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难受无
比。
终于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热的阳光照得我头
晕目眩,让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被晒到中暑而产生了幻觉。但身后的墙壁里面,啪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在不断传来。我一阵心慌意乱,只想远离这是非地。我爬起
来,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
在楼梯间,平时也从没觉得碍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愣了愣,转
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蹿到了奶奶家。很快,有人上楼了,正是姨
父陆永平。
他四下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见没人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
不一会儿母亲也上来了,她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梳了个马尾,平时整理的一
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有些散乱,许多发丝都被汗水粘连在额头上。
这打破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女人,那个两腿大开挨操的女人,就是我
的母亲。姨父上前搭上母亲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母亲神色慌张,不耐烦地想
要把他推开,但姨父不依不挠地,突然将手攀上了母亲的胸脯,居然就开始揉起
来。我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地说道」你疯了!被人发现我……
「然后姨父又凑到母亲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母亲居然被姨父捏弄着屁
股搂着身子转身回了房间。
很快,房里又传出来了肉体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低吟。
我不敢再过去,缩在阴影里,想到号子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奶奶,又
想到明天的比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将我吞噬。
在外面晃到七八点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奶奶家,她说:「咦,你
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后说:「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奶奶去热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头就开始啃。玉米粥热好,奶奶又给我炒了俩鸡
蛋。还没开口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说:「你个小兔崽
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着冷馒头,支吾着,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她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
在一旁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母
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4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
母亲说:「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万5西水屯他姨父先拿出来。」爷爷冷哼一声,
含着浓痰说:「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
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
八蛋!」三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
啊。」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姨父。」母亲端坐在沙发
上,一句话也没说。我用余光扫了母亲一眼,只感到脸庞热热的,大滴泪水砸在
了饭桌上。
第二天5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
白天那一幕的回放,只是场景的姨父换成了我……。如今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
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
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
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
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我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
还早着呢。」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天已大亮。
昨晚母亲什么也没跟我说,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母亲不在厨房,但早饭
已准备好了。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姨父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今
天还有比赛吧?」我埋头喝粥,不搭理他。姨父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
一颗烟。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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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傻,说:「什么昨天?」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
我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
糊看见它扎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