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窥探,只见一个微胖的女人正在套上连衣裙,妈的,这个废物,居
然五分钟就完事了。
「拿了钱赶紧走,我一会儿还有业务要谈!」
「谢谢老板!记得下次再叫我哦!」说着那妓女已经噔噔噔地离开了房间。
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身子,一头波浪形的过耳长发,黑边圆眼镜,下
巴上有一撮山羊胡子,一身排骨,胯下一条小蚯蚓,想来硬了也不会有多雄壮。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厮正是我寻觅良久的「牛皮糖」。
刘千军在这里来会见谁呢?难道是疯猪?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果然跟老婆
在一起就各种顺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敲门了,我小心地躲在阳台门边的
墙角下。
门开了又关上,一阵浑厚的男声响起:「你个婊子养的,又打炮了,你还真
是个公狗种啊!」刘千军没敢多说,只是唯唯诺诺连声答应。
「你他妈赶紧把阳台门关上,把帘子拉上。你是生怕周围的人不知道你在干
啥是吧?」我一个腾身挂到了晾衣钩上,不过刘千军根本没往阳台上多看,简单
一扫便直接把门关上,小心锁好,又合上了窗帘。绿色的厚呢长帘,完全没法看
到里面了。只有一切靠耳朵了。轻轻地用手指把空调的管道口挖开了一个指头粗
细的小洞,反正空调也没用,室内的人泡着温泉根本不会感觉到温度的变化。虽
然他们是在更里面的一间小屋泡温泉,但说话我还是能听见的。
刘千军先是对来人一阵恭维,但一直没有过任何称呼,只是叫哥,无法确定
是不是疯猪本人。但两人没带任何跟班,谈的不是私事就是机密,如果是后者,
那这个人纵然不是疯猪也是手下的大角色。听了一阵,两人讨论的都是各个片区
店铺的收入问题,这个人有九成以上就是疯猪。
「那件事你多抓抓紧了,但也别太急,既然是合法的买卖,就别把道走歪了。
对了,上次那把」刺刀「有着落了吗?」
「没呀,怪得很啊,这人也没得手,然后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跑路了,还
是被人给干了!说来也怪,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妈的!连个女医生都搞不
定,有点邪。」
「他妈的,当时我就让你别买」刺刀「,你还自作聪明从省外找。这家伙在
墓地动静搞得这么大,前一阵风声好紧,道上都在传有人买了刺刀要杀条」白鱼
「。万一这刀要是被条子抓了,牵扯到你我,这事可就太大了。」
「哥,这可是你——那晚上可是你亲自打电话跟我说怕这」白鱼「麻烦,我
才想着帮你解决掉她的。」
「妈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而且我后来……家里……」不知道他们
俩谁在温泉中起身了还是在往身上浇水,哗哗的水响让我没听清到底在说啥,
「……反正现在暂时别管她了,等这一阵风声过了我自己处理。
「你说了算!对了,哥,那小耗子还是没表态,上次谈他有点心动了,但就
是不表态,不知道是耍我们还是想再多捞点好处。」
「别着急,这些道上的叔父辈都被那些义气之类的鬼话挡着脸,很多事情要
慢慢谈。倒是稳住我们自己的饭碗更重要,别看现在鬼三儿那边还没啥动静,这
老狐狸可精得很,说不定已经在背地里挖我们墙角。」
「要不我们先发制人,把缺耳朵干了?卸了他一条胳膊。」
「这不是当出头鸟吗?整个临江的黑白两道都会来围攻我们,然后把我们的
地盘分了。」
「高投入高风险才会有高回报啊!我的意思当然不是简单的干掉一个缺耳朵,
而是海陆空三路齐进,哥也用一下你在白道上的关系,咱们要干就干一次绝的,
一棍子把鬼三儿彻底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步,我们可以……」
妈的,不知道又是谁在舀水,又听不见了。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老婆的喊
声:「老公,老公,你去哪里了?」声音甚是着急,只有暂时放下这边,一个翻
身再接一个回撩,回到了24的阳台,老婆显然被吓了一跳,哇了一声,看清
是我才说道:「傻老公,干嘛去了?爸爸出事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不会吧!外公又怎么了?今天不是开会去了吗?」
「赶紧换衣服退房,上了车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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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外公参加完酒会,便急匆匆地赶回酒店,跟秋阿姨来了一场床战,谁知
道一下中了马上风,立刻被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