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腿软地跪了下去,自己掌嘴,道:“主人明鉴,奴婢什么也没同家主说!但家主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办!”
还真是爷爷的手笔。
她承认她是对顾怀章有点上心。
但她对谁不上心?
她不就是个滥情又花心的人吗?爷爷有什么不放心的。
“算了,”江心澜懒懒道,“让他们进来吧。”
江心澜穿戴整齐后,才吩咐人将这批奴才带进了里屋。
来的人不算多,可能是时间比较匆忙,只有名册上的十之二三,都是距离f国较近的势力。
“风谲映?这名字挺特别的。”
跪成一排的奴才中,有一人膝行上前,叩首道:“奴风谲映,见过少主。”
她记得d国背后的军阀就姓风,是常年位列雁雪楼九大军,那她就顺了爷爷的心意,挑个同f国最不合的。
“就你了,留下来侍夜吧。”
风谲映连忙叩首:“是,奴婢遵命。”
其实,侍夜无非就是在她房里跪上一夜,以防需要罢了。江心澜房里常常不留侍夜,这次留下,也算得上是对奴才的一种恩典了。
次日,微晴。
江心澜醒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跪在角落里的风谲映。他高高地捧着烛台,任由蜡液滴在他的手上,将他灼伤。一夜过去,他竟还是高高地举着。
江心澜压根不知道她房里彻夜点着火烛。
真是好大的一个安全隐患。
风谲映的手上全是蜡油,他听见少主叫他,依旧以这个姿势上前。
江心澜询问:“你这是干什么?我房里没有这些规矩。”
风谲映似是早已想好了说辞:“回少主的话,这是江氏曾经的家规。奴婢是被送来给少主您取乐的,您赏奴婢为您侍夜,这是奴婢取悦您的本分。”
她就知道,爷爷送来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江心澜道:“过来。”
风谲映又跪得近了些,清秀的脸庞上有几分狡黠。
她原以为北洲的军阀是最桀骜不驯的安全隐患,毕竟他们自己手里握着军队。但这几日了解下来才知道,北洲割据的军阀不过是一个养蛊场,真正的统治权根本就不在雁雪楼手上,而是在爷爷手里。
这些名义上统治北洲的军阀,实际上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狗。因为内宅里不常选北洲的奴才当内侍,认为他们身份低下,整日打打杀杀有损身体,不便伺候主上,所以北洲的各路军阀更是拼了命地想要送自家的嫡系入内宅。例如顾家,本没有双生子的基因,但每一代顾家掌舵人都会娶双生子,以求能以此为本,求得上面青眼。
作为北洲的的女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呵斥了一声。
新入伍的女孩们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路芊口头警告了她们一番,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心腹派手下来对这批新兵进行特训。
忙完这头后,路芊赶忙追上少主,跪在乌压压的人群中,等候差遣。
“什么叫暂停?!”江心澜觉得爷爷完全不可理喻!
近前回话的是宫城暗卫,是这次保护任务的统领之一。他收到江宫城的消息,是家主亲自吩咐的,暂停此次军营十日训练。
暗卫统领硬着头皮接下少主的怒火。
“电话呢?我要给爷爷打电话!”江心澜摔了挡在她面前的瓷花瓶。
清水、花瓣、瓷片散落一地。
暗卫统领道:“少主您的…的手机,可以直接拨打家主的…的内线。”
一旁顾上将军双膝跪着,亲自呈上因进军营而被暂时收缴的手机。
江心澜也是被气昏了头了。
她一下坐在了皮椅上,倒是让下跪的许多奴才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江心澜拨通了电话。
“喂,爷爷?”
“澜澜,”江辙远也有点生气,他见不得孙女这么折腾自己,“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心澜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满头满脑的官司。
江辙远见乖乖孙女没有像混账儿子那样跟他硬着来,语气便也缓和了不少,愈发心疼起自家的孙女:“澜澜晚上想吃些什么?”
说起这个,江心澜可就又饿了。
馒头只能充饥,好吃可谈不上。面对馒头,江心澜是吃得饱饱的,可面对美食,她绝对是饿的。
“随便吧,我要吃好吃的。”
她听不太清爷爷吩咐了几句什么,只听爷爷说:“澜澜乖,爷爷是不想澜澜吃苦。”
好吧。
你是爷爷你说了算。
江心澜眉头周得更深,无奈地道:“按原计划可以吧?用你给我选的那几个奴才当教官?”
江辙远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要完全取消的。他也曾当过少主,也曾巡视过四洲,到北洲军营巡查无非是练练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