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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胖虽已有防范,可对方出剑太快,眨眼间已到了眼前,而自己这时腰刀只
拔出一截,顾不得再拔,忙伸鞘格去。
可那剑弧却在中途变了方向,转削他手腕,圆胖再躲已不及,转瞬右手齐腕
而断。
富家子偷袭得程,丝毫不停,扭身挥剑,向刀疤男刺去,刀疤男这时直刀已
出鞘,先一步向富家子捅去,见他不躲,似要跟自己同归于尽,却也是狠角色,
更是不理,手中直刀仍是冲着富家子左胸直刺。
转眼刀尖破衣透甲,眼见便要先刺对方个对穿,手上却是一滞,隐约“叮”
的一金属相击之声,微微一怔,不由“Cao”了一声,知对方袄里面不仅穿了皮具,
胸口处应该还垫了护心铁板。
一怔间,对方剑尖已到自己胸口,刀疤男却不惊慌:“老子穿的可是铁甲!”
一念还未闪过,却是心下一凉,扬起待砍的刀不由顿在了空里,低头看去,
见胸口已给扎了个结结实实,明白对方剑利且力勐,自己袄里铁甲竟未起到丝毫
护体作用。
刀疤男呆呆盯着胸处,一时神情恍惚,没想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是一照
面便死在一毛小子手里。
感慨之中,黑剑已卷着血花从自己体内拔了出去,一时抽走了刀疤男所有力
气,扬起的刀再也砍不下,却仍是挺立不倒,捂着胸口,见富家已当他不存在,
一脚踹到一边新兵胯间,新兵惨叫一声,手里单刀脱了手,随着这一踹,富家子
扭身挥剑向另一新兵蛋子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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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眨眼间,没听到一声刀剑相击,正、副两队长已一死一伤,尤其是那施
副队,据传杀过的人比他屌毛还多些,却是出手便给富家子取了性命,而一个早
些年入营号称“武大胆”的大哥则正捂着蛋子大姑娘般连声惨叫着,几个新兵蛋
子哪里见过这等情景,握刀的手哆嗦着,似是忘了还需拔出来的。
愣神工夫,一人脖颈已挨了一剑,正正切中颈动脉,鲜血长喷而出。
矮鼻男站在外侧,这时缓过神,见自己两个老兄弟一死一伤,红了眼,大吼
一声,上前两步,抡圆了腰刀向富家子脑袋砍去!
见他上前拼命,富家子仍是不躲,也不格不退。
左手虚推再扯着袄勐的一拽,把一边尚愣着的一新兵蛋子小鸡般拽到身前,
矮鼻男手里单刀结结实实砍到新兵蛋子脑袋上,血顿时喷了一脸,未待拔刀再砍,
只觉身子一凉,胸口连着甲已给刺透,呆了呆,喃喃道:“好快!”
也不知是在夸对方的剑利,或是夸他出剑快。
……
原本娇滴滴扭捏似大姑娘的富家哥,眨眼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起剑
落脚踢里,始终不发一声,彷佛连呼吸也无,又似鬼魂。
当给踢了蛋子尚在嚎叫着的大胆大哥也给一剑了了性命后,余下四个新兵蛋
子终于回过神,记起的却不是拔刀,却是拔腿向远处窜去。
圆胖汉子这时刚退到后面用布带扎了手腕,余光里见着两兄弟先后死在富家
子剑下,而余下四个手下不战反逃,不由咬了牙,暗忖如不是给打了个没防备,
如不是这小子倚剑利、甲厚,以及这不合常理的拼命打法,何会是现在这局面,
便是此时,四个新兵蛋子加上自己,如能合力应对,搞死这小子也不是难事儿。
圆胖汉子念头只在瞬间,连喊那四个熊蛋回来的时间也无,富家子已向他奔
来,想必是要杀净这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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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富家子挺剑刺来,圆胖汉子牙一咬,不退不躲,反是上前一步,左手虽是
不便,却仍是聚着力挥刀向对方砍去,显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可刀尚在半途,身子便一僵。
圆胖眼神盯住穿脖而过的幽黑剑身,似化了石头,嗓间丝丝有声,似是:
“好准!”
富家子显是没工夫俯耳细辩他说的什么,拔剑急步退到马前,开了长皮箱,
取弓上箭,踏步引弓,边行边射,两步一箭,转瞬五六箭,箭羽带着啸声向已窜
到二十几步外的四人奔去。
四个新兵蛋子也没经验,其实要逃命往林里窜最好,这时,只顾在路上跑着,
对身后飞来的箭羽无丝毫防备,痛叫声里,一人正中后脑,两人中背,一个中腿,
相继翻倒在路当中。中后脑的倒地后便再也不起,只是原地抽搐着身子,中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