:“那人是什么来历?”
庞隆:“听说是从跑马场带回来的奴隶,长着那样一张脸,什么来历重要。”
李行慧说了一声是,庞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定,回了营帐解下腰上悬着的那把长刀。
“你今日为何频频往那人身上打量。”
李行慧小声地道:“他长得像,真的很像。”
庞隆早先看不上自己这个燕国的妻子,李晔送来缔结两国联姻的,他哥不喜欢便随口问了他喜不喜欢,庞隆自然领会到他哥的意思:“燕国公主?臣弟倒是感兴趣。”
庞蕴待他不薄,他哥被送到燕国当质子起,他才三岁,从他回来夺权那日,他便畏惧他,也敬畏他。
李行慧便成了他的皇妃。
庞隆摸着李行慧隆起的肚子道:“再像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不会再出一个萧鉴的,王兄会有自己的儿子的。”
烛火通明的营帐内。
萧鉴有些醉了,他半侧过身,发丝垂落,一副不愿睡又睁不开眼的模样,还巴巴地看着他,他抓着庞蕴不肯松手,庞蕴也任他抓着。
庞蕴一只手指掀开萧鉴的单衣,顺着他的背脊滑下去,悬到他腰间晃了晃,不动了。
萧鉴自觉地往前贴,握住庞蕴的手:“王上这是在趁人之危啊……”
庞蕴的手顿住,萧鉴往前挤,手臂圈着他的腰,偌大一个男子,此刻像个柔弱的孩子一样闭着眼睛搂抱着庞蕴。
庞蕴面上显然闪过一抹惊讶和无措,目光投到身旁人的脸上,真是奇怪,他好像都没有要推开这人的想法。
春猎不过尤蚩祭神的一个形式。
萧鉴轻轻推了庞蕴一下,从后搂住他的纤腰,不紧不慢地道:“王上,听寿呤说今晚是春猎最后一日,会很热闹……”
庞蕴皱着眉头说:“今晚是那些皇亲宗室的未婚男女喜欢凑热闹的,怎么?你也想今晚找个尤蚩的妻子。”
萧鉴:“我这么干,要出事的,而且这都是尤蚩宗族内的联姻,我可是个燕国人,出身可是会被嫌弃死的,在未来老丈人那里可是抬不起头。”
庞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萧鉴追着庞蕴亲热:“那是自然,王上救命之恩,我只有以身相许了,也只有王上不会嫌弃我。”
夜里,萧鉴拿起一个面具先给庞蕴戴上,又给自己戴上,就拉着庞蕴的手冲进了人流漩涡中。阑序在后面提着袖子,擦碾着人和近侍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萧鉴看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女跳舞,拍着巴掌赞叹:“王上,你看那边好热闹。”
庞蕴脸上的面具被映照得有些红,他一刹像是晃了神,脑中倏忽闪过一幕与现在似曾相识的场景,萧鉴握着他的手一松,转过身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
庞蕴伸出手,萧鉴手掌朝上握住他。
“我是不是——”
萧鉴疑惑看着他。
在哪里见过你。
“你去玩吧,孤就不去了。”
庞蕴慢慢喘气,看着不远处活泼的萧鉴,周围是肆意笑肆意跳的男男女女,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爬下来。
春猎回程的时候,萧鉴拿着那本楚辞,咕哝一句:“王上,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庞蕴的唇动了动:“回去再说吧,你要换一个要求吗?”
萧鉴面上不显,把那捻酸吃醋的妒妇面孔藏得干净:“陛下不舍得唐公子吗?”
庞蕴没说话:“他很有用。”
萧鉴想起以前庞蕴为了他百依百顺,反观如今,萧鉴忍不住攥了攥袖子,还要装作听话:“好,那王上等我想想。”
玄凌殿中,纱帘都被放下来。
只见偌大的床上,两个交缠的身影让整个房间气温都回升。
萧鉴眼睛紧紧地盯着庞蕴,他手指突然抽了出来,庞蕴身体到达高chao,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敏感,被亵玩的地方仿佛充盈着汁水,何况是萧鉴那样带着老练技巧的玩弄。
骤然从高chao中跌落下来,他睁着眼睛看着面前俊帅的男人,萧鉴勾了勾唇角,撑在庞蕴脸上,轻轻吹了一口热气:“王上想要吗?”
庞蕴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发麻,等高chao边缘的感觉渐渐缓了下去,理智又恢复了几分,他也不说话,突然勾住萧鉴的脖子把他往下扯。
萧鉴从一旁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汁ye,他淋倒了一手,就钻进了庞蕴的大腿。
庞蕴全身都在冒着汗,他原本不想在下面,谁知萧鉴说了声好目不斜视地就躺在他身下,在他耳边不断地说着他怕疼,王上一定要耐心,娇气得不得了。
庞蕴目光游离,就看到了萧鉴的手指抓着自己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