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开心:「哈哈哈!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手机啊!你还真是个阿加锡,
哈哈哈!」她笑起来倒是挺像袁敏,端庄中透着点魅惑。
「怎么不叫欧巴改叫阿加锡了?」
「哎哟,您老还看韩剧的?看来不算太out。呵呵!你说起话来倒挺好玩!」
「我只是觉得智能手机太麻烦了,反正电话不就是通话和短信两个功能嘛。」
「哈哈哈,你说话好像我爷爷啊!」
「我有这么老吗?」
「不是说年纪,是说的话,对了,还有神态都有点像。我爷爷特别讨厌新生
事物,整天都觉得以前的好。」
「老人嘛,难免怀旧。」
「诶,我越看你越像我们家的人,你跟我三叔和我爸爸都有点像——」该死
,小姑娘眼睛还真是厉害,可别让她看出什么来啊!我赶紧插话道:「是是是,
我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我叫邢大云,好久不见啊!亲爱的妹妹!」
「邢—大—云,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唉!到了到了,就这一家了。」听到
「亲爱的」三个字,她脸上略过一抹红云。
终于到地方了。邢芸买了一斤半白糖米糕,看来她是真爱吃啊,又给我买了
半斤,让我回去给婷姐也尝尝。分手的时候,她赖着要我的电话号码,还说下次
给我一个她淘汰的手机,然后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才老老实实上
车走了。
*** *** *** ***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跟婷姐的关系更为亲密了,不需要喝酒也能同床共枕了
,有时候大白天也能亲密一下,做爱时她偶尔会奖励似的喊我一声「老公」,可
我总觉得缺点什么,没有我跟老婆在一起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我跟婷姐之间还
隔着点什么。
感情进程减缓,疯猪那边的事情也是毫无头绪。三番四次的旁敲侧击,婷姐
表示好多年没去过鲤鱼桥了,更别说认识那边的什么人。我也曾三度到鲤鱼桥的
饭馆和修车行探风,但收获甚少,毕竟我根本不知道「疯猪」长什么样,甚至他
本来名字是啥都没人知道。义父凭回忆给我画的就是个扎了猪尾巴辫的胖子,这
样打扮的胖子每天在街头都能碰上。倒是见过两次刘千军,毕竟他坐过牢,有照
片留下。不过他进入车行我就看不见了,每次不到天黑便离开,我根本找不到机
会进去偷窥。这个刘师爷的确精明,去哪里都是辆小电动车,然后就是五个跟班
都一块骑小电动车,走街串巷,时聚时散,我单独一人很难跟得上。
三叔离世一个月整了,到了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三叔并没有找邢家的法律
代理,而是在市中院外面随便找个了只有一间小办公室的律师。我跟婷姐的正装
到来,让年纪轻轻的律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旁边坐着早已就坐的工学院领导
,他们显然是冲着那3%的基金来的。比较意外的倒是有邢家的法律代表来,莫
非三叔还能给邢家留啥?
原来三叔在学校还有套房,不过有两个男研究生正住着,婷姐可以自愿出租
或者出售。现在的房子当然由婷姐继承,学校实验室里三叔自掏腰包买的价值3
50多万的设备,无偿留给学校……终于说到股份了,我和婷姐各2%,还有3
%将在三个月内转让,所得收益在工学院成立一个科研基金,由校方和婷姐共同
监管。如果三个月内未能成功转让,将由邢国强依照当时股价购入,所得收益纳
入基金会……(这不错!回头让我老婆妈妈买下来就OK了,我的7%股份稳了。)
律师终于念完了遗嘱和一些套话,所有人都要签字填表什么的,弄了一大堆
材料,下午才各自散了。
回到家,婷姐有些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温柔地坐到她身旁,伸手搂住了
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枕在我的胸膛,双臂环抱着我的
腰肢。不知道过了多久,婷姐的肚子咕了一声,我们俩才相视一笑,就着昨天吃
剩的红烧肉,煮了两碗面,两人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
虽然没有明说,但遗嘱念完之后,我们俩觉得浑身一松,好像从这一刻开始
,我们的关系进入一个新境界,这套房子之内的空间才真正属于我们俩。一直隔
在我们中间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墙消失了,我终于可以进一步了——
「玉婷,」我逐渐取掉姐姐字眼的称呼,她也能接受了,「突然有了这么大
一笔钱,你打算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