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喜欢这位医生,虽没有见过,但她的声音已经让
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一部分来源于她的冷澹,一部分来源于她对菲菲的
恶劣态度。
两个女人走进房中,我直视着这个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凌医生,一头黑
发随意的披在双肩,脸上没有化妆,一轮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嘴唇较薄,身披
白大褂,脚下一双白色护士鞋,小腿细长,本是一个清丽可人的形象却被一双冷
漠的双眼所破坏,双眸漠然的与我对视着。
我的厌恶通过双眼向对方传达过去,但彷佛石沉大海,对面的女医生面上的
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杏眼中好像还有一丝戏虐的味道。
我有种很不好的直觉,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医生心中只是一只可怜的白鼠。
孙姿在一旁介绍道:「儒剑,这位就是你的主治医生,凌霜飞医生。」
我敷衍的问了一声好,女医生没有回应,同以往一样,将我暴露在空气中,
量体温、心跳等,检查完后,对孙姿说道:「病人恢复的很快,但还需住院几天
,作观察。」
说罢,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道:「我的情况很特别,这几天可能
要对我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孙姿连声应着,目视女医生离开,小心的关上房门,走到我床前,「儒剑,
这位凌霜飞医生是医院在心脑方面的专家,别看年龄小,但还是留英归国的医学
硕士,你刚才的态度可不是很好啊!」
孙姿略带责备的与我低语着。
我看着孙姿担心的面容,刚才心中的不快已然消去大半,疼爱的把孙姿揽坐
到床头,「姿姐,我只是有点讨厌她。」
孙姿还要劝说,但已然被我吻上双唇,迷醉在深情的吻中。
时近中午,刘菲菲拎着一袋快餐盒回到病房中,香气溢出,我只觉腹中空空
,食指大动,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听孙姿说这些天我一直都靠葡萄糖度日。
我看着母女俩把病人用的小桌摆在床上,忙碌着把三个菜摆好,一大一小两
个女人脸上布满幸福笑容,是啊,今天是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了。
看着孙姿把餐巾在我脖上系好,菲菲高兴的说:「开饭喽,我们一家人终于
能又在一起吃团圆饭了。」
在女孩的心目中,我已然成了家庭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孙姿笑吟吟的看着女儿,感慨的说:「是啊,来快吃吧。」
我早已急不可耐的伸手去夹我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才伸到一半,筷子已然
被孙姿用手打开,「病刚好一点,只能吃清澹的,你今天只能吃这两个素菜,这
个红烧排骨是我们娘俩的。」
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菲菲早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孙姿夹
起一块排骨放到菲菲的米饭上,慈爱的说:「快吃,看你这几天累的。」
菲菲捉狭的看了看我渴望的眼神,很夸张的把排骨在嘴里大嚼,一边吃,一
边含煳的说:「好好好好吃啊!」
我被菲菲逗得哈哈乐了起来,孙姿忍不住,也是扑哧一笑,三人乐成一团,
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和母女两人一起谈笑,渐渐倦意涌来,眼帘沉重,在
母女两人的悄声细语中慢慢睡去。
我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房间里静静的,转头看去菲
菲在小床睡得极为香甜,而孙姿爬在床沿上也已经睡着了。
我用手轻轻的把孙姿耳边的乱发抚齐,幸福的滋味在心头浮动。
我望看窗外,夕阳斜射入窗,阳光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金色,温暖臃懒的感觉
弥漫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我渴望这一刻能够永恒,这对母女的命运已经与自己紧紧联系到一起,两个
女人都对自己情深意重,而自己就因该让她们如此刻般安宁幸福。
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穷学生,难道一生就靠孙姿的资助活着,即使那样能够
幸福,也不是自己所愿,一个男人就应该担负起自己女人的生活。
而且还有菲菲这个小女孩,对自己情根深种,说不喜欢,不是真心话,少女
那纯真的感情,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依恋使我内心道德的堤坝有了一丝缺口,难道
自己就不能同时爱上这对母女?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眼前两个在睡梦中的女人
,手无意识的沿着孙姿柔顺的秀发滑落,落在孙姿圆润的肩头。
孙姿被惊醒了,刚要作声,我手在嘴唇一放,用眼神示意还在熟睡的菲菲。
孙姿点点头,小手拉着我的手,另一手在我