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第十一场,比剑弟子为赵真人门内三弟子司马璇与陈真人门内大弟子钱灼。”
一红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提剑纵身一跃飞上石面,但过了许久也不见另一弟子上台。
乌拉不免四处张望,什么情况?那个叫钱灼的难道到现在还没起床?
“钱师兄,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司马璇笑眯眯地对着一处热闹的人群说道,接着乌拉就看到一个推着小板车到处叫卖的灰衣男子停了下来,在腰间衣服上抹了抹手便走上了台子。
乌拉满脑袋问号???
他还以为那人是从山下来的小贩,长得胖胖的,兜售时对着买东西的顾客笑得一脸谄媚,每次收了钱跟见到亲爹亲娘似的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再者,陈真人门内弟子不是应该着黄衣吗?
台上司马璇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钱灼,你不会打算穿这件衣服和我打吧”,说完蹙眉捏鼻。钱灼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灰色袍子,满是脏污,糕点渣子,油星子,黏糊糊的粥,还有白色的豆腐沫,他嬉皮笑脸地回道“不好意思,忘带替换的外袍了,还望璇师弟多多包涵。”
“脱了,我知道你里面还穿着好几层呢。”
钱灼一听让他脱衣服立马捂胸拒绝三连,“不行,不要,不脱!”
乌拉对红衣男也是些许的不认同,就算人家外袍赃,但你也不能让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啊,这多不好意思,要是脸皮薄的估计都要羞愤死了。
司马璇扫了一圈台下,唇角微勾,“钱师兄你这样只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大家说是不是”,后半句则是面对台下人说的。
人群沸腾了,又有许多人站了起来,这次多是男人,有的人甚至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绕在手上挥舞。
“脱!脱!脱!”
钱灼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恶狠狠瞪了一眼司马璇后缓缓脱掉了外袍。
瞬间,周围所有事物全部黯然失色,只余石面中央一团光芒四射!
在场所有人都被过分刺眼的光芒逼得不得不闭眼,乌拉更是双手死死护住眼睛,又在脑海中疯狂大喊“卧槽,刚才是什么玩意儿,他大爷的眼睛要闪瞎了!”
只见钱灼不起眼的灰色外袍下是一件镶满珠宝首饰的金光闪闪的金黄色衣服,从衣领到衣摆,从袖口到肩膀,从前到后,一排排,一圈圈,一列列,全是各种颜色的翡翠玉石玛瑙珍珠金饰等等等,在正午强烈阳光的照射下那真是闪的不得了。
乌拉害怕再被闪瞎狗眼,于是用手遮在眉头,半眯着眼虚虚向台上望了一眼,尽管这样他还是震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原来不脱衣服是这个原因,牛批,这他妈一件衣服得卖多少钱,价值连城啊,这要是在他原来的世界绝对是轰动全世界的宝衣。
这……这难道不会引起抢夺吗?
乌拉连身上的泥都顾不得拍掉就又匆忙站在了椅子上,许多人已经缓过来了,但没有想象中见了宝贝红眼的情形,反而是……破口大骂。
“妈的,晦气,这衣服比方才的还要肮赃千倍!”
“丑死了,什么品味,怪不得孤寡了那么多年。”
“请把你那件灰衣焊死在身上,谢谢。”
……
司马璇额头青筋突突的,万年不变的笑脸都快绷不住了,明明之前全扒掉了的,这才不到三天又给缝上了。每次,每次他性致盎然的时候都会被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硌得浑身疼,手完全不知道往哪摸,真是气煞他也。
钱灼屁颠屁颠地捡起台沿边沾满了灰尘的袍子,喜滋滋地又套回了身上。
台下叫骂声慢慢小了下去,乌拉放下右手呼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终于安静了。
台上两人已经拔剑打了起来,并且看起来实力不相上下,乌拉还以为叫钱灼的会更厉害些,毕竟是个大弟子。
百招过后,司马璇逐渐落于下风。实际上无论是人间的修为还是作为神真正的实力他都是比钱灼差了不止一点,钱灼虽然行为经常不靠谱,但身为火神长子,又怎么可能是不舞之鹤。
“嘿嘿,璇师弟,你要输了”,银子,银子,一千两银子在向他招手,钱灼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呵呵,是吗?
司马璇双膝跪地,双手执剑抵挡来势汹汹的金色剑尖,脸上并无即将失败的悲愤或落寞,而是唇角愈发向上勾起,“钱师兄,快看你身后。”
“哼,少来,这次我不会再上你当了”,想到上次没赚到银子反被折腾的腰差点断折他就气,什么巨门星君,丫的比狐狸还狡猾。
司马璇被身前突然的大力压的脊背拱起,额间布满细密汗珠,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在笑,“这次没骗你,你回头看看你的小板车,车上的豆腐快没了呦。”
“什么!”
钱灼回头果然看到一黑衣男子在他小车前偷他的豆腐吃,“呔,你个该死的小兔子,竟敢偷吃爷爷的豆腐,看我不剥了你的兔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