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赛红已杀到了船前。
只听她喝道:「贼首庞琦便在船上,莫教他走脱了!凡擒了庞琦者,赏金一
千两!」
那北国的骑士听了,更是神勇,七手八脚地开始朝着庞琦所在的旗舰上爬去。
那庞琦见了,不由一阵绝望,哀叹道:「想不到,我堂堂东海公今日便要丧
命于此!只可惜,败在一名女子手中,心中甚是不服!」
「公爷先走!容末将断后!」
就在庞琦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时,左右将军朱尤和俞仁柳一齐杀了回来,将
正在攀船的北国士兵砍落,率队朝萧赛红直冲过来。
萧赛红正要摆开大刀迎战二将,忽然从她身后一左一右杀出两元悍将:「此
等小辈,何劳母帅出手?母帅且先在旁稍歇,看孩儿如何擒他!」
这左边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面如锅底,身长八尺,如铁塔黑金刚
下凡一般,使一对双鞭,迎住了朱尤。
此人正是呼延守勇的长子,年纪轻轻便三闹汴京城的呼延庆。
这右边的一位,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五短身材,扎一个稀松的发髻,胯下
没有战马,是员步将。
他手里拿一根精钢扁担,迎住了俞仁柳。
此人乃是呼延守勇的次子呼延平。
萧赛红见二人出马,果真收起了大刀,在旁观战。
不出所料,呼延庆与呼延平跟朱尤、俞仁柳二人交战数合,便先后把二将擒
于马下。
「先将他们押回大帐去听候发落!」
萧赛红命令道。
呼延庆和呼延平虽非萧赛红亲生,但对她却是极其尊重,不敢有违,便让士
兵押着两名俘虏回了大帐。
此时,北军之中射出如雨幕一般的火箭,落在停靠在岸边的东海军的舰船上。
岸上燃起如火龙一般熊熊的烈火,东海军的家当,数百艘大船毁于一旦。
那庞琦看了心痛,但又不敢再战,急忙令人划起大船,驶入河心。
待他回顾四周,从北岸逃脱出来的船只已是寥寥无几,哪里还有方才渡河时
的气势?萧赛红追赶到岸边时,那旗舰已是望尘莫及。
只见她复又将绣鸾刀往得胜钩上一挂,取了神臂弓,一声弦响之后,那凋翎
箭竟飞越了翻滚的泥浪,射到东海军的旗舰上。
那庞琦自以为脱险,不料听闻一阵破空之声,急忙将身一低。
他虽是躲过了一箭,身后却是一声惨叫,急忙回头一看,军师安期子已倒在
了血泊当中。
庞琦在不到几个时辰的工夫里,元帅和军师先后毙命,断了左臂右膀,是又
惊又怒,骂道:「好你个萧赛红,来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可骂归骂,他已是吓破了苦胆,哪里还敢调过船头去拼命!「渡河!」
萧赛红一声令下,那北国军还来不及打扫战场,登上船只,驶出水寨,向着
对岸划去。
待到了黄河南岸,前哨来报:「启禀元帅,太师庞集和东海公的残部,在汴
梁城下列阵!」
萧赛红点点头,道:「传我帅令,岸边水寨扎营!」
时天色已晚,北国军见敌军倚城列阵,又见汴梁城高池深,不敢冒然进击。
太师也是吃了大亏,东海军几乎全部丧尽,不敢复去夺寨,两军相隔十余里
之地对峙,谁也不敢妄动。
当晚,萧赛红升帐,召集诸将。
六国元帅萧赛红端坐正中,监军呼延守勇并排坐在旁边。
底下分裂男女两班武将文士。
左边一列,是呼延守勇之子呼延庆、呼延平、呼延昭、呼延登以及女将呼延
碧桃、呼延梅仙等,右边一列是呼延守信之子呼延明、呼延亮、芦凤英、祝素娟
、刘玉萍等人。
两名刚被擒来的敌将朱尤和俞仁柳五花大绑,跪在下面。
呼延庆问道:「母帅,擒得两员敌将,当如何处置?」
萧赛红想了想,道:「割去他们的耳朵,放他们回去!」
「母帅,好不容易擒回的敌将,只割了他们的耳朵,岂不太便宜了他们?」
呼延平指着二人道,「这二人助纣为虐,理当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休要多言,依令行事!」
萧赛红怒喝道。
呼延庆和呼延平不敢多问,便遵了帅令,割去朱尤和俞仁柳两员敌将的耳朵
,将他们放了回去。
那朱尤和俞仁柳二人只道自己被擒入敌营,是凶多吉少,此番听到尚有活路
,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负责前哨的呼延守信之子呼延明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