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癫狂的喊声响起,幽灵似的白影直接就从水面上飞了过来,踏水而
行,白衣折扇,可来者脸上的表情却是像极了一个瘾君子,一抵达甲板就左右四
顾,鼻尖迅速抽动,然后猛地转过身对画扇低吼道:「你骗我!」
「嗯,对不起老爷,我下次还敢。」
「你……妈的,迟早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宇文白气怒攻心,看哪儿都不对眼,不过这船还算不错,两主仆间好像有着
默契,根本不需要问什么就明白发生了那些事,自顾自的走到了船里面,喊了一
句:「我休息了,再敢骗我,我打烂你的屁股。」
林阳和渔家早已看傻了眼,对视一眼露出了无奈。
夜深后,画扇也随着自家老爷入房歇息。唯独林阳和老渔夫围着篝火取暖,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自然而然就聊到了几天前的事情。
当听到了林姓小哥四个字的时候,林阳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连忙问:
「老人家,你说的小哥是不是约莫十六岁的样子,个子大概和我一样高,长得也
有点像吧?」
「诶,你一说还真有点。不过那小哥可厉害的紧,一船的河贼都让他一人杀
了个干净,你……应该是个普通人吧?」
林阳苦笑点了点头,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既然小弟跟着去了又变得这么厉
害,家里头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之前教训林夕的话都成了屁话,世道变化无常,钱财
都是身外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呢。
对了,修行!林阳瞬间就想到了船舱里的白衣书生,他连寒山阁的守山人都
杀得轻松平常,定然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吧?
跃动着的篝火将林阳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脸上微露的笑意就此定格,然后缓
缓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巾,慢慢握紧。
「等着我,忘语。」
他说着,手指头却不小心松了松,夜风吹掉了这片纱巾吹向了无光的夜幕,
飘飘荡荡落在了水里。
林阳张了张嘴巴,唇上被冻裂开了几道口子,心里一痛,感觉就像失去了什
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
……
「拜师?我为什么要收你这小子!不成不成,麻烦死了。」宇文白拍打着折
扇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走一边去。」
「老爷……」
「你闭嘴!」
像是知道画扇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宇文白抢先一步开了口说:「我说不收就
不收,他再俊也没用,他俊,又不是他妈俊,不干不干!」
「那个……我母亲确实蛮好看的。请问……这和收我为徒有什么关系吗?」
林阳挠着头说,一脸茫然。
「真的好看?」
「当然好看!我……我娘亲可是乌坦城的美女,当年我爹为了追求娘亲
可是随身带着两把砍刀呢,就怕让人在小巷子里拍了砖头丢进了河里……恩公?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阳的话音一滞,因为那白衣书生的表情阴晴变化的实在太快,上一秒乌云
密布,这一秒就阳光灿烂了起来,大声笑道:「收收收,收你当徒弟。哈哈哈哈!」
「这……怎么回事啊?」
「别理他,犯病了。」
画扇大口叹气,扶起了茫然无措的林阳。
……
……
另一边,夜色同样笼罩了余州乌坦城。
破败萧条的林府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厅堂八腿圆桌上摆放着一枚通体碧绿
的玉坠,几人就围着这张桌子盯着玉坠瞧,皆是皱起了眉。
说到这枚玉坠,完全可以称之为改变了林家二少爷的命运,把他从林夕变成
了林无昼,从幽州寒山阁到了祁连列缺山。
这玉坠看似古朴无华,然而却内藏了一片天地,每次遇险都会散发出鸿蒙幽
光,最先是止住了喉间夺命的流血刀口,再是抵挡了雷火大劫让林夕顺利破镜。
可真要说起它的奥妙,林夕是半点寻不到线索,就只能请教起了李忘语。
「小弟……我真的不知道诶。这东西就是家传的一块玉佩,来由我也和你说
过了,那名重伤去世的老道人也没说过什么,确实不知。」李忘语说完有些不好
意思,悄悄举起掌心书册挡着了半张脸,美眸跟着长睫毛一眨一眨,跳动着水光。
被她这么一看,林无昼紧跟着就心头跳了一下,脑子里不争气的飘过嫂嫂跪
在自己跟前舔着肉棒,掰开臀瓣让自己进入的光景,喉头一热紧跟着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