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抢,不拿绳子绑也不拿
剑刃逼着,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是淫贼了?再说了,我宇文白怎么地也是
个王爷,有点儿特殊的爱好也正常吧!」
宁王宇文白,三岁颂诗,六岁习剑,诗词歌赋骑射御,兵法王道样样精通,
深的先帝的欣赏,然而却在十二岁那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皇宫大殿,踏上了一条
修行之路,仗剑天涯,酒歌狂行,是这世上最让人想不明白的人物。
「特殊?您那爱好也太特殊了吧!三十岁以下的不要,臀儿不翘的不要,胸
儿不肥的不要,没生过孩子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你……你这不就是喜欢给人
戴绿帽的淫贼么!」
画扇越说越气,竟是一把夺过了宁王宇文白手里的酒葫芦,晃了晃,然后冷
着脸说:「老爷,你也看到了。你的皇嫂和你的哥哥正把大殷皇朝的天下搅得民
不寮生,不正是你站出来的时候吗?可你倒好,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管,明知
道舱外面的小哥心里惦记着家人,还非逼着别人当苦力,过分!过分!」
「哎呀,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也就是个名头。西凉,北荒,南疆,东幽,这
四处神州以外的地方才算是精彩。你想想,我那哥哥为什么死得这么早,不就是
忙着布兵打仗,勾心斗角落下的病根么。二哥荒淫不争气,皇嫂野心勃勃,这些
道理我都懂。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下人自有天下命,死得再多关我什么事。凌珑也好,康王也罢,这是命
数,要是连这个都看不破我怎么迈入归一境。」
宇文白说着,脸上难得一见的认真严肃再度换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折扇指
了指外头的林阳,眯起眼睛喝了口茶,对画扇说:「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着让
我帮帮他么,我偏不,求我啊。」
「老爷,求你了。」画扇说。
噗。
这一口茶水登时就要喷了出来,喷到画扇的脸上宇文白不愿,于是只能苦了
身上那件月白长袍,震惊又愕然的抬起脑袋,到吸着凉气说:「……十年了诶,
从我把你在死人堆里捡起来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吧?这是不是你次求我来着,
那小子怎么着你了啊?是不是太快了些。」
「老爷……他是个好人。」画扇说,叹了口气走出了船舱。
「好人……」宇文白忽然冷笑了一下,茶盏被捏出了几条细缝:「长命百岁
的好人有几个?」
……
……
舱外,日头渐落,月牙入夜,使着船桨的林阳浑身飘起了寒意。
提着旧黑伞的少女悄然出现在了身后,林阳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然,低下了
声音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要谢也是谢我们家老爷,我可不会杀人。」画扇说,递来了一件
蓑衣。
「深秋了,夜露水寒,别感冒。」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我也不会治病。」
「……好。」林阳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其实颇为有趣,就是面上的表情淡
了些。
这一路行舟,沿途的景象都是萧瑟无人,好好的江南余州不过一年的光景就
变了样,让人唏嘘感慨。
突然间,林阳眨了眨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一艘停靠在岸边上
的船只,看着规模颇大,一个老人家正在甲板上休息。
「想看就过去看,我们老爷喜欢随心所欲的人,不喜欢呆子。」画扇说。
「哎,知道了。」林阳点头,驱使着船只靠近。
那老头本是躺在椅子上休息,脑海里还回想着几天前夜里目睹的光景,渔船
搭舟的东家和他俏生生的两个媳妇里的一个,就在这艘贼船上干起了男女勾当,
那迎着海风摇摆的硕大乳房,啪啪回荡的响声,摇摆颤抖的白大腿,老人至今都
忘不掉。
可就在他准备把手伸进裤裆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就突然出现了,这
两人一个俊朗一个高挑,一个憨厚一个淡漠,看起来倒不像是歹徒,但也把老人
家吓得不轻。
「你们是谁?我这儿可没什么好抢的,只有鱼。」老人说。
「老人家你误会了……」
「还有船和人。」画扇直接打断了林阳的客套话,指了指脸色骤白的老人和
这艘船,说:「都要了。」
「……」
林阳瞪大了眼睛,渔家老人也张大了嘴巴,只有画扇轻悄悄的转过身,冲着
原本的那艘小船喊了一句:「老爷,这里有酒。」
「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