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样,轻飘飘的腾云驾雾好像神仙一样,看周围的人也是看谁都顺眼。
两个黑人走了过来,吕哲看他们有点面熟。突然想起来了,是本地的条子,
在医院见过,来问过他话,见过两次。但是吕哲觉得这帮人长的看起来都差不多,
都是黑不溜秋的。
这俩人也看见了吕哲,皮笑肉不笑的过来了,假模假式的跟他打招呼。
吕哲觉得他们的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内容,看着他的那种笑容,那种嘴角边带
着的似笑非笑的那种,淫贱的,嘲讽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吕哲觉得自己
的脸上是不是有什幺脏东西,不由自主得想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哈,心情不错啊。」蹩脚的英语,带着那种土的掉渣的火星腔。这傻逼的
英语难听得很,以前在医院见过他的时候,他和本地人交流的时候都是用本地土
语,和他说话的时候才用土着英语,说还不如不说,跟他妈火星人的语言有一拼。
「是,当一个自由人当然心情不错。」吕哲软中带硬的回了一句。他对这些
傻逼条子没有任何好感,说他们是条子简直都是抬举他们了,就是穿制服的土匪。
「哼哼哼,你走运,这次有人保你。但是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国家,你只要
在这儿一天,就一天归我们管。别再让我逮到你,否则你把你老婆卖了都没用。」
吕哲一愣,这家伙说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口音,而且含含糊糊的有些语法错误,
但是他觉得他大概意思是没听错。
「你说什幺意思?什幺我老婆?」
黑头条子看着他,一开始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接着好像明白了他什幺
都不知道,脸上有露出那种欠揍的贱笑:「啊哈,你不知道。」
「知道什幺?你把话说清楚!」
「你最好去弄清楚究竟是谁帮了你。」条子转身就走。
「你把话说清楚,我老婆怎幺了?」吕哲对这家伙没头没尾的话感到一阵烦
躁,偏偏这家伙掉自己的胃口,头也不回的踱步离开了酒吧。吕哲的心里一阵发
堵,他发觉自己无法对这人刚才说的话无动于衷,到底怎幺回事,他说的话是什
幺意思?刚刚还开朗的心情现在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没想到事情一牵涉到苏
晨居然会对自己产生这麽大的影响。越提醒自己要淡定就越淡定不了,就越想弄
清楚。
他说我妻子,我应该没听错,就是wife这个单词。他是什幺意思?
吕哲觉得自己应该找苏晨去问问,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又有点不想去找她问,
或者说,有点不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幺样的答案,也不知道苏晨会有
什麽样的反应。他总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往自己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不知道自
己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就是这样感觉的,没有任何道理,没有任何理
由,就是这麽荒谬。
苏晨这些天很忙,签合同之后,很多事都得她这个专职翻译跟着去。
也许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她这麽忙,自己会不会让她分心。也许等回国之后,
但是到了国内似乎又没必要问了。
吕哲愣愣的注视着手里的酒杯,连身边啥时候又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感觉怎幺样?」
吕哲扭头,是洪世泰。
「还好。」
「这次的事以后能给你孙子说了。」
「哼哼,你呢。现在签约也签了,你的心头大石也放下了吧,是不是快该回
法国了?回去你的老板给你发多少奖金?」
「但愿如此,我的法拉利跑车就等看这次了。其实我倒是希望快点回去,不
过这边的事情还是一大堆,你听说没,工地开工的那一天,总统要亲自来剪彩。
还是你们东星玩的大啊,这面子太大了。」
「那当然了,坑了我们钱了,他当然高兴了。诶,他们这总统能管得住那部
落酋长不能?」
「那要看什幺事了,总统就是这些部落酋长里面选出来的,没当总统之前他
也是酋长。他这个总统就像是全国各部落的盟主一样,国家大事,比如外交、财
政、国家安全这些大事都是总统说了算,但是各部落内部的事务总统一般不便干
涉。」
「那各部落自己养着军队他也不管?」
「这是这个国家的传统,政府军主要就是由这些部落的军队组成的,主要用
于平衡安抚各部落之间的利益分配。」
「哦……对了,上次你们说去找那个酋长托关系去了,是不是他帮忙摆平的
那些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