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伸手抚摸着刘耀的脸,眼里星光熠熠,满眼皆是他。
“刘耀…我很想你…”
刘耀也有些血气上涌,竟也慢慢垂下了头,“杜衡…”
两人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绵,心跳也急剧加快。
“咚!”
就在两人快要亲上时,后方有船忽然撞了上来,刘耀瞬间惊醒,连忙拉开了距离。
怎么回事!
自己刚刚竟然想去亲杜衡!
他是个男人啊!
即使喝了酒,也不该如此乱性啊…
正发愣,听见后面的人叫骂了起来。
“嘿!你们整哪样!要走就赶紧走,不走就靠边!莫拦着路给好?”
刘耀的暴脾气也上来了,站起来走了过去,冲对面怒道,“那么宽的湖面不够你过噶?你眼睛瞎了给是偏偏要尾老子后头撞?”
“你说哪样?!找打给是!”
“老子怕你噶?”
……
两边争吵着,杜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迷糊中看到刘耀跟人吵架,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但他无条件的站在了刘耀这边。
于是也走了过去,冲对面怒道,“住口!跟刘耀道歉!”
对方一愣,随即纷纷嘲笑起来,
“啊莫!哪点酒馆里头来呢小白脸!还文绉绉呢,给是不会说方言噶?找骂呢给是?”
刘耀那个泼皮边骂边挽起了袖子,
“你放你爹呢屁!你骂他一句试试!老子不把你批嘴撕烂!”
对面的几人开始了阴阳怪气,
“啊买买!才拽不得!他是你喃人?给是你老倌儿(丈夫)噶你那个护着他?”
“他是你爹!小蓝施!”
一直听着两边叽叽喳喳加密对话的杜衡皱起了眉头,只恨自己不会南诏话,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也帮不上刘耀。
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刘耀…你教我几句,我要骂他!”
刘耀揽住了杜衡的肩开始了教学,“好,你骂他小蓝施!”
“小…蓝…”
“小蓝施!”
“小蓝施?”
“嗯!”
杜衡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你别管,骂他娘的!”
于是杜衡便不明所以的骂起了对方。
这句话对南诏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对方果然怒不可遏开始回嘴。
杜衡翻来覆去重复地骂着那三个字,对方的攻击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因为他根本听不懂。
见杜衡油盐不进反而越骂越起劲,对方气得快要七窍冒烟,横过船桨打了过来。
一般的泼皮无赖自然不是两人的对手,刘耀还没出手,那几人的船桨就被杜衡一手夺过,随后旋身一扫,将那几人都打落下船。
几人惊呼着扑腾着水,敢情都是会水的,都成了落汤鸡还在叫骂。
杜衡走到了刘耀身边,有些不悦,“无聊…回去。”
这样子活像个孩子,刘耀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笑道,“好好好…回去了,回去睡觉咯…”
“嗯”
刘耀撑着桨往岸边划,想到刚才杜衡与那几人对骂的场景,不禁又笑了起来。
“杜衡…没想到你还会骂人啊?而且撒起泼来还挺厉害的!”
杜衡靠着雨篷昏昏欲睡,听到刘耀说话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着刘耀,“他骂你…我骂他…”
“你是不是永远都护着我?”
杜衡点了头,“嗯”
刘耀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谁也不能伤害你…”
看着杜衡认真的眼神,刘耀轻轻的笑了笑。
即使知道他现在是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都没有意识,但刘耀心里还是很感动。
上了岸,绕了半天都没找到住处,刘耀撑着已经走不动道的杜衡进了巷子里的最后一家客栈。
“老板,要两间客房。”
老板是位风情万种的中年女子,身上穿着蓝底红纹的南诏传统服饰,见有客人来便放下了算盘,热情的招呼着,“客房只有一间了…”
刘耀诧异道,“怎么那么多客栈不是人满就是只剩一间了?哪儿来的那么多人?”
老板随和的笑了笑,“入了春,咱们南诏所有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尤其是这个点儿了,能有一间就不错了…”
刘耀看着杜衡,有些犹豫,“可是…”
那女人却豪爽的一扬手,笑道,“害!这有什么的?两个大男人睡一屋还害羞呢?”
刘耀略微尴尬,连忙摇头,“不是…只是…唉…好吧,一间就一间吧…谢谢姐姐!”
店小二帮忙将杜衡背上了楼,老板娘领路,开了房门,“这间可是上房,莫不是看你长得帅又会说话,多少钱我可都不让。”
刘耀笑了笑,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簪子插在了老板娘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