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说著。
众人一看见这身黄袍,在笨的人也知道,圣主的目的为何。
“我相信各位和本座一样,都是反元义士。”圣主继续说道。而各派中人,此时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武林各派,反当代朝廷已久。自从宋亡之后,一百多年来武林中人,从未归顺过当今元朝的朝廷,一直是处于与朝廷作对的阵营之中,是以朝廷官兵,亦曾于初期围剿过一些武林人士,自此之后,各派虽仍是反元,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著反元的旗号。
这圣主倒是直接在身上,穿起了龙袍,这司马昭之心,其心可知。
“哼!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们双方之间的深仇大恨,可以一笔揭过。”
华山掌门周元通说道。
“本座亦知,要化干戈为玉帛,谈何容易,但是为了抗元大业,只好姑且一试。本座在此,有个提议。”圣主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圣门中人听令!”
魔门众人,闻声而起,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无比错愕,显然现在场中所发生之事,大部分人事先毫不知情。
“从今以后,圣门中人,不得与各派为敌,亦不得私自作出任何强抢民女,或是打家劫舍之事,不有不服者,尽管于现在离去,本座绝不阻拦。”圣主话才说道一半,魔门众人已是大哗。
“光凭圣主这句话,不足以解决往日恩怨吧?”周元通继续说道。此话已引起魔门众人的强烈反弹,均不知道,为何往日英明果断的圣主,要对这些正道人士,如此容忍。
“本座知道你们不会满意,毕竟双方有了嫌隙已久,不过为了抗元大业,本座实在不愿意与各位为敌,这样吧,往日双方的恩怨,就如我这跟手指如何?”
圣主话才说完,右手一张,周元通腰间长剑,竟被隔空吸出,来到圣主手上,圣主接着手腕一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斩下左手小指。
在众人张大口,被这接连而来的变故,打击的脑部思考效能停顿之时,又接著说道:“如果双方真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座提议,于此提出,两人于众人之前决斗,生死不计,但是不得于事后寻仇。”
“阿弥佛陀,想不到施主如此容人,此等气度,老纳佩服。”姑且不论圣主是否在耍诈,或有何奸计,光是化解恩怨,减少双方仇杀的这一步,又加上明令从今以后,禁止奸淫掳掠这两项,已使少林方丈放下成见,站起来支持圣主今日所为。
“好!如此老夫便有请云沐萍,云散人一叙。”周元通见到圣主割一跟手指下来,便已使少林转为支持,加上方才见识到圣主所露的隔空取物,以及之前所见的圣门实力,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此次他会义不容辞的加入,这所谓的屠魔计画,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为正道人士没错,但是更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找云沐萍报仇而来。
“十年前,云散人趁我师兄不备之际,出手杀害前任华山掌门,今日老夫便不自量力,来讨教阁下的高招。”周元通说道,除了说明为什么不买圣主的账之外,亦同时想在暗中挑起,正道各派与魔门,昔日之间的大小宿怨。
“周掌门可知,小女子为何要出手杀了贵派前任掌门?”云沐萍莲步轻移,于缓缓走出之时,亦出言问道。
“哼!妖女行事,为什么要有理由。”周元通不客气的回道。
“本来我不想说的,事关贵派名声,如今既然如此,我便说明白吧。”云沐萍缓缓说道:“周掌门可知,十五年前的陕西省云家惨案?”
“我当然知道,云员外一生虽不会武,却是仗义助人,年年开仓赈饥,发送粮食,当时我尚在派内……”周元通似是想起了什么,话说到了一半,便突然住口。
“说得好,我一家大小,皆为那禽兽所杀,只因为他看上了我,我爹却不答应他的亲事,被他一怒之下,于某夜独自潜入庄园之内,杀光全庄上上下下,三十四条人命,要不是我正好被师父路过救走,今日只怕沐萍已不在人世。”云沐萍徐徐说道,眼泛泪光,即使事隔多年,如此惨烈之事,想来仍是心酸。
“你有何证据……”周元通说著,却有些心虚,因为那晚,他曾经想去找师兄讨教武功,却发现师兄深夜外出,隔天回来,却受了伤。
“你师兄那晚要奸淫我之时,被我师父所伤,伤在右后背,还有,他的右腿根部,有块绿色的菱形胎记。这些证据够吗?”彷佛知道对方会如此询问,云沐萍接著回道。
“想不到……唉,真是我师门不幸……”周元通听见云沐萍指出师兄当晚受伤之处,已接受这事实,再听到这身上如此隐密之处的胎记被指出,想必当初确实是想要奸淫云沐萍,当下不再怀疑。
自己原想替华山讨个公道,却没想到反而败坏了本门名声,周元通反应不过来,呆呆在场中站了半天之后,向云沐萍一揖。
“云姑娘,在下为华山一派,出此败类,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周元通和师兄不同,他一向循规蹈矩,律己甚严,公私分明,明了了事情真相之后,亦不执著于所谓的面子问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