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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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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让姨父找几个人来呗,往常不都是他帮衬着的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既感到后悔,心里面又有些快意。

    母亲在忙活的身子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正当我想要回到房子里时,母亲

    却又喊住了我。

    「家里面的事你别操心,专心读好你的书就好了。」

    下午我坐在凉亭里,看母亲拿起药罐装上,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药。

    她让回学校去,我佯装没听见。

    阳光散漫,在院子里洒出梧桐的斑驳阴影。

    母亲背着药桶,小臂轻举,喷头所到之处不时扬起五色水雾。

    她背对着我,并不知道她的儿子正盯着她的臀部。

    柔顺的西裤总能把大蜜桃的轮廓勾勒得完美无瑕。

    正当我脑里不可避免地冒出那天晚上的画面时,母亲突然过头来,沉着脸说

    :「又不听话不是」

    我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说点什幺,奶奶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

    城市生活并没有使她老人家发生诸如面色红润之类的生理变化。

    一进门她就叹了口气,像戏台上的所有叹息一样,夸张而悲怆。

    然后她叫了声林林,就递过来一个大包装袋。

    印象中很沉,我险些没拿住。

    里面是些在九十年代还能称之为营养品的东西,麦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

    啦,此外还有几块散装甜点,甚至有两罐健力宝。

    她笑着说:「看你老姨,临走非要让给家里捎点东西,咋说都不行。」

    说这话时,她身子对着我,脸却朝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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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停下来,问奶奶啥时候回来的。

    后者搓搓手,说:「也是刚到,秀琴开车给送回来的。主要是你爸不争气,

    不然真不该麻烦人家。」

    她扭头看着我,顿了顿:「你秀琴老姨还得上班,专门请假多不好。」

    我不知该说什幺,只能点头傻笑。

    母亲则哦了声,往院子西侧走两步又停下来:「妈,营养品还是拿回去,你

    跟爸留着慢慢吃。别让林林给糟蹋了。」

    「啥话说的,」

    奶奶似是有些生气,嘴巴大张,笑容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蔓延开来,「那院还

    有,这是专门给林林拾掇的。」

    母亲就不再说话,随着吱嘎吱嘎响,粉红罩衣的带子在腰间来回晃动。

    奶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问母亲用的啥药,又说这小毛桃都几年了还是这

    逑样。

    母亲一一作答,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最终我还是倍母亲赶了出来,但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回学校上那一节半的课。

    我在村子里熘达着,想去找若兰姐,走了一半才想起她也是要上学的。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找她了,刚开始还欣喜着自己有个免费的泄欲工具,

    但很快,她就像那条压箱底的妈妈的底裤一样,刚开始如获珍宝,很快就对此不

    屑一顾了。

    人总是喜新厌旧又难以满足的。

    百无聊赖间,我往北边的林子走去,这个小山岭是我和那些屌逼常去玩耍的

    地方,我们在那能玩一种一玩就能耗掉大半天时间的游戏——搜山。

    抽签抽出一个倒霉蛋当逃犯,给半小时时间逃跑,规矩是不能离开这个山岭

    ,然后其余的人当警察搜山抓捕。

    我记得有次,有个当逃犯的屌逼在山脚被他爸拧着耳朵拉回家了,我们这些

    「警察」

    差点要报警了。

    在山林里逛着去,却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面馆的老板娘李巧芸的发髻放了下来,很青春地扎了双辫,随着步伐一甩一

    甩的。

    上身穿着一件花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七分裤,手里提着一个编织篮子在

    远远的泥道往这边走来。

    我在林子里,她显然没看到我,自顾自地走着。

    我等她走近了,才突然从林子里走出来打声招呼:「巧芸姨。」

    她被我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我,她的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声音中带着尴

    尬:「林林,是你啊……」

    「这是上哪去呢?」

    「刚从地里回来。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就不聊了。」

    「聊一聊嘛。」

    「你干嘛呢!」

    我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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