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1-14
(七)
空折枝帮皮尼斯解决了思想问题,气氛渐渐的活泼起来。
两人不由把话题转到了回忆当初最早到「深港」松骨的故事。故事主人公不
是他们两,而是他们的同事,西边雨。
西边雨和空折枝、皮尼斯年龄相仿,来深圳的时间比他俩要长。西边雨是大
家公认的内向的人,不爱多说话,不张扬,当然如果和他相处的熟识了,他也会
慢条斯理又滔滔不绝的向人讲述他自己的一些见闻和哲学。言语间经常能折射一
些智慧的火花,不仅掩盖了他稍有口吃的弱点,按空折枝的形容,反倒显得他说
话很注意口型。
一个月前的周末,空折枝、皮尼斯和西边雨一起在南园路一带吃了晚饭,又
去德州红酒吧里喝了些酒,德州红也是他们比较喜欢去的一个酒吧,不仅可以在
大厅里免费唱歌,这里的酒水也比体育馆一带的酒吧便宜,一支金威只卖块
钱,一次要半打,感觉比在体育馆的酒吧要一扎啤酒好得多。也许就是因为酒卖
的便宜,每次一到这个酒吧,总能看到喝醉的人,有男有女,总是把地面吐的污
秽不堪,厕所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几乎无法落脚,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尿的,看
得连没事的人嗓子里都痒痒。
三个男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异性在身边泡吧的感觉,玩一会骰盅,喝喝酒,看
看表演,也自得其乐。不知不觉,已经过了2点,表演和卡拉OK娱乐时间一
结束,强劲的迪士高音乐响起来,舞池立刻涌出群魔乱舞的身影,他们的三个人
也投入到音乐的洪流中。空折枝和皮尼斯在迪士高的舞蹈中是略有配合的,两人
一般面对面,两人或相同或相反方向甩着头,趁着灯光闪烁或是人影杂乱,手上
也配合一些动作,例如竖起中指,或攥着拳头作打飞机状。
不过那天的舞池气氛不是很好,几个索男索女高呼小叫,乱蹦乱跳,张牙舞
爪,直把西边雨三人挤到角落里,一看就知道是喝高的人借着酒劲撒疯。三个人
互相看看,做了一个g的手势,逃离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出了德州红,走在东园路、南园路的交接,放眼望去,灯红酒绿,不免让人
怦然心动。露天的各类小吃排挡散发出或香或臭的味道,在那里吃宵夜的人倒是
吃得津津有味。沿街旋转的灯柱吸引着路人的眼球,更有门边或站或坐的小姐,
用甜甜的声音招呼着。街边树下的Yin暗处,三、两成群的聚集着企街女郎,她们
多数浓妆艳抹,衣着性感,眼睛不断的向四周扫射,寻找可能的主顾。路上行色
匆匆人也是打扮各异,有不少人是在夜色里也不除下墨镜,很多女孩穿着也极为
性感,如果不仔细是从眼神和谈吐说话里,分不出是鸡还是良家妇女。
西边雨三人一边走着,一边欣赏是深圳特有的夜景。
「我们去哪里?」皮尼斯首先发问,问话的完整意思,就是「到哪里去松骨」。
「西边雨话事,你是老深圳了。」空折枝接着说。
「我?我……我也没什么好推荐的。」西边雨低着头,手插着兜,慢慢的说,
「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很多家已经换了老板了,不熟。」
「老去熟的也没劲,开发点新地方吧。」空折枝提议。
「靠,有的地方,一眼看上去就不想去了……」皮尼斯满口的厌恶之情,也
难怪,他们三个刚经过了的一个松骨房,一个胖姑娘正坐在门口,叉着腿,「呼
噜呼噜」地吃着汤粉之类的东西,头发似乎已经沾到汤里去了。
走到一个路口。三人脚步犹豫了。还是西边雨先发话。
「往左边走走看吧,那里好像有一些还可以……」
空折枝和皮尼斯趁西边雨没有留神,偷笑了一下,跟着西边雨向左拐。
快到路口的时候,有一个饭馆吸引了他们,那是一个烤rou店,外面还支的铁
架烤着香喷喷的羊rou串,于是他们决定先吃几串烤羊rou。
对于他们三个从北方来深圳的人来说,在打牙祭上最失望的可能就是没有以
前街边随处可见的羊rou串了。在他们深圳的宿舍附近,倒是有几个摊位,属于四
川做法,烤的工艺很复杂,还往rou串上洒芝麻,刷麻油,味道也算不错,但是毕
竟不如以前在北方吃得那么过瘾。
而眼下这家的烤rou串有点北方的风格了,2块钱一串,虽然价格偏贵,不过
看着rou的量也大。店老板还格外热情,三人本打算就站在店门口吃吃就算了,老
板一定要伙计搬出个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