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很普通的职员,无
权无势,但生活的还是有滋有味的。
在我放学的时候,父母也已下班,而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饭菜
等着我了,以前如此,今天已是如此。
生活本来就是在逼迫中前行,在这个光鲜的家庭背后也有着他不为人知的痛
楚。
父亲吕云飞,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仍旧没能混个一官半职,人情冷暖在这个
时候最是鲜明,昔日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的好友也渐渐开始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他,
而更为憋屈的是年轻的后辈们也趴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俨然将他当做了谁都能拨
弄的不倒翁。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后辈一口一个,老子是本科生,老子是研究生,你一个中
专生怎么怎么的。
在这个大学生多如狗的时代,在这个一两百分就能上大学的时代,一个本科
生,研究生居然看不起他一个中专生。
想当年只有学习极为优秀的人才能上中专!想当年几百万考生只有区区几十
万人能上大学!遥想当年,雄姿勃发,而今,沧桑巨变。
工作的不如意,生活的不如意,硬生生让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变成了油腻的
中年大叔。
当然,父亲心情不爽,作为儿子的我自然就成了他的受气筒。
母亲陈淑娴,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体制内的女人,能当官的那是
凤毛麟角,平平安安熬到退休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事实真是这样么?某某的丈夫又升官了,某某的儿子学习如何如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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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谣言八卦可比洪水泥石流还要勐烈。
丈夫的庸庸碌碌,儿子的不争气,她赖以依靠的两个男人都没能给他带来丁
点安慰的时候,可想而知她的生活又该是如此?父亲的不得志,母亲的失落,而
我就是他们唯一的排泄口。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
刚走进屋内,迎面就碰上母亲严厉的喝问。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父亲仍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母亲刚刚解下围裙。
「打了一会球!」
我嘀咕了一句,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我的随意顿时将母亲内心的火药点燃了。
「打球!就知道打球!打球能考上好学校么?你已经初三了,打球能让你考
上重点高中么?」
「我们单位的,她儿子又在数学联赛上拿了一等奖,市重点高中的老
师,校长已经找了她好多次,学费免费,让他直接进入重点高中特设的「导弹班」!甚至可以保送清华、北大!」
「同样都是学生,你看看他!你再看看你!」
母亲的口若悬河在我耳中比之晚上的蚊子还要令人讨厌。
「嘭!」
叨叨叨!就知道叨叨叨!我狠狠的将房门摔上,飞身扑在柔软的床上,书包
也被我无情的扔到了一旁。
「砰!」
还没来得及享受那丝舒爽,房门又被人打开了,母亲拉长着脸,一手扶着门
边冷冷的看着我。
「学习不行,还不能让人说……」
「好了,我吃饭还不行吗!」
我无奈的坐了起来,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起来,母亲肯定唠叨个没完没了。
瞪了我一眼,母亲转身走向餐桌。
说实话,父亲母亲在年轻时候都属于俊男靓女型的,父亲一米八的身高,国
字脸,棱角分明,只是稍微有些发福,母亲也有一米七多的身高,因为身为警察
,经常锻炼的缘故,身材苗条,尤其是一双大长腿,堪称标致!岁月如梭,年轻
时候的骄傲都被时光磨得失去了光彩。
生活如此,更遑论刻意打扮自己,所以父母亲除了显得年轻以外,平时穿着
都比较普通。
唯一苦闷的就是我,在一众学生中也不算矮的我,竟然比母亲还要矮上半个
头,这让我在家里根本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父母又高又靓,我又比较平庸,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捡回来的,或许正如父
母所言,我年纪尚幼还未完全发育。
晚上的饭比较清澹,我吃饭速度又快,几下就吃饱了。
「妈,我吃饱了!」
擦擦嘴,我就要起身。
「坐下!」
妈妈突然开口道。
昨天被几个小逼崽子从黄金逼到白银,上课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何复仇,回
到家更是欲罢不能,此刻我脑海里只想着快快回到我的房间内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